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留媳婦過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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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夭夭詫異的看著葉卓華,「既然葉大人已經有了安排,我便沒什麼擔憂的了。」

至於剛才的問話,顧夭夭不過是一時的好奇。

原本葉卓華就是趴著吃飯的,這下這覺得心堵的厲害,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待到顧夭夭吃完後,才注意到葉卓華不妥,「葉大人可是有心事?」

畢竟,讓葉卓華適應吃江南菜也就算了,若是全府都吃,便有些太誇張了。

顧夭夭正低頭的時候,一雙筷子落在眼前,顧夭夭抬頭,瞧著葉卓華夾著腸粉過來,放在顧夭夭跟前,「這個最有特點。」

顧夭夭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我其實,北方菜也能吃的慣。」

「有倒是有,不過,不多。」葉卓華試探性的回答,總覺得顧夭夭意有所指。

顧夭夭隻是搖頭不再多言,這頓飯卻吃的葉卓華心驚膽顫的,總覺得,顧夭夭好似想到了什麼。

葉卓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明白顧夭夭的意思。

「那葉家,可有會做京城的菜的廚夫?」顧夭夭輕聲問了句。

這菜,做的味道確實是正。

可他卻記得,顧夭夭並未在葉家吃過飯,該是不知道平日裡他們都吃的什麼。

這,其實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不過,到底是在旁人府內過夜,顧夭夭總是有些猶豫。

幸好,並不是。

飯菜吃完,外頭的雨勢還不小。

顧夭夭便在琢磨,該如何回去。

如此一來,顧夭夭她們想回去,便得繞遠不說,路上還不好走,那邊都是村莊,泥濘路滑大晚上的,怕是得出事。

葉卓華思量片刻,「既是天公留人,在下有個建議,還忘姑娘莫要怪罪。」

一句天公留人,便將葉卓華的意思,說的明白。

看顧夭夭不說話,葉卓華沖著顧夭夭抱了抱拳頭,「是在下唐突了,隻是這雨下的太急,姑娘若是擔心,便尋個身手好的,回去報個信,明日一早便讓我的人將路修好,送姑娘離開。」

顧夭夭回禮,「這雨又不是葉大人下的,如何能怪罪到葉大人身上,如此,便要再此,叨擾葉大人了。」

葉卓華嘴唇輕輕的抽動,明明眼底都是笑意,可卻愣是要壓下去,還要裝模作樣的說著,外頭的房子許久沒有住人,而且葉家現在沒有女眷,下頭的人想也不熟悉如何伺候女主子,顧夭夭住在別的院子也不方便,隻能與葉卓華住在同一個院子。

且,下雨路不好走,隻能讓顧夭夭住西側屋了。

兩人的住的,一個走廊,隻隔了一個屋子。

對於葉卓華說的,顧夭夭倒不甚在意,既都答應住下來了,隻要不住一間屋子,住的隔著十萬八千裡,和差一裡又有什麼區別?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估扌莫葉卓華也累了,顧夭夭便提出先回去歇著。

下頭的人領著過去,隻進了屋子,顧夭夭發現有些不妥,這屋裡的擺設卻是與葉卓華那屋裡的無異,恍惚間有一種還在葉卓華那邊的錯覺。

葉卓華這邊,待顧夭夭離開了,趕緊讓周生幫著換一換衣服,趴著這麼久身上總是不舒服,換上一套乾淨利索的,也能緩口氣。

「主子,那石橋不好修。」幫著葉卓華換好之後,周生在旁邊小聲嘀咕了句。

這橋是葉卓華讓人給壞了的,如今明日一大早便要修好,怎麼可能?

