第五章 誇父逐日(1 / 2)
「該死的金烏,該死的妖族天庭,殺我族人,毀我部落,此仇不報,決不罷休!」
遠處的那名男子在飲下大河之水後,又毫不猶豫地向十隻金烏離開的方向追去。
蘇拓遠遠地看見,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好奇。
此人,難道就是傳說中那逐日的誇父?
他掐了一個隱身決,遠遠地吊在誇父的身後。
前方,十隻金烏正在疾馳。
仲琅道:「大哥,如今我們也敗給那蘇拓,不如回去好生修煉一番再來找他尋仇!」
伯瑝卻嗤笑一聲,道:「三弟,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畏手畏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勸我回天庭?」
「大哥,雖然那蘇拓可惡,但是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我們再這樣下去,洪荒隻會遭受更多的苦難,從而讓那些洪荒中的生靈對我天庭心聲怨恨,如此一來,我天庭幾千年來努力維持的和平終將毀於一旦啊!」仲琅見伯瑝看穿了自己的意願,乾脆實話實說了。
伯瑝卻更加憤怒,「仲琅!我看你也是安逸的日子過多了!我們妖族是怎樣起家的難道你忘記了?我妖族乃是以戰起家,從來不畏懼任何的戰爭,和平是個什麼東西,若是真的有人不識好歹,我向父皇第一個請命去滅他全族!」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
仲琅再想說話,卻被伯瑝無情地打斷了,「三弟不用再說,若是你害怕了,大可自己回天庭,這威懾洪荒的大事,還是交給我們幾個兄弟比較好!哼!一個蘇拓,敢和我叫板,那我便要讓這洪荒更加痛苦!」
看著執迷不悟的伯瑝,仲琅隻能長嘆一聲,跟在九位兄弟身後。
十隻金烏又飛行了三日,突然,陸珺道:「大哥,身後好似有一個巫族一直在追我們。」
「巫族?」伯瑝皺眉駐足,不敢置信道:「巫族敢來追我們?」
「是!」陸珺一指,眾人果然看見,在兩千裡以外的一處山峰上,有一個渺小的影子。
「這個人似乎還不到大巫境界就敢來追我們十人?」伯瑝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那我倒是要好好玩玩!我們速度不要太快,但也不要太慢,就把他吊在後麵,看他能夠追我們多久!這個巫族,我要玩死他!」
其他的金烏臉上也是露出了十分興奮的表情,紛紛附和道:「好玩!就按大哥說的辦!」
於是毫不知情的誇父遠遠地,執著的在金烏身後追逐,每當快要接近之時,金烏又飛遠,每當遙不可及之時,金烏的速度又放緩。
時間一點點在消逝一天,十天,三十天
誇父渴了就和大河大澤中的水,雙腿除了喝水以外,從來沒有停歇。
終於有一天,誇父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但他還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
終於,他死了。
站著死的。
蘇拓遠遠看了一眼誇父的屍體,眼中露出一絲悲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哥,那個巫族好像死了。」陸珺提醒道。
「哦?這就支撐不住了?」伯瑝甚至連頭也不想回,「果然是個廢物,從他身上也得不到什麼樂趣,還浪費我們的時間!不耽擱了,全速飛行,再有一年,我們便能橫穿整個洪荒了!」
蘇拓回到了靈泉鎮,看到了安居樂業的眾人,心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誇父的死,雖然悲壯,卻也愚蠢。
這便是沒有力量的代價。
若是蘇拓沒有強過十帝子的力量,此時的他是否也會像誇父一樣呢?
「蘇拓!蘇拓!」
還沒進入屋中,童子的聲音便在外麵響起。
童子的臉色很不好,他走到蘇拓近前,小聲說道:「白澤大人有要事找你。」
「很嚴重?」蘇拓也察覺大事不妙。
「不知道。」
「那你怎麼繃著個臉?」
「我的槍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蘇拓汗顏,這童子搗鼓了幾千年,都還在研究「槍」,他甚至考慮,要不要把什麼加特林,迫擊炮的構想說給童子聽。
白澤府邸中。
白澤罕見地沒有躺在搖椅上睡覺,而是專心致誌地研究著洪荒地圖。
看見蘇拓來了,他示意道:「坐。」
隻見白澤在地圖上勾勾畫畫,過了一會,他抬頭問道:「帝子們往哪走了?」
「西邊。」
「西邊」白澤又在地圖上添了幾筆,「還真是能惹禍,這樣一來,十二名祖巫的地盤,他們經過了七個」
蘇拓一聽,好家夥,本來和巫族還算和氣,甚至還能通商。
如果以戰略眼光來看,這樣再過個萬年,加上妖族使用一點溫柔的政策,把巫族同化了也不是不可能。
結果被這幾個金烏一搞,瞬間把最尖銳的巫妖對立的物體挑起來了。
假如蘇拓是他們的爹,估計此時已經提著棍子在路上了。
「哎!」白澤把筆一扔,苦笑道:「好日子到頭了!戰爭馬上就要開始!」
蘇拓翻了個白眼,「戰爭不管我的事,我手裡僅有的金羽衛也還給了天帝,現在手中沒兵,地盤也是零零碎碎,但是加起來也沒慶陽城千分之一大,我個人實力也不行,天帝總不能拍我去送死吧?」
白澤哈哈大笑:「叫你去死自然是不能,畢竟你身後站的可是女媧大人和天道,誰會和你過不去?隻不過你不知道的是,你的靈泉鎮,已經人族的各個種植點,可謂是發動戰爭的強力後備資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