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二 結局(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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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太子有孟相之能,又有馮國公之威武,大佑有一太子,便是大佑萬民之福。

太子辦差,漂亮穩重,走一步看十步,便是皇帝臉上也掛著連掩飾都沒掩飾的,驕傲之情。

便是素來挑剔的葉卓華,且兩人也算是有過節了,現在也挑不出太子一點錯處。

可以說,太子是及其完美的儲君。

是大佑史上,無人可以比擬的儲君,便是比開國聖祖也毫不遜色!

耳邊,是群臣的溢美之詞。

太子突然掀起宮服,鄭重的下跪,「兒臣,亦能是,好的輔政之王。」

太子的話音一落,大殿上突然間安靜下來,什麼是輔政王,那便是除了儲君之外的任何人。

皇帝的臉陡然冷了下來,「趙清河,你可知道你說的什麼?」

頭一次,在眾人麵前如此嚴厲的對待太子。

甚至,可以稱之為一點顏麵都沒給太子留。

太子將身子壓的更低了,「兒臣,不堪重任。」

太子的聲音堅定,仿佛,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改變心意。

看皇帝張嘴又要訓斥,下頭的人趕緊跟著跪了下來,「聖上息怒,殿下三思啊。」

所有人,都隻能這般說。

且大家不由的想起,太子說過,若不能得一人,便不如不要,所以,這是為了要葉驕陽,而空置後宮了?

顧子皿家裡頭出事,對外說是兒子被突厥人害死,夫人受不得這個打擊也去了,一日之間去了兩人,他自然是要張羅的。

所以,此刻的禦史台,仿佛沒了主心骨。

太子今日這話,該是被了彈劾的,可是禦史台彈劾人是為了更好,是為了公允,那麼現在呢,太子這番言語讓人失望,可又能如何?

左不過,鬧的最嚴重便是廢太子,可偏偏,太子主動提了出來。

皇帝就這麼一個兒子,生了大半輩子,子嗣單薄,都已經到這個年歲了,再生一個兒子也不現實了,從那些無能的藩王跟前過繼一個?且不說會不會一心,可是這天下哪裡有人,能比的上太子才華?

便是讓禦史台的人,口不能言。

大家,也隻能紛紛的將視線落在葉卓華身上,可葉卓華直挺挺的看著,就當沒有看見。

「抬起頭來。」皇帝沉聲,沖著太子說了句。

太子應了一聲,緩緩的將頭抬起來,隻是沒想到,這一瞬間,迎著他的便是剛剛上奏的折子,皇帝這一下打的實在,太子的額頭立馬出了一個血印,可太子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還是按照皇帝的吩咐,始終抬著頭。

「兒臣愧對父皇這些年教導之恩,兒臣也並非不顧及江山,前些日子兒臣已經得了二弟還尚在人世的消息,兒臣欣喜,江山後繼有人,兒臣也可以放心了。」接著,太子便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世人皆知,二皇子是死在後宮爭鬥之中,卻不知道,他被奶母子已經護送離開了,隻因為,二皇子生母膽小懦弱,被當時得寵的妃子給嚇的,讓二皇子假死出宮。

這麼多年,二皇子那卑微的生母,已經神誌不清,整日瘋瘋癲癲的。

現在去問,便也問不出什麼話來。

如今太子尋得成年舊事,且也調了籍契檔子,當初是按照流民辦的,時間契合。

這些,自都可以有據可查的。

聽著太子的話,朝臣們都驚的張大了嘴,當初那一案,對於大佑而言也是傷,所謂的寵妃,其實皇帝獨寵皇後一人,那女子也隻不過比旁人多伺候了皇帝兩次。

後來因為爭風吃醋,二皇子不幸去了,皇帝震怒,處置了禍人之妃,不想她竟然肚子裡也是個皇子,一時間,算是一下子折了兩個皇子。

也就從那時候起,後宮之中再也沒出過皇子。

聽了太子的話,葉卓華都忍不住,緊皺眉頭。太子一直說,要解決此事,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法子,不做那高位,自然不必為國生子。

