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樓倒須臾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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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王團團臉色極度難堪,接著嘴唇變為紺色,並開始冒出白沫來,高嶽上前扶住她,卻發覺她渾身抖得厲害,眼瞳也開始渙散起來,「完了,她也有心髒病?」高嶽暗中驚呼。

王團團呼吸越來越困難,很快就嘶喘起來。

立即楚娘的堂舍亂作一團,包括元季能和竇申都措不及防,誰想到嘲諷幾下,居然鬧出人命來。

「阿姨,不,媽媽,王團團過往可有心疾?」這時高嶽將她平放在地板上,對著放聲大哭的王氏問到。

王氏邊哭邊點頭。

混亂中操辦筵席的袁州婆對手下的人大喊,「快去喊同坊的小越州來,用針來救!」

幾名樂工忙不迭將樂器扔下,向著門外跑去請小越州宋住住去了。

「來不及了!」高嶽滿頭大汗,擼起袖子,徑自在眾目睽睽下將團團的衣衽給扯開,嚇得諸多娼妓往後倒退數步,接著高嶽用手握拳,對著王團團的月匈口猛叩,當叩到十五下後,高嶽望了下王團團依舊青黑色的臉麵,咬咬牙,將心一橫眼一閉,在一片驚呼聲裡將口對上去,高嶽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總覺得王團團的嘴就像團冷肉般。

接上後,就是沒命地呼氣吹氣,兩下後再起身,又在一片驚呼聲裡,用拳頭猛叩王團團的月匈口,極有節奏。

這時竇申和元季能也不清楚,地上躺著的王團團還能不能救轉過來,便趁亂急忙脫身,向庭院而去。

「郎君!」袁州婆一把牽住二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平康裡有平康裡的規矩,王團團若是真死了,將來誰給她母親送終?按規矩,命不用你等償,這案上的金銀酒器可就不再歸你了,得留給王團團。」

原來平康裡的規矩是,若娼妓在陪酒時發生什麼意外,客人擺在桌案上的所有財物,都得歸遭逢不幸的娼妓所有。

元、竇本來就是紈絝子弟,驚恐裡哪裡還顧得什麼金杯銀盞的,就連那七寶瑪瑙杯也留下來,點點頭就竄到了院子裡。

剛到院子裡,砰砰砰急促猛烈的敲門聲響起,人們還以為是宋住住來了,便抽去門閂打開。

接著外麵火光一片湧入,照耀得元季能和竇申睜不開眼,麻麻立著滿地身著皂袍的京兆府不良人,打首的正是郭鍛,隻見他站在台階上,一手持著鐵鈎,一手提著鎖鏈,月要後挎著橫刀,如鍾馗般駭人,「哪位是元季能元校書?」

元季能心想,難不成戲弄個卑屑的娼妓,還真的驚動京兆府了?可我父親是堂堂宰相,絕不會有事的,便下意識應了聲。

郭鍛大笑,一把就伸手來抓,像捉小雞似的。

元季能又驚又怒,轉身剛準備往回跑,脖領就被郭鍛的鐵鈎勾住,「奉京兆大尹的令,捕拿國賊元載全族!」

堂舍上,正繼續對王團團施救的高嶽轉過麵來,清清楚楚看到了元家的三公子,是如何在這短短十秒鍾內,由「芝蘭玉樹」淪為階下囚的。

這時他才想起,以他的所知,似乎還能記得元載這位中唐權相,是在唐代宗末年被滿門抄斬的,隻是沒想到雖未能見到元家如何「起高樓」的,卻在今晚親自見識到元家是如何「宴賓客」的,又是如何須臾間「樓塌了」。

「住手,你可知我父兄各是什麼人?」元季能還沒申辯兩句,就被摁倒在地,嘴角被郭鍛左右呼呼、批得竄出血來,牙齒都打落了,很快囂張變為了哀鳴,「存一,存一,竇郎君,救我,救我你叔父是憲台中丞,救我。」

哪知竇申隻會忙不迭地將元季能的手不斷推開,「別開玩笑了季能,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表麵朋友而已。」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元季能被鎖鏈銬住,拉扯著往京兆府的方向去了。

郭鍛留下來,又問竇申,「你是?是竇中丞的族子?」

竇申說是,郭鍛便點點頭,不再追問,而後他又指著楚娘的堂舍上亂七八糟的情況,「何事喧嘩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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