若是知曉這般,他們隻當做做樣子便是,何苦給自己找的這般的事。

葉卓華斜了周生一眼,隻當他是傻,那橋本就多年該休憩了,趁著大雨完成了他的使命,建石橋這種大事,自然該工部去做。

他們可以去修路,將顧夭夭要走的陸,鋪上青石磚,便是了。

隻是這一算計,葉卓華又開始肉疼了,銀錢肯定得往外拿了,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尋思要不要當點什麼東西,緩解一下自己的窘迫。

過了一會兒,葉卓華讓周生又尋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親自給顧夭夭送去。

葉卓華不能走快了,幾乎算是挪過去的,終於到了門外,葉卓華輕輕的扣響了顧夭夭的屋門,「顧姑娘。」揚聲喚了句。

聽的裡頭有動靜,不消片刻屋門便被打開了。

因為葉家沒有專門內宅婢女伺候,很多事情都需要夏柳親自去安頓,是以這屋子裡隻有顧夭夭一人。

此刻她解開了束發,頭發隨意的垂了下去。

看的葉卓華一愣,趕緊別開視線,「那個,顧姑娘過來的時候想也沒準備換洗的衣物,若是不嫌棄在下,這套衣服贈與姑娘,雖說是舊衣可也隻穿過一次,洗的乾淨,還忘姑娘莫要怪罪。」

顧夭夭倒是沒多想,順勢便接了過來,「如此,那便多謝葉大人了。」

說完,葉卓華又補充道,「姑娘的人,都已經安排妥當,我讓周生也準備了乾淨的衣物,料子粗糙,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姑娘海涵。」

葉卓華這般說了,顧夭夭自要客氣一番,畢竟,一個連自己的藥草都沒銀錢買的人,能拿出這麼些個衣服來,著實難得。」

想著,顧夭夭便從袖口取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葉卓華,「讓葉大人費心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大人請收下。」

葉卓華看了銀票一眼,似乎有些為難,思量片刻,才慢吞吞的接過來,「顧姑娘慷慨。」

因著葉卓華走的慢,鞋子和衣擺都被雨水打濕,如今再配上他在門口接銀錢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可憐。

顧夭夭長長的嘆息,讓出一道路來,「葉大人可要進來坐坐?」

葉卓華已然抬腳,可卻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天色已晚,這不太方便,待改日,再邀姑娘下我們未走完的棋。」

一抱拳頭,瀟灑轉身。

動作倒是利落。

隻是心裡,百爪撓肝,總是想著顧夭夭散著頭發的那一幕。

顧夭夭站在門口,看著葉卓華慢悠悠走路的樣子,張嘴想將人喚住,可唇動了動始終沒發一個音。

葉卓華是個可憐人,可這世人皆苦,隻當是,都有自個的因果,旁人,左右不了其他。

夏柳回來,卻瞧著顧夭夭站門口吹風,趕緊喚了一聲,「雨大天涼,姑娘可莫要受了風寒。」

如今顧父離京在即,若是顧夭夭再病了,怕是走的也心不安。

顧夭夭嗯了一聲,便沒再多言。

洗沐的時候,夏柳瞧著葉卓華給送來的衣服,忍不住感嘆了句,「葉大人心細。」

裡裡外外的,倒是準備了齊全,如今瞧著就差一個鴛鴦的裡衣了。

顧夭夭斜了夏柳一眼,倒不覺得如何,「既然誠信贈人,自要想的妥帖。」

這世上皆這般穿衣,顧夭夭又不比旁人少什麼,這麼準備不也是長情?

不過,以為穿著葉卓華的衣服會大,不想卻是剛剛好。

顧夭夭低頭看著袖口針腳,瞧著衣服是從裡頭鎖著邊,想著該是拿來的時候修正過的,府內沒有精細婢女,這種細致的活,也不知曉會是誰的手筆。

睡覺之前,顧夭夭習慣要看一會兒書,隻是今日,穿著葉卓華的衣服,躺在葉卓華的家裡,總是看不進去。

腦子反反復復想著的,卻是上輩子的葉卓華。

在印象之中,葉卓華殺伐果斷,人人懼怕,可這樣的權臣好像一直沒有娶妻。

便是到顧夭夭去世,也不記得有女子近的葉卓華的身。

顧夭夭輕輕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畢竟,葉卓華上輩子娶沒娶妻,也與自己沒有關係。

