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知名藝人安娘（1 / 2）
聽到李甯這麼說，靈兒更難受了。
她更願意相信王婆子剛才罵罵咧咧說的話，王婆子的話更貼近真實。
就拿今天來說，兄長說那個什麼叫紅茶布丁的，晚上她們能賣出100碗這件事。
她和青兒姐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況且，就是賣出1000碗，對於她們來說也無濟於事。
不過是看在他情緒狀況略有好轉，陪著他，不希望他再發瘋而已。
青兒姐特意把攢的錢都給了靈兒。
按照青兒姐的意思是，想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
一家人，大約這麼安安穩穩過日子，也就三天時間，未來怎麼樣，她不知道，青兒姐說，她也很害怕。
聽說有很多年輕小娘子被折磨致死。
如果那樣的話，她寧願直接跳入汴河，一了百了。
靈兒越想，越覺得和青兒姐一起走，也不是不好。
不知走了多久，李甯在一家售賣仵作工具的店鋪前，停下腳步。
大約停頓一會兒，徑直走了進去。
靈兒不理解，兄長到這裡做什麼？
大錢櫃坊的兩名小廝麵麵相覷，也跟隨著，走進去。
…………………………………………
波光粼粼、清風徐來，精致的畫舫盪漾在樊樓之下，畫舫中傳出一聲聲悅耳的小調，委婉動人，沁人心弦。
正當岸上原本忙碌的行人，駐足賞聽時，畫舫內的小調卻隨著琵琶伴奏聲緩緩停下。
眾人伸長脖頸，不肯離去。
有的是想要看個究竟，這婉轉悅耳之聲出自哪位名角？
有的是想目睹小娘子的嬌容。
有的，隻是被單純的被這小調吸引，還未回過神。
直到一炷香後，畫舫依然沒有動靜，眾人意猶未盡，姍姍離去。
畫舫內兩位姑娘，不施粉黛，也人比花嬌。
剛才唱小曲的名為安娘，是樊樓有名的角，而另一位琵琶女是她的好友，因為眼角有顆淚痣，在教坊司技藝排第五，被戲稱淚五娘。
二人剛才在畫舫之上練習新作的曲調，並不滿意。
淚五娘輕輕撥了聲琴弦，說道：「安娘，我聽說李師師那邊最近來了一位客商，出手闊綽，名叫趙乙。」
安娘懶洋洋地抿了一口茶，「那又如何？李師師並不缺此類恩主。」
淚五娘又道，「其實不隻是客商那麼簡單，有人傳說，此人很有辦法，也許能讓我們脫離賤籍。」
安娘將手中的茶碗，落在桌上，「真有此事？」
「有，這位趙乙的客商每次來，李師師都要先收集坊間小吃，據說，趙乙贊不絕口，因而駐留的時間會久些。」
「此人每天都來嗎？」
淚五娘搖搖頭，「姐姐想什麼呢，做生意的人，最是涼薄，怎麼可能天天來。」
安娘手指在茶碗的邊緣，來回輕輕地滑撫著。
片刻後，抬起頭，笑著說道：「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怎麼可能對坊間小吃有如此的興趣，還需李師師專門收集？怕是平日裡吃不到吧。」
淚五娘常常與安娘伴在一起，最是了解她的心思，「姐姐的意思是……此人不是尋常人？」
「我倒是想會一會這位趙乙客商，到底能有多大本事，能幫人脫離賤籍？這麼多年來，我從沒見過，有能力的卻不願意，沒能力倒是不斷吹噓，也沒見有一個真的辦成事，不過是想占幾分便宜。李師師向來清高，若是能讓她低頭，那此人估計確實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