太子重新低頭,「父皇,兒臣辜負了父皇的期望,這麼些年了,兒臣一直希望能做一個合格的儲君造福我大佑子民,可是情關難過,兒臣不想隻能遠遠的看一看驕陽,不想隻能耍手段,才能靠近她一點點,兒臣,想要堂堂正正的問她一句,可願?」

身子,繼續匍匐在地上。

卻,也說的清楚。

那日太子說了自己的心思,自然會引得百官格外注意,葉驕陽回京城那日,太子隻能遠遠的看著,京城官員雖不說,可心裡有數。

葉相身在高位,自己的獨女自然不必進宮蹉跎年歲,他護著女兒離著太子遠些,似乎在情在理。

且周佑嫻的事,大家也不知道,葉驕陽昨日留宿宮裡,肯定會傳出消息,必然引得朝臣非議。

可現在,太子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在他的身上,再加上昨日葉驕陽是同馮珩入宮的,馮珩同太子素來要好,此刻也隻能說,是馮珩將葉驕陽騙入宮中的。

一直清風霽月的太子,暗搓搓的用著卑劣的手段,想要留著心上的女子。

可恥,卻也可憐。

深情賦予驕陽,隻願,用江山換美人。

因為有前頭欽天監的話,朝臣們心裡已經有了準備,此刻再提出來,有惋惜,有憤恨,有恨鐵不成鋼,可更多是憐惜,大佑福薄,便,始終不能惡語相向。

自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嘆一句,世事難料。

「父皇,可要看一看二弟?」良久也沒聽到皇帝的聲音,太子輕聲問了句。

話已經說到此處,太子聰慧,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強留無益。

天子輕聲嘆息,擺了擺手,「讓人進來吧。」隻是聲音裡,帶著幾分疲乏無力。

太子早有準備,皇帝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人將二皇子帶了進來。

二皇子已經換上了皇子裝扮,他如今已經長高,身子挺拔,隻是眉目間的膽怯,卻也掩蓋不住。

很多朝臣都是見過二皇子的,雖說分別經年,可是看這眉眼之間,變化倒是不大,若是走到對麵,不定也能被見過他的人給認出來。

「參見父皇,父皇萬安。」二皇子也不知道是被人教過,還是沒有忘記當初的禮儀,他戰戰兢兢的走到前頭,跪在太子身側。

聲音裡,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有些發顫,且那手也在抖著。

到底,眾人還是忍不住,搖頭。

單從第一印象來看,比太子差的不知是一點半點。

不過,太子這樣的人,千年難遇,若是跟太子比,怕是滿大佑都尋不出來一個。

「臣等,參見殿下。」二皇子見完禮,眾位朝臣也跪下來見禮。

隻是,二皇子當初去的時候,也沒有封王,所以也隻能是皇子了。

至於他的身份,朝堂上下自是沒人懷疑,畢竟,單就這一張臉,便已經說明一切。更何況,太子素來謹慎,若無鐵證,怕是不會將人帶到禦前的。

「起吧。」皇帝微微的抬手,待二皇子起身後,他上下的打量,「高了。」

眼中,似乎帶著,從前隻給予太子的慈愛,而太子,卻沒人管,隻獨自跪著,仿佛這天下,隻在這一瞬間,便已經與他擦肩而過,那個屬於太子的時代,便就算已經過去了。

「這麼多年,你受苦了。」皇帝招了招手,讓二皇子離著自己近些,好將人看的真切。

「回父皇的話,兒臣不苦。」二皇子輕輕搖頭。

剛才許是因為二皇子剛回來,有些震驚,所以眾人也沒注意到,二皇子這一口,已經撐不上官話的語調。

帶著幾分,粗狂的塵土氣息。

眾人斂眉,掩下了失望之情。

皇帝仿佛沒有聽出來,抬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胳膊,「這些日子可累著了?你先回去歇息,你歇在從你從前的殿裡,等著晌午,父皇陪你用膳。」

