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八 奇恥大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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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顧夫人被人扶著就坐在周家的院中,軟弱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我就與你家有何仇怨,你竟然要殺了我。」抬手,指著夏柳,聲聲質問。

夏柳別過頭,懶得同顧夫人說話,是非曲直,自有官府的人問案。

顧子皿身子還有些不舒服,此刻也懶得理會顧夫人,隻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其實,倒也並不是真的有那麼累,隻是怕睜開眼,便忍不住看向夏柳。

那個放在心上,許多年的女子。

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刻意回避,竟頭一次能離著的這般近的距離。

閉上眼睛,卻還是忍不住想著,周生拉著夏柳的手那一幕,長長的嘆息,有些人,錯過了,便就是一輩子。

若是,這世上能重來一次,他,定不會放開夏柳。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總比不得心上這個人。

瞧著自己現在的夫人,倒是出身官宦世家,可又能如何?

下頭的人自是會查的仔細,原本,夏柳沒有動手,自查不到什麼,且也沒有什麼動機,不可能聽聞顧夫人來了,便往她茶水裡頭放在毒藥。

若真有這般深仇大恨,下藥怎還不直接毒死,讓人好端端的在這坐著?

官府的人說的委婉,言外之意,便就懷疑顧夫人,自導自演這麼一出戲。

說完後,官府的人看向顧子皿,禦史台的人成日裡盯著旁人家的內院,彈劾旁人內德不修,如今瞧瞧顧子皿內宅,鬧出多大的笑話來?

顧子皿總算是睜開了眼,他看向了自己的夫人,「回不回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冷聲的問了句。

顧夫人冷笑一聲,「怎麼,我礙著你顧大人的麵子了是嗎,我偏生讓大家瞧瞧,你顧大人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夠了!」看顧夫人還要胡攪蠻纏的說話,顧子皿眼神愈發的淩厲,「你不是要和離?好,現在我便寫下放妻書!」

看顧子皿說的認真,顧夫人突然不吱聲了,隻捂著嘴哭泣。

「顧大人。」旁邊的周生喚了一句,「您的家事,似乎不該在我們周家解決。」

周生不想,跟顧子皿有過多的接觸。

顧子皿回頭,一眼便看向了站在周生身側的夏柳,隨即趕緊收了視線,低頭說了句,「是我唐突了。」

讓人,直接綁了顧夫人走。

等著人走了,夏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我心裡總是慌的很。」

今日,顧夫人突然登門,真的隻是因為小輩們結的怨嗎?

周生知道夏柳的擔憂,將人攬在懷裡拍了拍,「怕什麼,還有我呢。」

顧夭夭親自抹去了,顧子皿那一段不堪的過往,即便有人查到了什麼,可卻頂多隻是猜測,不會有證據的。

至於其他,周生低頭看向夏柳,一家有女百家求,這有什麼不可言說呢?

夏柳出生不好,可卻也被顧父收為義女,也能稱之為主子,有人稀罕這不也都是正常的事?

夏柳靠在周生身上,「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大約,真的習慣了做下人了,這麼多年了,也都改變不了,小心翼翼的習慣。

「夫人,不好了。」這邊剛安頓好,下頭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姑娘,姑娘不見了?」

「什麼?」夏柳驚呼了一聲,趕緊去瞧。

原本,周佑嫻是在院子裡呆著的,不過前頭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周佑嫻自然是坐不住的,一直派人去查看。

後來官府的人也來了,這些人到底是男子,丫頭們便將周佑嫻護送到屋子裡,可誰知道,等著官府的人走後,她們進屋子,發現周佑嫻竟然不見了。

聽著下頭的人稟報,看著屋子裡頭空空如也,夏柳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周生趕緊讓府醫來看著夏柳,而後讓人直接將顧子皿府裡圍住。

這是上怎麼可能有這般巧的事,他們前頭來鬧騰了,後頭自己的女兒便不見了?

