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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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京都漸漸有些回暖,地皮上剛冒出了一點點新苗。

夜裡亥時,金都的永賢侯府一片寂靜,隻有偶爾侍衛巡邏的腳步聲,於以往而言沒有什麼異常。

陸雲昭早早的將季兒交由奶媽照看,不知為何今日格外的疲乏,許是和母親多年未見,聊得久了些,想想自己在京都這麼久,難得能見到雙親,心中自是格外歡喜。

早早回了房間便安排幻月服侍入寢,住在自己家裡就是不一樣,這幾日睡的也格外踏實舒適。

陸雲昭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就感覺身體被人用力的晃著,朦朦朧朧之間聽得似乎是幻月的聲音。

「不好了,娘娘,您快醒醒,走水了,走水了,侯府走水了。」不明所以的陸昭雲被幻月連拉硬拽的拖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麵為何如此吵鬧。」陸雲昭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聽到外麵有人哭喊著走水了,隻是喊了幾聲,就沒了動靜。

「娘娘,走水了,外麵好大的火,整個侯府四麵八方都是火。」幻月慌忙扯了一件外袍披在陸雲昭身上,再顧不得其他,攙著往房間外跑。

「季兒呢?父親母親呢?他們怎麼樣了,快去通知巡防營,命人快些來救火。」

「娘娘,這不是簡單的走水,奴婢是聽到門外小允子和小德子的呼救才趕緊過來喊您的,外麵有刺客,他們應該已經都被殺了,具體是什麼情況奴婢也不清楚,快逃吧娘娘,保命要緊。」

主仆兩人剛逃到門口,房間就被人從外麵粗魯的踢了開來,火光隱隱從敞開的門裡透了進來,陸雲昭半眯著眼,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隻是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江亭善,而陸雲昭便是他的皇後。

江庭善長身玉立,明黃色的錦袍上金線勾勒的祥雲紋在微光中顯得格外耀眼奪目,更加高高在上。

剛剛還慌亂的主仆二人明顯鬆了一口氣,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陸雲昭趕忙撲到了男人身上,緊緊的攥著男人的衣袖,焦急的說道:「皇上你來的真是時候,幻月說有刺客,還走水了,快派人去看看季兒和父親母親有沒有危險,火勢怎麼樣了,幻月說有刺客,皇上你也要小心一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的動作打斷了,等陸雲昭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就插在自己腹部,鮮血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裡衣。

還是幻月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把扶住了倒下來的身影,眼睛裡滿是驚恐,手足無措的替陸雲昭捂著傷口。

然而毫無作用,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這一刀幾乎刺穿了陸雲昭的身體。

此時再看眼前站著的男人,眼神淩厲,冷若冰霜,與以往的溫柔和煦判若兩人,陸雲昭伏在幻月的懷裡,喘著粗氣,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失,麵色慘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今晚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陸雲昭的聲音都在顫抖。

「為什麼!你還有臉來問朕,與你虛與委蛇的每一天,朕都覺得無比惡心,當年你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朕之所以能忍到今天,不過是看在你們陸家還有那麼點用處,朕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你應該感到開心,朕親自送你們上路,也算全了你我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的聲音無比冷漠,輕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沒有絲毫的不忍。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如果做了冒犯你的事情,盡管沖著我來,別動本宮的父親母親,季兒更無辜,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

「嗬嗬,朕的兒子?朕就是沖著你們來的,你走的快一點,興許黃泉路上還可以追上他們。」

「你說什麼,你這個畜生!」陸雲昭幾乎嘶吼了起來,揮舞著手臂,似是想要抓住眼前的男人。「你怎麼敢的,我父親剛剛平定了北河三鎮的叛亂,得勝歸京。如今你殘害忠良,殺子殺妻,你就不怕落天下人口舌嗎!」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手握成拳,指尖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猩紅著雙眼,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陸雲昭嘴裡湧了出來。

幻月看著懷裡開始抽搐的陸雲昭,眼色一沉,看著江亭善轉身的空隙,扌莫下頭上的簪子朝著男人的背影便刺了過去,可惜還沒觸到那人的錦袍,就被站在江亭善身旁的高鳴宇一劍封喉,鮮血瞬間噴出幾米遠,幻月重重的倒在了陸雲昭的身側,眼神不甘的盯著陸雲昭,甚至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完。

「愚蠢,跟你一樣愚蠢。」江亭善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沒有絲毫的動容。

一字一句都像利劍紮在了陸雲昭的心上,身體上的疼痛早已麻木,心卻猶如架在火上烤一般。

就在幾天前,陸雲昭都還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兒子的三歲生辰禮,恰逢陸侯平叛有功,應召入京,自出嫁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一家團聚,可沒想到卻是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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