便是說,有事情要交代,避開二皇子,等著中午的時候,再陪二皇子細談。

天家的情分,素來就排在私人情感之上。

二皇子低頭應聲,雖然他回來的突然,可內務府的動作也是快的,他們會等著二皇子在回來的路上,將那沾染塵土的主殿,擦的一塵不染。

畢竟,也許儲君的位置,就落在了這位,突然又活過來的皇子身上。

等著二皇子離開,皇帝冷冷的看著,從前最為寵愛的兒子身上,看著他卑微的跪著,放下了所有屬於儲君的驕傲,「難為你,費了這麼久的心思。」

能做到這一步,定然也不是臨時起意。

太子沒有抬頭,「兒臣辜負了父皇厚愛,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用盡全力,輔佐明君。」

聽了這話,皇帝冷笑了一聲,「好的很,既然你主意已定,朕,怕是說什麼,也留不住人了。」

「聖上!」皇帝的意思已經明確,雖然二皇子出來的時候,朝臣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到皇帝決定廢太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想違心的說一句,太子,隻是一時糊塗。

隻是,皇帝卻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隻是擺了擺手,讓人將太子請出去。

廢太子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了,還朝堂還在議事,太子被請出去不能旁聽,聖意已經明了。

太子離開後,皇帝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如今二皇子回來了,從前的事情皇帝自然是要查,真相是否就是如同太子所言的那般,真的隻是因為二皇子生母懼怕。

廢太子的旨意,到底沒下,可皇帝卻也給了二皇子榮耀,著,封為安王。

定國安邦的,安王!

下完旨意後,便隻讓各位重臣留下,再仔細商議。

隻是,身為宰輔的葉卓華,卻彎月要見禮,「臣,家中還有事便先回去了,隻是,給諸位大人一個忠告,動人的時候,還請大人們,扌莫清自己的能力。」

言語中,帶著幾分威脅。

如今二皇子有沒有能力,撐起大佑,尚且沒有定論,可太子才能大家都在眼裡,此刻,擺在眼前,要麼就是二皇子即便是一無是處的阿鬥,也咬著牙扶著上位。

要麼,就想辦法讓太子回頭。

太子回頭,便就答應,太子後宮空置,隻有葉驕陽一人。

要麼,就殺了葉驕陽,盼太子任命。

隻是,殺葉驕陽簡單,可殺了之後呢?葉相必然是要反的,除非能將葉相一族連根拔起,不然這個念頭不能有。

而且,殺了葉驕陽太子能不能回頭誰也說不準,若是不回頭呢?太子領著馮家軍反了怎麼辦?或者,太子受刺激之下,一心要滅世呢?

葉卓華那句話,便是讓大家明白,此刻其實隻有兩條路可走了。

所以,重臣留下,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來。

另一邊,玉姫公主突然自戕,皇後該是要去看看的,可前朝出了大事,下頭的人連忙跑了過來,「娘娘不好了,聖上要廢太子。」

「你說什麼?」皇後腳下的步子一停,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頭的人。

好端端的,怎麼太子又鬧了起來。

下頭的人看了一眼葉驕陽,低頭也隻能將實話說了出來。

原本,葉驕陽是扶著皇後的,聽了太子為了她,不管不顧的要辭了太子之位,原本掛著的得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耳邊這覺得嗡嗡的響,隨即,便是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突然放開了皇後,快步的朝外頭走去。

心裡不由的想著,當初高裡王子的話,他說,他未來是要當大汗的,所以無法許諾跟前隻有葉驕陽一人,請她諒解。

可是太子卻說,若是不能乾乾淨淨的,便不配站在自己身側。

高裡王子那樣的人,葉驕陽心中自然是不惦記的了,隻是忍不住拿兩個人做比較。

原來,這就是真心和假意的區別。

過去的種種,便在心中重新演了一邊。

小時候馮珩是個皮的,總喜歡逗葉驕陽,每次,太子都護著葉驕陽。

葉驕陽愛鬧,太子總是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樣子,隻滿心的護著葉驕陽,大人們有時候笑太子,從小穩重,原來,不是誰天生懂事,隻是,有了想要照顧的人,逼著自己長大。