前些日子,顧夫人還進宮威脅胡貴妃,要對付自己的女兒,定然是他們做的手腳。

周生手段自然是快的,讓人去圍住了顧家,立刻守住城門,且今日來過周家的人全部控製住。

也將周佑嫻的院子查一查,竟然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帶人,周家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顧子皿這剛回到家,還沒沖著顧夫人發脾氣,便聽著周家來人了,原本顧子皿還攔著搜人,一聽是周佑嫻丟了,趕緊讓出路來。

顧子皿盯著顧夫人,「說,周姑娘藏哪去了?」

顧夫人的眼神有些閃躲,「什麼周姑娘,我一直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

顧子皿深吸了一口氣,「蠢婦,你這是在找死!」

無關乎情愛,周佑嫻是周生的底線,若真的因為他們出事,周生絕不會罷手,屆時,葉卓華怎會袖手旁觀?

這麼多年了,莫不是大家都忘了,葉卓華發起瘋來,到底是什麼樣子?

顧夫人強壓著心緒,用顫抖的聲音回了句,「我,我真的不知人在哪?再說,我哪有這個本事?」

顧子皿府裡就這麼大,周家的人很快就搜完了,周佑嫻確實沒在府裡,隻不過,就算查到人不在,周家的人也不可能撤離,畢竟,現在還是顧家的人嫌疑最大。

「大人,周夫人求見。」顧子皿剛要發火的時候,聽著下頭人稟報夏柳來了。

顧子皿的臉色到底變了,甚至連手都開始顫抖,無意識的回了句,「快請。」

等著夏柳進來,顧子皿的眼裡隻有夏柳,在夢中多少次,她被婢女扶著,款款的走到自己的身邊。

就在這個屋子,在自己為她掙來的屋子裡。

而後,旁人也稱呼一聲,夫人,顧夫人。

夏柳眼睛是紅的,周生親自去尋周佑嫻,夏柳坐不住,便直接讓人扶著她來了。

看著顧子皿,夏柳突然跪了下來,「顧大人,若從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請您大人大量,莫要同我這個無知婦人計較。」

聽著夏柳無助的哭泣,顧子皿心同如刀攪。

怎麼,她現在都懷疑,自己會對她的骨血動手了嗎?

「夏。」張了張嘴,終於是說了句,「周夫人請起,此事,我當真不知情。」

旁邊的顧夫人視線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原本猜測的東西,突然間就成了真。

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了,顧夫人從來都沒見過,顧子皿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防著下頭的那些姨娘們奪了夫君的心,可卻沒想到,千防萬防,防不住夫君的心上人。

既然顧子皿這麼說,夏柳便站了起來,「既如此,那就不打擾,顧大人顧夫人。」

說著,便轉身。

若是,此事與顧子皿無關也就罷了,若與他脫不了關係,夏柳想著,便是自己豁出命來,也絕不放過顧子皿。

隻是,她惦念著,若顧子皿真的還記得從前,能不能記在那些不堪的日子裡,一點溫情上,同自己說句實話。

「周夫人既然知道打擾。」顧夫人自是不會白白的吃氣的,便開口諷刺夏柳。

啪!

隻是話沒說完,便被顧子皿反手便是一巴掌,將剩下的話,全都給打了回去。

也許,夫君對妻子動手,也不是什麼難以讓人接受的事,可那也要瞧,是當著誰的麵。

而在顧夫人心裡,自然沒有什麼,會比現在讓人絕望。

顧夫人呆愣的看著顧子皿,突然笑了起來,「你既然對她念念不忘,當初又何必娶我?」

想想當初自己真的可笑,顧子皿一表人才,又高中榜眼,京城中自然會有不少人睜著想要他這個女婿,可顧子皿獨獨看上了她。

那時候,顧夫人想,也許就是哪一日匆匆一瞥,顧子皿也同自己一般,種下了情根。

可是成親這麼多年了,顧子皿對她淡漠,可至少,也沒有格外偏愛哪個姨娘,顧夫人有時候還想,或許顧子皿天生薄涼。

可瞧瞧,隻這周夫人這三個字,便能讓顧子皿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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