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求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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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的不好,別人也休想過的好。

就算他鬧事又如何,皇帝也會護著的,大不了又是一頓板子,可下頭的人,又有幾個敢下重手的,不過多少有點疼,意思意思罷了。

言外之意,若是今日順利,馮妃便才能,安然無恙。

能拿到馮妃貼身之物的,必然是馮妃信任之人,若是行凶最是方便。

靖王的性子,葉卓華自是知曉,所以,今日便在這候著。

靖王聽後咧嘴一笑,「今日是葉侍郎的好日子,難得你還想著本王。」

抬手,讓人端過來,他倒是要瞧瞧葉卓華,能出什麼幺蛾子?

因著馮妃喜愛血玉,靖王送的這塊,紅將綠壓的死死的,最得馮妃的心思,平日裡日日戴在身上。

「葉卓華,你這是何意?」靖王猛地將盒子蓋上,眯著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的,恨不得上去吞掉這討人厭的臉。

隻是,當盒子打開,靖王的眼瞬間的眯了起來。

這盒子裡頭隻放了一塊玉佩,正是馮妃去年生辰,靖王送的生辰禮。

葉卓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多謝王爺惦念,卑職已經好多了。」而後讓周生將準備好的盒子贈上,「隻是卑職,準備了禮物要贈與王爺,想著王爺定然感興趣。」

葉卓華往前走了兩步,「卑職能有什麼壞心思,今日是卑職的喜日,卑職隻希望能順順利利的度過,而已。」

百姓們原都等著瞧瞧,葉卓華如何復仇的,可卻沒想到,竟然等來了葉卓華求娶顧家女的消息。

且,看著聘禮的排場,必然是誠意十足。

尋常日子如何他不在乎,可若有人敢壞他與顧夭夭的好事,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你是誰?」靖王一個恍惚突然問了一句。

在那一瞬見,他仿佛瞧見站在這裡的不是葉尚書之子葉卓華,而是一個久經官場,善於偽裝的人。

垂頭,卻,誌在必得。

篤定了,靖王絕對不會拿馮妃的安危做籌碼,此刻他最想要做的,是立刻進宮,揪出馮妃跟前的叛徒。

而顧夭夭這邊,剛打開後門卻瞧著外頭許多人,又回來了。

世人皆是,隻願意看自己想看的,便猜測,葉卓華這是故意耍了個幌子,讓人以為他是及其有誠意的求娶,其實都是假象,等著將人迎進府內,必然是日日折磨。

顧家女到時候,怕是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自然,這世上也少不得那些個,自以為正直的人,替顧府可惜,在外頭嚷嚷著,讓顧父擦亮眼睛。

這畢竟是武將門前,這些人也不敢做過了,隻像那夏日晌午綠著頭的飛蟲一般,嗡嗡的叫的熱鬧,卻也沒人聽得它說的什麼。

隻是,多少礙著了顧夭夭的事了。

顧夭夭從後門離開,仿佛會更加的顯眼,思量片刻,便跟著采辦的小廝離府,雖說有可能被府裡的人察覺,但也好過,在外頭百姓們發現的要強。

隻是出門後,下頭討論的,便都收在耳邊。

這般,好似都盼著顧夭夭,被葉卓華怎麼折磨一樣。

夏柳在後頭倒是有些不忿,隻覺得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如今南邊受災,將士們都去拚命,而京城的人,倒是真有閒情逸致。

顧夭夭從府裡出來,便直奔葉府,路過鬧市的時候,正巧就看見了葉卓華與靖王對峙,並將靖王氣走的畫麵。

顧夭夭停在邊上,微微的皺眉,心裡暗暗思量,葉卓華的本事,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

葉卓華抱著拳頭,恭送是靖王離開,隻是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憑著感覺回頭,於千萬人之中一眼便瞧見了那個,放在心頭上的人。

葉卓華抿嘴一笑,抬手,讓人去請顧夭夭一敘。

待顧夭夭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刑部的人便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夭夭微微嘆息,到底是跟著他們過來,鬧市之中並不想太過引人注目。

而顧父的人,親眼瞧著顧夭夭上了葉卓華的馬車,剛想追過去,刑部的人已然掉頭,注意到他們。

刑部的人本就擅長追蹤之數,被人盯著自然很快就察覺。

被發現後,他們也隻能回去,而後如實稟報。

顧夭夭私會葉卓華。

馬車之上,葉卓華給顧夭夭倒上茶水,「天熱降暑。」

掛著滿滿的笑意,雙手將茶水,小心翼翼的捧在顧夭夭的麵前。

顧夭夭冷冷的斜了葉卓華一眼,將頭扭到了一邊,伸出右手準備接過,也不知道是葉卓華的指頭太粗了,還是她接的時候因為沒看,所以手指餅沒有放在空處,以至於,兩人的指尖相碰。

驚的顧夭夭猛地轉身,怒瞪著葉卓華,可瞧著葉卓華,從容的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是顧夭夭開口,倒顯得,大驚小怪。

嘴邊驚呼之聲,生生的給咽了回去,將茶杯放在嘴邊,飲一口,壓一壓心底的情緒。

「就,這般迫不及待?」葉卓華垂著頭,擺弄著他跟前的茶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噗!

