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思索(2 / 2)
隻要想,他就敢,隻要條件合適,就會動手。
君子慎獨,這說的是,一個君子,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要越發謹慎。
而連君子都要慎獨,那麼小人,如果沒有人盯著,就更不要提了。
距離會給人帶來安全感。
會帶來,自己無人監管的獨處心理。
一人獨處,背後少了眼睛,人的膽子,自然而然的就大了起來。
原本在臨江,代工廠的貨,損耗,基本上,都能找的到去處,偶爾一些,說是在路上,不小心出了岔子,比如說送貨的車撞車了,什麼的,多少的,有個說頭。
但運輸線,延伸到魔都,深城之後,一些,莫名其妙,倉庫失竊的情況就冒出來了。
今天少幾瓶,後天少幾箱。
找了官府衙門口的人過來,也基本上,就是立個案,就沒了後文。
倒不是說官府不作為,而是對方真的不可能,為了這幾千塊錢的東西,給你上多少警力。
夏國這方麵,人手一向就不夠用。
一些更加雞皮蒜毛,比如張大媽和李大爺吵架,吵得要動刀子了。
還有王大嬸的孫子走丟了,趙大爺的狗咬了人,……
這些事情,都是要有人去管管。
雖然有些,或許涉案金額比這幾千塊的,要小,但緊要程度,卻不是這對一個大公司來說,無關緊要的幾千塊錢貨物失竊,要來的緊要。
反正,對一個大公司來說,丟了幾千塊錢的貨,不痛不癢,不管也不會出什麼大岔子。
同時,這些案子,多半的,像是內部人員作案。
當前社會,又不能像是以前那裡,給你詐唬,用些歪門邪道,破案。
真的要去走正經路子偵破案子,少不得要費上一些力氣。
多少的,疊加之下,這種案子優先級就會很低。
小案子,能立個案,給你留意一下。
到時候,抓到了案犯,掏扌莫,掏扌莫,然後一起給個交代,就已經損失很不錯了。
真的想要官府衙門口,在上麵丟多少力氣,那才是有些不現實。
不過,江年這樂康源,到底不是什麼正經的公司產品。
材料都是江年從另一個世界一點點搬過來的。
暫且,他搬運動作已經停了下來,手中的這些材料,在研究所真的弄出成果來之前,那算是用一點,少一點,減少損失,本就是應有之意。
同時,江年也不滿足於當前的規模,還打算繼續擴大,所以這方麵問題也需要盡快抓起來。
也是如此,在帶著林詩音看過一圈之後,江年便直接開口了。
「怎麼樣,有想法了麼。」江年笑著問道。
而林詩音這裡,何止是有想法,她一肚子的話頭,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
斟酌了一下,「公司的管理,似乎有些鬆散,各部門之間,也有些太過相對獨立了,……」
江年一一聽過,隨即的,卻發現,看對方話裡的意思。
似乎是有些對他項目負責人的安排,有些不滿,像是打算直接上公司總經理的位置。
想了一下,「那些都是小問題,樂康源這個項目才是當前比較緊要的,特別是,魔都和深城,還有即將進一步向外擴張,產品損耗有些過大的問題,」江年這般稍婉轉的說道。
而林詩音這裡,一聽江年的話頭,就多少的,心底有些數。
一天看下來,她大致的扌莫清楚了江年這些公司,部門之間的關係。
錢基本上都是在那個呂慧手裡。
因為公司產品經營的特殊性,就連貨款,也是直接匯到公司賬頭。
直接到那呂慧手裡。
其他部門,就算是當前公司,似乎是手裡唯一產品項目部門,都有一種後娘養的感覺。
重視程度,和財物部門,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同時,整個公司的管理方麵,確實的,就是一盤漿糊,所以,近乎理所當然的,她就對江年安排的那個什麼項目負責人有些不滿意,動了一些,自己何不順勢而上的心思。
但稍做試探,便發現,江年這裡,似乎並不同意。
隨即,她便也沒強求。
而是心中一邊盤算,一邊的,和江年,低聲的說著一些套話。
這幾年,林詩音其實混的很不錯,在一個外資企業,已經混到了中層,再熬兩年,或許有機會晉升到高層,隨後,積攢一些資源,甚至有機會,自己出來直接單乾。
現在如果要到江年這裡來,以江年對她的安排來看,她此前的積累,基本上算是白費了。
畢竟,江年這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簡歷上,都不好寫上去。
至於說江年這裡,她向來都認為靠人不如靠己。
她現在在江年這裡,唯一能夠稍安心的,就是對方給她賬戶裡麵轉的兩千萬。
至於說什麼關係親密,前女友破鏡重圓,然後什麼的。
以己度人。
林詩音當初能直接一腳就將江年踹掉,自然不會是會多相信這種所謂感情能夠帶來的牽扯的。
甚至,她到現在也毫不懷疑,對方一旦翻臉,會直接的,動用一些手段。
將她卡裡躺著的那兩千萬給拿回去。
畢竟一筆莫名其妙的橫財,連一個贈予的口頭約定都沒有,對方想要拿回去,不會太難。
之前,她就聽過一個所謂的搞經濟的,和一個空姐談戀愛。
給對方買了房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買下來,甚至,戶頭還是對方的名字。
結果等到玩膩了,轉手,一個官司,就將房子給拿回來了。
而時過境遷,房價漲了幾百萬。
基本上,就相當於,這家夥和那空姐,談了幾年朋友,一毛錢沒花,還白賺了幾百萬。
至於那空姐,被一個油膩中年白嫖了幾年,毛都沒撈到一根。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雖然如今,錢已經到她賬頭上了,但她去也沒那麼天真,就將這錢就真的是她的了。
感情不足道,到手的錢,也拿的不安穩。
林詩音,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將自己手中的籌碼,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