許是釋然了,不消片刻倒是睡的香甜。

第二日清起,瞧著外頭陽光明媚,是一個大好天。

這樣的天其實最難熬,等著太陽升高,下頭的雨水便蒸的人難受。

葉卓華那邊,也是知曉的,早早的命人準備的糕點,讓顧夭夭吃了回府。

免得走晚了,受罪。

因著葉卓華的身體不適,總不能讓人將他抬出府送自己,與他在院子裡告別,讓人留步,顧夭夭便領著自個的人回了顧府。

葉卓華扶著門框,站在院子裡,望著顧夭夭離去的背影。

一直望著,待到周生回來,便是這一幕,葉卓華愣是將他自己,變成了,望夫石。

「主子,您若是真念想,不若厚著臉皮去顧府住著?」左右,是故人之子,如今葉卓華也不再是什麼戴罪之身,顧家也已經與皇帝鬧翻了,想也不必管那麼多。

葉卓華哼了一聲,指了指顧夭夭住過的屋子,「帶人好好的翻翻,地麵牆角都別放過。」

聽的葉卓華這般的話,周生笑的直不起月要來,「沒想到主子還有這般嗜好?」

這是,連發絲都不放過嗎,要在這府內睹物思人?

「你懂得什麼?」葉卓華哼了一聲,「別什麼都尋不到,讓我小看了你。」

這般,周生自更賣力。

就差,就地麵都掀了起來。

終於在箱子底下的地麵上,找到了一方有掀起來的痕跡的青石磚。

周生心一緊,趕緊掀了起來。

隻瞧著下頭放的是一封信件,上頭寫著,「絛之親啟。」

在顧夭夭住進來之前,這屋子是空的,葉卓華親自安排人家擺放的物件,周生記得清楚,這裡絕對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也就是說,這信件一定是顧夭夭所放。

可卻不一定是給葉卓華的,因為單從字跡上來瞧,卻像個男人寫的一般,而且,還有些像葉卓華後頭那位的字跡。

周生隻驚的一身冷汗,也不敢耽擱,趕緊拿了信件送到葉卓華跟前。

葉卓華瞧了一眼,問道,「隻這一封?」

周生趕緊點頭,他尋的仔細,斷定不再有旁的異處。

「倒是對我,手下留情了。」葉卓華輕笑一聲,看完信件後讓周生放一邊燒了。

接過來的時候,周生掃了一眼,這信上的內容卻是驚天秘辛,若是這信件傳到外頭,不僅葉卓華會出事,就連後頭那位怕也保不住。

怪不得葉卓華說,他們都不一定是顧夭夭的對手。

誰成想到,相談甚歡的兩人,卻在轉頭便埋下了殺人的匕首。

他隻瞧著葉卓華一步一坑,可這顧家二姑娘也不承讓。

也幸得葉卓華多留了個心思,不然這是會著了顧夭夭的道。

「主子,若要小的說,這顧二姑娘留不得。」雖說葉卓華對顧夭夭有些情誼,可在性命跟前,這些情誼算個屁。

命都沒了,再喜歡人家姑娘,也注定了在黃泉路形影單隻。

葉卓華輕輕搖頭,「她對我沒有惡意。」

聽的葉卓華這般說,周生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都這般了還叫沒有惡意,若是等顧二姑娘有惡意了,是不是得將匕首穿透您的心口?」

葉卓華撲哧笑了一聲,「你緊張的什麼,若她真有心害我,隻管將這信件交出去,我還能與你有說話的時間?」

即便,這信件是偽造的,可裡頭的內容卻是真正的存在的,隻要有心人去查,總會清楚瞞不住的。

自己讓顧夭夭作畫,算是握了她的一個把柄,顧夭夭自然要想法子留一個後手,說白了不過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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