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三 即將火葬場(跨年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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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的人微微額首,隻道已經行動了。

太子抿嘴輕笑,這般,挺好。

前頭,周佑嫻原本坐的好好的,可下頭人送茶水來,卻不小心的撒到周佑嫻身上。

這種事,可大可小。

夏柳同周佑嫻也不是愛計較的,所幸赴宴會總是還會多準備一套衣衫,此刻下去換上便是。

顧明慧訓斥了那婢女兩句,讓人趕緊去將周佑嫻帶下去,將衣衫換了。

還特意囑咐人,將她的一套赤金的頭麵拿來,贈與周佑嫻。

無論有什麼事,也不會讓旁人輕看了周佑嫻去。

兒子心尖尖上的人,顧明慧自然會護的周全。

更何況,那婢女是顧明慧院裡的人,平日裡做事最是穩妥,那故意推倒杯子的動作到底不熟練,顧明慧一眼便瞧出來。

能使喚動自己院裡的人,除了馮珩還有誰?

一想便知道,肯定是馮珩想見人了,才鬧了這麼一處。

就這麼幾日的功夫,也不能忍忍,若非是場合不對,顧明慧總得要將馮珩給拎起來,好生的揍一頓。

另一邊,周佑嫻換好衣衫,便趕緊出來了。

一開門,卻被站在門口的馮珩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周佑嫻說完,緊張的看向兩邊,雖說兩人已經定親,可終歸不好私下見麵。

「你嚇的什麼,我都安排妥當了。」馮珩笑著說了句。

他自然是要顧忌周佑嫻的名聲的,肯定不能讓人看到傳出閒話。

聽馮珩這麼說,周佑嫻的耳朵根有些紅了,「渾說的什麼,我趕緊要回去。」

隻是人還沒動,卻被馮珩拉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

即便是現在,馮珩還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當初他跟太子演的那一處戲,自也是背水一戰,用自己餘生來賭周佑嫻的不舍得。

其實,馮珩是有些忐忑的,知道周佑嫻放下葉驕陽來尋自己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全程不敢露麵,一直在暗處護著周佑嫻,一直到快入京城的時候,這才露了臉。

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在她後頭,一路趕來,自也會提心吊膽的,在看見馮珩的那一瞬見,周佑嫻的眼眶紅了。

原本,馮珩還想冷著臉端端架子的,可在看見周佑嫻紅著眼的時候,一切都不重要的,便將人緊緊的擁在懷裡。

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周佑嫻為何一直不願意嫁給自己,即便後來同意了,馮珩也不知道。

可是,馮珩想不重要的,隻要,他在自己跟前,總能將周佑嫻的心結,給融化了。

當然,後來周佑嫻也知道了,馮珩跟太子根本就沒有翻臉,雖說會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馮家的那一朝臣,便在馮珩身上。

這麼多年了,周佑嫻一直拒絕馮珩,卻也沒有刻意的避開,這世上隻有她自己知道,不過是,求而不敢。

現在,太子永遠護著馮珩,且馮珩沖著玉姫公主發難,宮裡頭那位也沒見有什麼動作,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勇敢一些?

當然,周佑嫻全憑著一股子沖動,才點了頭。等著緩過勁來,想退縮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被馮珩哄騙著,寫了同意的書信,快馬加鞭的送到周家。