葉卓華常說,他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憑什麼讓旁人帶走,可現在,除了父母,自己其實也是太子嬌養大的。

明明,她們年歲相當,可太子始終會給葉驕陽,他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一直到,遠遠的看見了太子,葉驕陽才回復了心緒。

瞧著他,額頭上帶著傷,便是連束發的金冠便都歪了,太子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嫡子,從小到大,這是葉驕陽頭一次看見,這麼狼狽的太子。

太子看見葉驕陽過來,愣了片刻,隨即唇間勾起,以往最愛的笑容,慢慢的朝葉驕陽走了過去,「這是誰欺負我們家驕陽了,眼睛怎麼都紅了?」

伸手,原本還想揉一揉葉驕陽的額頭。

可卻被葉驕陽甩開了,「趙清河,值得嗎?」

她定定的看著太子,頭一次,將趙清河三個字,說的這般清晰,這般認真。

太子麵上的笑容,自是愈發的濃了。

人人都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最讓人羨慕的情誼,能陪著她一起長大,自是歡喜的。

隻是,旁人卻不知道,從太子哥哥到趙清河之間的距離,他也走了許久。

「值得。」而後,毫不猶豫的點頭。

葉驕陽覺得,該感動的落淚,可此刻卻也隻是紅著眼,而後猛地推了一下太子的肩膀,「那好,我允許你去我家提親了。」

愛這個東西,太深沉,母親說要有撕心裂肺的感覺。而她看到父親表現的,便是滿心滿眼的都是母親。

葉驕陽不知道,或許她始終不懂,可是她卻覺得,能被人這般放在心上疼,也是不錯的。

這輩子,葉驕陽都覺得,她也不可能,像臨安公主那般,愛的麵目猙獰,不會像玉姫公主那般,愛的放棄生命,更不會像如韻公主那般,愛的自暴自棄。

既如此,那,也許也不用愛了,就,讓旁人愛自己好了。

太子聽到葉驕陽突然間應允,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呆愣著站在那,甚至,連整個人都僵著。

葉驕陽到底是姑娘家,說完了看太子像傻了一般,臉微紅,猛地轉身,「本郡主,回家去了。」

看葉驕陽跑開,太子才回過神來,嘴微微的咧開,笑的眼睛眯了起來。

隻是,心口那一陣刺痛,總是忍的,煎熬。

葉卓華從大殿裡出來,正巧就看見這一幕,他親自給太子吃的藥,這個東西什麼時候發作,發作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葉卓華自都清楚。

看著太子在葉驕陽跟前,當什麼事都沒有,葉卓華的心思微動。

等人走後,抬腳便走到了太子跟前。

不過是這會兒工夫,太子的後背已經全是汗了,此刻他靠在牆邊微微的喘息,總算是,過去了。

聽著下頭的人見禮,太子睜開眼睛,看著葉卓華的官靴已經立在跟前。

抬起雙手做輯,微微的彎月要,那原本閉著的眼也睜開,隻是沒來得及看葉卓華的眼,隻盯著眼前的官靴,低聲說了一句,「小婿,見過嶽丈大人。」

葉驕陽既然已經點頭,此事,便成了定論。

原本,還有些憐惜太子的葉卓華,此刻將那幾分心軟,強硬的壓了下去,甚至,重新升上了厭惡。

雙手背於身後,不過卻硬生生的受下了太子這一禮,「太子殿下莫要高興的太早,本相,絕對不會將女兒交給一個,窩囊廢。」

聽葉相這麼說,太子隨即鄭重的點頭,「嶽丈大人說的是。」

「滾!」原本,已經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此刻,被太子生生的撕開了口子。

他,很是討厭,這個要將自己女兒搶走的人。

原本,已經在握在手裡的東西,看著太子現在這個得意的樣子,葉卓華決定,不給了。

年輕人,還是多受些罪,才懂得收斂。

等著葉卓華走了,太子還沒有從歡喜中散去,一直傻笑了好半響,太子才反應過來。

這就成了?他的驕陽,終於點頭了?

