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投醫問路（1 / 2）
河陽城，西市，杏花樓。
天字號雅間內，對坐著一位中年婦人和英氣少年，二人衣著華貴，尤其少年更是儀表不凡。門口站著一隊侍女和護衛，屏氣垂首，不敢亂動。
「王貴，這幾天你在這看著，這個小姑娘真有那麼大能耐嗎？」中年婦人張口問道，眼睛卻隻盯著樓下。
原來酒樓下路邊支著一張八仙桌，桌前擠滿了人，圍得水泄不通。桌旁插著一張布幌：
專治疑難雜症，無效分文不取。
一旁小廝聽了，趕緊上前回話：
「稟姑姑，奴才在這看了兩三日，這姑娘真是神了，來的病人沒有看不好的。不管什麼疑難雜症，昨天把一個老漢摔斷的腿接上了，聽說還會驅邪驅鬼…」
二人正說話間，樓下又是一陣驚呼。貴婦和少年同時站起身來，往窗外探頭看去。
隻見樓下那桌旁坐著一位彩衣少女，手捏著竹哨，吹動間指揮著一群蜜蜂落在一個渾身毒瘡，臉色漲紅的中年壯漢身上。
那病人剛躺下時還不停呻吟，被蜜蜂在身上蜇了一通，反而麵色呼吸都恢復了正常，坐起身來大呼：「舒服，真舒服。」
貴婦和少年對看一眼，繼續開口問道：「這女子是什麼來歷？」
「這女子是城中獵戶趙老乾的侄女，上月剛來到河陽城。除了每日擺攤看病，並無其他去處。」
「既這樣，王貴，你拿著我的月要牌請這位姑娘上來一坐，就說有事相求。」
小廝接過令牌，飛也似的下樓去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樓下看病的隊伍仍在排著，中年貴婦等得不耐，來回在房內踱著步子。
剛要發話，就見小廝又跑上樓來，邊喘氣邊說：「姑姑，那姑娘來了！他說每日不看完十位病人，是不會收攤兒的。」
剛說完話，就見白歌領著趙老乾家的傻兒子上了樓來，進了雅間，徑直往二人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聽冀兒說，有城中的貴人生病了，請我看病，不知在哪？」白歌往桌前一坐，也不看那婦人，隻是開口問道。
那婦人平時養尊處優，哪受得這般閒氣，但又怕耽誤要事，隻得開口道：「乃是我家主母生了怪病，聽聞姑娘妙手仁心，特來相請。」
白歌噗嗤一笑：「不知是什麼貴人，有這麼大陣仗，勞你們在樓上觀察了我幾日，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去。」說罷，抬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
婦人臉色驟變，待要發作，旁邊的公子拉住她的衣袖，往身後使了個眼色，一眾丫鬟仆人都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那少年公子站起身來，抱起雙拳向白歌施了一禮：「姑娘，多有得罪。實是我母親怪病纏身，整個河陽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她又身份特殊，無奈之下才這般行徑，還請諒解。」
白歌聽完這話，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那少年看到這笑容，頓時俊臉一紅，微微側身，將頭轉向一側。
趙冀兒在旁提醒道：「姐姐，他們拿的是李氏月要牌，肯定是從王宮裡出來的！」
那公子聽完這話，隻得開口懇求：「我母親就是當朝王妃。還請姑娘施以妙手，有何要求我李氏無不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