所以,兩家才能這麼快的定親。

等著回到家中,周生還問自己為何又願意了,是不是馮珩逼迫?若是馮珩逼迫,讓周佑嫻不要怕,莫說是馮家,便就是皇帝賜婚,隻要周佑嫻不點頭,周生也會護著自己。

她永遠記得,父親鄭重的說,「父親拚了一輩子,隻求你與你母親安然,若你的婚事都要委屈,那,我這一輩子,過的有什麼意義?」

所有的話都已經咽了回去,隻剩下一句,願意的。

然後,稀裡糊塗的,就到了今日了。

被馮珩抱的有些緊,周佑嫻掙紮了幾下,「快些放開我。」

馮珩倒沒有多做糾纏,很是聽話的將周佑嫻放開,「確實該聽你的話,與你離遠一點。」

抬手,笑著看向周佑嫻身後的屋子,意有所指的說,自己都不敢進周佑嫻去過的屋子。

周佑嫻看著馮珩笑的吊兒郎當,當下有些惱怒,她就知道,這人沒個正行。

看周佑嫻轉身要走,馮珩趕緊拉住周佑嫻,收斂起笑容來,一臉的認真的說,「過一陣,我大約會很忙,你莫要多想,我隻是想要立業。」

周佑嫻始終沒說,她到底是怕的什麼,可馮珩想著,無論如何自己要護周佑嫻,為她遮風擋雨。

此刻,卻也能理解,為何葉卓華當初拚了名聲不要,也要站在高位。

因為,有太想保護的人。

他希望,將來,周佑嫻的身份,不是國舅府的少夫人,而是他馮珩的妻子,是他馮珩為周佑嫻,打下了被旁人仰望的台階。

就如同相府一樣,讓旁人連一個使壞的念頭都不敢起。

周佑嫻從未見過,這般的馮珩,明亮的好像能晃到自己的眼,嘴微微的動了動,良久,卻也隻說了一個,好。

也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呢?

其實現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差。

兩個人說了沒幾句,顧明慧便派人來催了,雖說她知道,自己兒子看起來麵上不著調,可該知道分寸的,可到底年輕,可總是害怕萬一一時激動。

雖說,周佑嫻是他們家已經定下的兒媳婦,可卻也不能做出輕視周佑嫻的事來。

被顧明慧催的馮珩有些不耐煩,忍不住抱怨顧明慧,至於向防賊一樣,防著自己的兒子嗎?

聽馮珩抱怨,周佑嫻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隻覺得,以後該沒臉見顧明慧了。

前頭的席麵,總算是開了。

皇後親臨,自然坐在主位上,女眷這邊,多是說一些恭維的話。

而男席這邊,太子雖然尊貴,可馮澤是他的舅父是長輩,給長輩過壽自不好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馮澤是坐在做主上的。

下麵便就是葉卓華同太子了。

原本,馮澤的意思是,要將葉卓華同太子分開,可是思來想去,卻也尋不到合適的法子。

太子是年輕人,可以同馮珩坐一處,可是這情分上能說的過去,可這理法上卻沒有這個道理。

太子是儲君,就算自己敢這麼安排,可排在太子前頭的官員,誰人敢坐著?

隻能,他周旋著,將馮珩也給調到前頭來,即便不合規矩便不講規矩吧。

隻希望,葉卓華一定要看在顧夭夭的麵上,不要突然動手。

馮澤一直尋話題,同葉卓華閒聊,隻希望他不要將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

可偏偏,下頭的人不知道這裡頭的道道,隻想著說好聽的話,讓高位上的人歡喜。

「殿下同馮小公子一同長大,便就延續了父輩的情誼。」一頓,忍不住感嘆一句,「若非郡主是女兒身,必然能同兩位兄長一般,成為大佑的棟梁之才。」

馮澤一聽,下頭的人竟然提起了葉驕陽,心就提了起來。剛想著要接話,下頭的人緊接著又問了句,「不過,無論男子女子,一起長大便如同親兄妹一般,這周姑娘做了郡主的表嫂,自是親上加親,就等著殿下迎了太子妃來,若是同周姑娘一樣與郡主投緣,這也一大喜事。」

這女人們跟女人們,男人們自然也跟男人們說上話。

就好像,葉相跟馮澤,也不是因為做了連橋才投緣的。

當然,下頭的人提起太子妃,也是為了打探太子的心思。

如今京城中,最受大家關注的,便是太子與驕陽郡主的親事,隻是大家都知道,葉卓華現在不願意嫁女,也沒人敢提,便就將視線放在了,素來好說話的太子身上。

一有人提,大家都豎著耳朵聽,便都太子是想尋個什麼樣的太子妃。

馮澤握著水杯的手都發緊了,生怕太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麼非葉驕陽不娶的話來。

太子淡淡的笑著,便是連頭上的金冠都顯得柔和了許多,他不自覺地看向了葉卓華,而葉卓華正巧也看著太子,似乎也很好奇太子會怎麼說。

太子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轉動扳指,「這立太子妃自是大事,自有父皇母後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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