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 又是追媳婦的一天(2 / 2)
她的佑嫻,怎能被旁人羞辱?
呸!
玉姫公主被打的臉一偏,而後瞪著眼睛,「葉驕陽,你才放肆,你不過是個郡主,如何敢對本公主不敬!」
隻是她還要說話,便有下頭的人,在太子微沉的臉色之下,堵住了玉姫公主的口。
葉驕陽黑著臉,看玉姫公主怒而不能言,這才轉身,看向了胡月娘。
「貴妃娘娘,您與母親也算是老交情了,若非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將手伸在你宮中的。」葉驕陽走上前,抬手將胡月娘扶了起來。
麵上帶著笑容,而後溫聲說了句,「不知道,娘娘能不能解釋解釋,為何,您知道佑嫻出事呢?」
周佑嫻的事,鬧的動靜是大,可知情人卻沒有幾個。
隻是不等胡月娘開口,葉驕陽便提她說了起來,「因為,這麼多年,娘娘幫著皇後姨母打理後宮,自有自己的勢力,所以,知道這些事,也不是難事。」
周佑嫻說,此事有宮裡的人參與,葉驕陽他們都不會懷疑。
更何況,從周家擄人,莫說是顧夫人了,就是她豁上娘家全部的力量也沒有這個本事,更何況,還給顧常存下毒?
因為顧常存中毒,才讓他們知道,這個人隻是要借顧常存的手,毀了周佑嫻。
隻是,這毒卻是用的小心,萬萬不能被人看出來。
這世上最名貴的藥材,除了外頭的鋪子,便就隻有宮裡的多了。
且,百密終有一疏,她到底是不知道,顧子皿同夏柳的關係,不知道此刻顧子皿還能冷靜的查案。
一旦這個口子撕開了,便能窺探出裡頭千絲萬縷的關係來。
比如,此人動手,便是要借顧夫人的勢,而顧夫人對周家的心思,也就這麼幾個人知道。
要麼,暗處有一個隱藏了很深的人,深到那人權利滔天,卻能瞞天過海。
要麼,此人,就是掌管宮闈多年的人。
無論如何,胡月娘身上都有了嫌疑,按照規矩,也定要查清楚的。
少不得,將貴妃殿裡的人都拉出去盤問。
可是,這樣太慢。
葉驕陽便用了這法子,用玉姫公主後半生的幸福,來逼胡月娘說幾句實話。
葉驕陽大了心懷天下,憐惜那不得自由的青樓女子,可小的時候也能,睚眥必報。
作為,有一個刑部出生的父親,即便沒人刻意的去教,那磨人的法子,總是想能想出來。
胡月娘看了一眼,光著腳踩著青石上的女兒,她的眼神微微的冷了,「既然鬧到這般地步了,本宮問一聲郡主,郡主今日所為,葉夫人可知曉?」
而後又看向太子,低低的笑了一聲,「天家果真薄情,本宮為了天家大業,九死一生,如今卻換得這樣的下場?」
而後擺了擺手,「罷了,本宮不多言了,也許這世上,也隻有如韻公主,才能記得本宮的好。」
看胡月娘提起舊事,馮珩終是往前邁了一步,「要公道的人是我,你又何苦纏上旁人,別的不說,就今日,玉姫她詛咒佑嫻,我便能讓她,生不如死!」
抬手,沖著下頭的人說了句,「這恩典,是我求下的,勞煩諸位,為公主更衣。」
等著,來日送嫁!
馮珩頭一次做主將,贏的自然漂亮,他又是皇後內侄,自少不得褒賞,一個庶出失德的公主罷了,皇後還能舍不得了?
胡月娘眼睜睜的看著玉姫公主被帶走,無聲的張著嘴,而後讓人為自己更衣,必然是要去求見皇後的。
馮珩盛怒,今日夜裡,自是是不太平。
出了玉姫宮殿,太子拍了一下馮珩的肩膀,「宮裡頭,我會盯著的,你去外頭,瞧瞧可查出什麼來了?」
眼看就要關宮門了,馮珩再不走,便要留宿宮裡了。
馮珩點了點頭,「隻是姑母那邊。」
心中,有些猶豫。
誠如胡月娘所言,她同皇後確有從前情誼,皇後未必能下的了狠手。
此事,馮珩卻沒有耐心,徐徐善誘。
葉驕陽拍了拍心口,「放心,我會盯著姨母的,你同我母親稟一聲,今日我要留宿宮中。」
外頭女子要留在宮中,自然得先求了皇後同意,可葉驕陽卻沒在乎這一層,左右,這麼點小事皇後又不會駁了她的麵子。
再則說了,胡月娘同她們的情誼,在小輩們心中自沒有那麼深。
說白了,胡月娘也隻是一個,尋常的長輩罷了。
至於玉姫公主,多次犯錯,卻得原諒,他們自然厭惡。
不過,太子到底是男子,這又是在夜裡,胡月娘若是為了玉姫公主苦苦哀求,失了分寸,到底不是太子能看的,所以,葉驕陽留在這自是合適的。
葉驕陽都這般說了,太子自然不會反對,馮珩看了太子一眼,不過這個時候,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勞煩表妹了。」
葉驕陽拍了一下馮珩的胳膊,「你同我客氣什麼?」
平日裡打歸打鬧歸鬧,可有正事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擰成一股繩子,一致對外。
看著馮珩快步離開,太子接過下頭的人拎著的宮燈,親自站在葉驕陽的身側。
「你說,胡貴妃到底有沒有出手?」走在路上,葉驕陽忍不住問了句。
太子卻沒有說自己的判斷,隻說了句,「咱們懷疑了胡貴妃,母後必然會著手讓人去查,我隻覺得,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所以,等他們回去,端就看皇後對胡月娘的態度了。
葉驕陽嗯了一聲,如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種事,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雖說是老關係了,可在葉驕陽心中,胡月娘到底是連孫倚君顧二娘都比不上的人物。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便到了皇後殿中。
皇帝知曉今夜怕是不太平,便回了前頭,留給皇後處置。
進了宮殿,太子將宮燈交給下頭的人,與葉驕陽並排進來。
皇後端坐在主位上,看著向自己而來二人,恍然將有一陣恍惚,就仿佛瞧見了顧夭夭同葉卓華,總之,就是般配的很。
回過神來,不由想著,若是太子有本事真的能迎到葉驕陽入宮,她自然是歡喜的。
皇後笑的不夠端莊,便讓葉驕陽反應過來,如今人人都知道太子心慕於她,剛才因為心裡惦念著周佑嫻的事,倒沒注意什麼,此刻來瞧,離著太子似乎有些近了。
趕緊的往左邁了一步,這般一來,愈發的顯得刻意。
等著人走到皇後跟前,還沒坐下,便被皇後拉在自個跟前,「驕陽惱文淵,怎連姨母也惱上了?」
左右,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皇後又不癡傻,怎能不知,所以現在,大大方方的提了出來。
難得,葉驕陽在皇後跟前,紅了臉,「姨母如今,也學壞了。」
聽著葉驕陽抱怨,皇後到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說葉驕陽難得入宮,正好搭把手,同自己推牌九。
皇後牌癮是重的,若是玩起來,定然要好幾個時辰的。
葉驕陽自是願意的,左右她也是愛玩的性子,正好打發時間,等著周佑嫻那邊,具體的消息。
皇後偷偷的看向太子,果真,瞧著太子微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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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新聞,看的讓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