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 沈信:我什麼都沒乾……(1 / 2)
扶蘇來到張相陵門前忽然有些緊張激動,他想將自己的一些策略說與老師聽,若是能推展當保西狄百年無事。
但當他走進房門後,整個人後悔的差點要立刻離開,因為裡麵不僅他的老師張相陵在,就連地位最尊崇的掌教大人也在。
曲文正可以說是一個傳奇,他與太師楊鎮並稱為帝國柱石,當今陛下能文治武功,橫掃四夷,莫不是兩人之功勞。
本來扶蘇見到掌教與老師心中還是有些興奮的,但是如今兩人之間的氣氛著實有些不妙,他有些不敢率先開口。
張相陵瞥了瞥自己這個最得意的弟子,開口道:「你今日來此,莫不是也得到了一些風聲?」
「???」扶蘇有些迷茫,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隻是來獻策的而已,但是老師既然問了,扶蘇也就順勢點了點頭。
「罷了,你是學宮的弟子,知道也無妨,但是不可傳到外麵。」
看到張相陵一臉鄭重的模樣,扶蘇下意識的的點了點頭,接著就聽張相陵繼續道:
「寧州總兵官林玉中了敵人詐降之計,西狄戰局不容樂觀。」
呼!聽到這話扶蘇的心立刻沉到了穀底,他突然想到之前沈信所說的話,正如其所預想的那般,對方是在誘敵深入,並沒有真正的潰敗。
若是真按自己的設想去統兵,怕隻會如同這位林總兵一般,遭遇大敗。
想到這裡扶蘇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自己本以為沈信隻會畫畫,並不知如何打仗,隻自顧自的在其麵前顯擺。
如今看來,對方隻是因為顧及自己的麵子不忍反駁他而已。
張相陵見眼前的弟子突然有些沉默,不由得冷聲道:「扶蘇你入夜來此可還有要事稟報?」
「這「扶蘇喃喃的有些尷尬,他能說自己想要稟報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嗎?
如果真這樣說估計會被張相齡打死,最後隻如同蚊子般低聲道:「弟子特意來向老師請安。」
「你喝酒了吧!」張相陵深深的看了一眼扶蘇。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扶蘇連忙擺手示意老師怎麼能汙蔑自己的清白。
「扶蘇,你踏入修身境也有三年了,至今還沒有突破,嗯……喝酒容易影響修身,不到立意境之前不準碰酒,回去吧。」
扶蘇如遭雷擊,呆立在當場,自己到這來顯擺啥?
翌日,尚行學宮的文會照常舉行,不過身穿大紅官袍的張相齡卻沒有到場,而是由另一位大儒代替其主持。
沈信跟隨方瑩坐在角落裡,望著台前的扶蘇,他忽然感覺一日之內,其身上氣質發生了很多改變。
若說之前向是一位浪盪貪杯的文士,而今日便是在沙場上縱橫多年的老將軍,整個人成熟了許多,就連從不離手的酒壺,也被其係在了月要後。
就好像那鋒利的寶劍藏住了鋒芒。
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其轉變的如此之快?沈信覺得當扶蘇這柄寶劍再次出鞘時,一定會震驚整個天下。
當然現在談論這些有點遙遠,不如珍惜一下眼前,就比如對麵頻頻給自己放送秋波的美麗少女。
淡藍色的裙紗披在肩頭,眉語間欲拒還休,說不出來的誘人。
如此賞心悅目的場景不比台上的老夫子好看,可是美好的時間一般隻能持續那幾秒,沈信手臂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扭頭一看,方瑩正滿麵笑意的關愛自己。
「不好,有殺意。」沈信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方才躲過一劫。
此刻台上的兵略論戰正如火如荼,扶蘇穩坐其上,當其說出自己的平狄之策時。
眾位大儒的臉色突然變幻,場內眾人慢慢思索,先是愕然,繼而欣賞,到最後竟是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