剛壓下情緒的顧夭夭,突然驚了一下,抿在嘴裡的茶水全都噴到了,坐在對麵葉卓華的臉上。

茶水,一滴滴的從眉間滑落,葉卓華無奈的嘆息,拿出帕子輕輕的擦拭,「顧姑娘若是再想噴,下次提前招呼一聲,在下也並非嫌棄姑娘,隻是打人莫打臉,你,避開著點。」

咳咳。

剛要解釋的顧夭夭,卻不知如何開口。

隻覺得今日的葉卓華,這般的孟浪!

待緩和過來,顧夭夭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葉大人隻要閉上嘴,便是最安全的。」

聽的這話,葉卓華垂眼低低的一笑,「原顧姑娘是這般的,想要看看我?」

「說的什麼渾話?」顧夭夭緊皺著眉,伸手隻想拽一下葉卓華的臉,瞧一瞧是不是戴著人皮麵具什麼的,莫不是旁人假扮的?

葉卓華笑意盈盈的盯著顧夭夭,「那你來尋我是為了什麼?不讓我說話,不來看我,莫不是來尋我做點什麼?」

這般說完,顧夭夭的臉便沉了下來,突然取出藏在袖口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按在葉卓華的脖子上,「我沒空與你廢話,說,為何要娶我?」

即便看不到,葉卓華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簪子尖銳的,可隨時能刺入他的脖子。

他們原本便是未婚夫妻,下聘還能是為什麼,自是因為喜歡。

隻是這話,葉卓華卻是不敢說的,他甚至可以肯定,若真說得這般,那簪子一定與他親密接觸。

手指慢慢的抬起,放在了簪子旁邊,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保障。

畢竟,現在的顧夭夭可是,出生武將,手勁自然是有的。

自個眼瞅著便是快,心想事成了,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毀於一旦。

「顧姑娘不覺得,我們結親乃是,大勢所趨,各取所需,於姑娘於在下,都是最好的安排?」思量再三,葉卓華隻能說一個,讓顧夭夭能信服的理由。

「我要做什麼,顧姑娘該是知曉的,我若有朝一日能青雲直上,便是姑娘永住閨房之時。」畢竟,誰敢娶顧夭夭,那便是與葉卓華為敵。

「我知姑娘並不看中這些,可是,姑娘的家人難不成也不關心?若要讓姑娘所在乎的人安心,除非殺了在下。」看著顧夭夭臉上有些猶豫,葉卓華順勢撥開了簪子。

「亂世之中,哪有什麼明哲保身的好事,我們都是隨風起伏的柳絮,何不為自己,拚一個安穩?」葉卓華壓低了聲音,左右瞧一眼,「我帶姑娘見一個人。」

「何人?」顧夭夭下意識的反問了句。

「到了,姑娘便知道了。」葉卓華笑著回了一句。

而後,讓馬車立刻離開。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似乎是真的有正事,便不再多言,緩緩的收起簪子,在旁邊盯著。

看著那駭人的簪子消失,葉卓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卻覺得可笑,他也是算是從死人堆裡爬過的人,練得一身的本事,這世上怕是沒幾個人能近得自個的身,顧夭夭再武將出生,她又沒什麼功夫,哪裡有本事傷的了自己。

不過是因為,自己絕不會與她動手罷了。

隻可惜,這話,始終不能說出來。

馬車走的很快,很快便到了刑部的,私牢裡。

這裡頭,關押的都是要犯,且除了刑部的人外人根本不知曉,這也是防止,有人劫獄。

這裡許都是葉卓華的心腹,他也不怕旁人瞧見,便將顧夭夭直接領了進來。

大牢這種地方,陰氣重,一進來顧夭夭便打了個寒顫。

旁邊的葉卓華習慣這種地方,早就有了準備,下馬車的時候隨手帶下來了自己的披風,這會兒直接披在了顧夭夭的身上。

顧夭夭下意識的便要還給葉卓華,卻被葉卓華按住了,「姑娘家家的,沒必要這般逞強。」

這裡常年不見太陽,自是陰森冰涼。

顧夭夭手拽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微微的嘆氣,便也隨他去了。

他們走過層層把手,走到最裡頭,而路過的人雖說麵色如常,可卻在心裡嘀咕。

刑部的人自然眼毒,便是一下子認出了女扮男裝的顧家姑娘,外頭都說葉卓華恨毒了顧家,可現在瞧著並不是,他們當局者迷,可旁人卻看得清楚,一路上葉卓華目之所觸,皆是顧夭夭。

且顧夭夭身上披著的,乃是葉卓華最喜歡的披風,尋常出去大多都帶著。

是以,這些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等到見到人,倒是讓顧夭夭大吃一驚,她以為能被關在這裡的,許是一臉胡子,或者是帶著刀疤的大漢,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穿著鮮亮的,美嬌娘。

此刻,即便是被綁在架子上,也絲毫不影響她那種,從裡頭散發出來的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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