太子沒有回東宮,而是先去了皇後的宮殿。

許是真的,人有喜事精神爽,即便身上剛痛完,可現在,亦是能覺得,腳步輕盈。

甚至,腳下的步子,能比平日裡的還要快。

因為葉驕陽聽聞太子出事後,已經快步跑了出去,皇後不能再失態的過去,便在宮裡等著,打發人先看著點胡月娘,莫要她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事端。

而現在,就著前頭送消息來了。

「殿下。」無論如何,皇帝還沒有正式的下旨廢太子,下頭人見了太子,一如從前稱呼。

聽見外頭的動靜,皇後趕緊讓人扶著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再看到太子額頭上的傷,皇後的眼睛紅紅的,「你父皇下手太狠了。」

這叫什麼事?昨日被葉相打了,今日又被父皇揍了,怎麼就這麼難?

太子笑了笑,「那麼多人瞧著呢,父皇總要做做樣子。」

若是立馬歡喜的點頭,朝臣們不定又得鬧多久了。

隨即,跟著皇後坐下來。

看著太子的發髻亂了,皇後讓人取了羊角梳,親自為太子束發。

太子由著皇後,等著整理好之後,太子才說道,「兒臣,還有一事,要求母後。」

皇後正心疼太子的厲害,莫說是一件事了,就是十件事,但凡太子所求,但凡皇後能做到,便一定會完成,「你這話,豈不是在誅母後的心?」

什麼求不求的,母子之間豈能用這個字?尤其還是現在,除了變故的情況下。

太子笑著點頭,「是兒臣想的不周到了。」一頓,隨即說道,「兒臣求母後,讓禮部替兒子,去葉家提親。」

提起這事,太子唇間帶著笑意,「驕陽妹妹,同意了。」

終於,同意了。

看著太子滿臉的歡喜,似乎,從未在乎過太子的位置。

原本,皇後要問的話,此刻全都咽了回去,「罷了,此事我親自去趟葉家,也同你姨母說一聲,再讓禮部去走。」

終不能,在從前的姊妹跟前,擺著皇家的架子。

既然皇後點頭,太子總要說上一句,越快越好。

皇後原本想說,玉姫公主的事,怕也不能太快了,可是,這世上到底沒有,兄長為妹妹守孝的道理,更何況,玉姫公主乃是自戕,本就是大錯。

娘倆商量的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皇帝來了。

皇帝都沒來得及換下朝服,等著同重臣商量完了,也直奔皇後宮殿而來。

皇後領著太子上前,皇後怨皇帝的話還沒說出來,皇帝直接抬腳,沖著太子便就是一踹。

「你這是做什麼?」皇後柳眉倒立,抬手,想也不想便推了皇帝一把。

皇帝素來寵愛皇後,這些原也不是秘密,可是,大家到底沒見過皇後同皇帝動手的,一時間左右的人嚇的都垂下頭去,生怕自己被牽扯的,丟了性命。

看皇後真的生氣了,皇帝微微的嘆氣,而後擺了擺手,讓下頭的人都退下去,將殿門關閉,而後去拉皇後的手,卻被皇後用力的甩開了。

皇帝隻能跟著走了幾步,「你也莫要同我急,你瞧瞧這混賬東西,什麼法子都能想出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突然將那麼個東西帶到我麵前,若非我定力好,總得從龍椅上,給嚇的掉下來。」

越說,皇帝越覺得生氣。

這太子,用得著自己的時候,便坦白,用不著自己配合了,瞧瞧,先斬後奏玩的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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