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拆家小能手:大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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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啦啦……

大號拖拉機引擎聲,遮掩小垮鬥的咆哮,疾馳在前往十裡營的省道上。

顧安民一手方向盤,一手搓動水泥樣品,仔細研究其成分。

賣相還算可以,至少不次於325,但質量如何,依舊要回去做一下性能試驗……

張偉坐在駕駛室側旁,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跟老顧那麼多年,跑前跑後,端茶倒水,送禮賠笑,何時這麼爽過?

萬幸昨天下午''玄武門驚變'',沒有站隊太上皇,而是腦子一熱,投奔五太子。

舒服!

張偉取出紅塔山……

「抽這玩意乾啥?來根華子。」

「謝謝廠長。」

「收回來的五萬五,留下五千,其餘拿去修車,不止林蔭大道,還有挖機,順便再買幾箱好酒。」

這年頭,做生意,要麼能打,要麼能喝。

顧安民思前想後,決定選擇後者,因為選擇前者的大多進去了。

因此,要提前備幾箱檔次各一的白酒,用於應對不同場合。

「廠長,挖機暫時沒法修。」

「嗯?」

「洪水來的時候,挖機正在河堤裝土,來不及撤離,後來挖機被沖進大溝,32噸重,周圍又全是兩米深的泥湯,拖拉機進不去,人力更拉不上來。」

張偉悶口煙,麵帶愁容,「而咱家燒磚用的都是黏土,等洪水退去,挖機被稀巴爛糊住,自身又無法啟動,拖拉機打滑……」

「所以,直到現在還丟在原地?」

「嗯。」

張偉點點頭,「另外,咱家沒住人的那兩間房子,堆滿磚機雜物,放不下這麼多水泥。」

「磚廠有空地沒?」

「有,窯洞全空著。」

「那就去磚廠。」

燒磚需要粘土。

數遍十裡營,有黏土的地方,唯有『大澤』。

大澤,顧名思義,一片遼闊的窪地。

曾經黃河從此過,築堤修壩,用的全是黏土。

後來黃河改道,留下八百裡水泊。

再後來,水泊消失,僅剩一條條黏土崗和黃河沖積的鹽鹼地。

鹽鹼地,又叫『不毛之地』,在這年頭,完全無法種植莊稼,因此諾大土地,一直荒廢。

等到八十年代,十裡營考慮到鄉裡發展,來此投資磚窯,受資金影響,就起蓋一座老式的一部火,擁有16個門洞的輪窯。

然而,燒窯是個技術活,鄉裡搞來搞去,不是烘窯的時候燒裂窯牆,就是急升溫整塌拱頂,又或者將窯頭燒倒,頻繁出現『過火磚』和『裂紋磚』。

折騰好幾年,虧了幾十萬,湊巧官企私營化改革,最終便宜老顧。

老顧不懂磚窯,但喜歡瞎折騰,五湖四海到處搖人,請來一批又一批專家,嘿,還真燒了起來。

再然後,就有了老顧輝煌發家史,和成為全鄉首負的故事。

顧安民一邊開車,一邊傾聽張偉講述。

等路過派出所,跟李乾事告別,隨後一路南下,進入大澤,跑上五裡地,來到建軍磚廠。

遠遠望去。

遼闊場地上,橫成排,豎成列,擺放著無數等待晾乾的磚坯,它們或散亂,或坍塌,或化成土堆…

而避免其暴曬的草席,被洪水卷進路溝,即便相隔甚遠,依稀可以聞到漚爛的餿味。

磚窯前,煤矸石粉碎機、混合攪拌機、碼坯機、分坯機……全都沾滿乾裂爛泥巴。

磚窯後,順著一條長滿雜草的溝壑小路,數不清的''白磚垛''林立左右,延伸向視野盡頭。

白磚垛,也就是以前的紅磚垛。

由於嚴重返鹼,酷似長出白毛,析出鹽晶一般的物事,因此變成白色。

如果拿去砌牆,且不說能否與混凝土粘合,哪怕砌牆成功,後續刷膩子、噴塗乳膠漆,必然鼓皮、乾裂,甚至無法貼瓷磚。

並且,經過風吹日曬,紅磚粉化、脆化,說不定已經變成''餅乾'',一掰就碎。

整個磚窯占地150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蓋滿建築看不出什麼,但若以這種方式鋪滿所有場地……

壯觀場麵令人頭皮發麻。

再加上,

維修挖機需要花錢,

清理場地需要花錢,

重啟磚窯需要花錢,

恢復生產需要花錢……

顧安民深吸一口氣,壓下湧上心頭的絕望,「不要慫,萬能小顧絕不會被煩惱熬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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