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噩夢成真（1 / 2）
蘇淩幾個人走出倉庫。
倉庫外陽光明亮，有些刺人眼目。
幾個保安將謝家兄弟緊緊控製住。
小康走近蘇淩，說道：
「蘇總，這兩個小子怎麼處置？」
蘇淩淡然說道：
「田所長說了，訂貨會鬧事的人，直接扭送派出所，讓派出所處理。」
小康是田青雲的手下，蘇淩不好直接指揮。
田青雲的話，對小康還是很管用的。
「好嘞。」小康應了一聲。
他一揮手，幾個保安推推搡搡，把謝家兄弟粗暴塞進了一輛小麵包車。
蘇淩看著小麵包車駛出寶來市場，朝派出所開去。
「大家各忙各的吧。」蘇淩扭頭對萬發強說：
「你和攝影師到我辦公室。」
他淡定自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三人進了蘇淩辦公室。
攝影師打開攝像機上的顯示屏。
蘇淩仔細觀看剛才拍下的畫麵。
專業攝影師拍攝的畫麵很有質感，細節一個不拉。
蘇淩看完，指著最後一段說：
「三個耳光這段，兒童不宜！」
攝影師說道：
「同感，同感。紀錄片出現這個畫麵，有點暴力，怕是很難公映啊。我回去剪輯一下，把打耳光的畫麵，全部刪除。」
蘇淩說：
「不用了，把錄像帶給我好了，後期製作我來搞。」
攝影師還沉浸在紀錄片創作熱情中。
「蘇總，還是我拿回去剪輯一下，把沒用的鏡頭剪掉，做出一個成品，再給你審閱。」
蘇淩含笑搖頭，「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他的話沒有商量餘地。
攝影師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拍攝的素材，並不是為了製作紀錄片。
他很利索地取下錄影帶。
萬發強伸手接過去，放在蘇淩辦公桌上。
蘇淩拉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一條牡丹煙，遞給攝像師。
「老兄，今天拍攝的事情，不要給任何人說，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他緊盯攝像師眼睛，話語和緩，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攝像師心中一陣驚悸。
「我隻乾活賺錢，不問其它。」
攝影師很懂味，這種內幕重重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參與，避之不及。
蘇淩說：「趙達煜問起這件事，你就說片子不拍了。」
攝影師晃一下手裡的牡丹煙。
「蘇總放心，我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他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
攝影師走後，萬發強問道：
「蘇總，剛才拍的這個東西，是不是要搞一下謝家？」
蘇淩轉移話題：
「你的養雞場有什麼麻煩？」
他不想和萬發強深談拍攝錄像的用途。
「蘇總，我那個養雞場的事情，你想想辦法啊。」萬發強心知肚明，馬上也轉移話題：
「現在到處都是養雞場，雞蛋、雞肉價格跌的厲害，很難賺錢了。」
蘇淩說：
「雞蛋、雞肉生意就是這樣，門檻低，利潤的天花板也比較低。」
「那怎麼辦啊，現在很多養雞場都有營業執照了，他們都能開出售貨發票。」萬發強滿臉焦慮說：
「很多飯店、單位食堂進貨，隻看價格，誰的價格低，就進誰的貨，咱們的銷貨渠道，越來越窄了。」
蘇淩仰靠在辦公椅上思忖片刻。
「老兄，我在你養雞場的渠道分成股份，無償贈送給你好了，這樣你手頭會寬鬆一些。」他給萬發強出主意：
「現在養雞專業戶越來越多，你應該盡快轉型做雞苗良種培育、精飼料加工，做飼養行業的上遊產品。」
八十年代初期的商業機會，就是市場空白。
這個時候，雞苗良種培育、固體飼料幾乎還是空白，做這個行業的人很少。
萬發強聽了蘇淩的話，眼睛一亮，說道：
「好主意啊！嘿嘿，你在養雞場的渠道分紅，我還是要給的。不然你以後有了金點子，不給我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