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打白骨精（1 / 2）
老妖婆，你的女兒是不是白骨精？」
法海雙目如電，盯著她冷冷發問。
老婆子眼瞳驟縮，眼神莫名慌張，飄忽不定。
法海冷笑一聲，「老妖婆，貧僧昨天度化了一個白骨精，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女兒。」
「不、不是。」
老妖婆驚慌失措，擺手否認，跌跌撞撞向後退去。
「再問你一遍，白骨精是不是你的女兒。」
法海氣勢逼人。
「她、她不是，我女兒是人，怎麼可能是白骨精。」
老妖婆含糊解釋。
「她若不是你的女兒，那貧僧沒有見過你的女兒。」
聞言，老妖婆悻悻然點頭，「你、你們既然沒有見過我女兒，那、那我去其他地方找找。」
「來了何必又急著走呢。」
法海縱身一躍，攔下老妖婆的去路。
老妖婆驚恐萬分，指著法海，「你、你是出家人，你想要乾什麼？」
「妖孽，挑釁貧僧很好玩嗎？」
法海目光冰冷，掐著印訣拍向老妖婆的麵門，「大威天龍，世尊地藏，金剛諸佛，破法！」
佛光四溢，老妖婆淒慘一叫，倒飛出去撞倒經幢。
「昨天你女兒被貧僧超度，今天你又來找死。誰給你的自信，敢在貧僧麵前撒野？」
老妖婆驚恐慘叫，「老身女兒是你殺的？」
「是貧僧親自超度。」
法海目光不變，泰然自若，「爾等妖孽戾氣深重，不知悔改，死有餘辜。」
「老身和你拚了！」
老妖婆張牙舞爪地朝法海撲上來。
「找死！」
法海心中殺意一動。
擎天禪杖砸地，磅礴偉岸佛力傾瀉而出，地麵震動，恐怖的裂痕蔓延而出。
老妖婆還未靠近法海，已是被佛光擊飛出去。
法海一步跨出，出現在她身後，手印拍在老妖婆的後背將她打飛上天。隨之他一躍而起，再接一掌落在老妖婆腹部。
老妖婆落地，妖氣渙散，痛苦呻、吟。
法海冷眼盯著她，「貧僧很好奇，你們還能玩出怎樣的花樣。」
老妖婆突然陰惻惻發笑，嘲諷道：「和尚，你法力不行啊。昨天沒能將我超度，今天也抓不住我。」
法海堅若磐石，紋絲不動。
「老妖婆，你以為隨意幾句話就能動搖貧僧佛心？」
「嗬嗬，是嗎？」
老妖婆偏偏不信，要去挑戰一下。她揮了揮手，一陣蒼白的妖氣彌漫而開。一個穿著放、盪的女子搖曳身姿，口吐誘惑之聲。
「和尚，嗯，快來快活啊。」
「和尚，我等不及了。」
「和尚，你看我漂亮嗎？」
……
浪盪之聲，不堪入耳。
「雕蟲小技竟敢在貧僧麵前班門弄斧？」
法海雙手合十，麵色冷然，雙手朝天一舉，浩瀚佛光湧現，
「破！」
搔／首弄姿的女子發出淒厲慘叫。
妖氣退散。
老妖婆身影顯現而出。
「貧僧天之慧根，佛心堅韌，纖塵不染，就憑你這勾皮弄畫之法還想蠱惑？自不量力。」
法海抬手一掌拍向老妖婆，金剛之力下老妖婆的身軀頓時化作齏粉。
然後，有著一絲精魄逃走。
法海並未追去，他想要知道，白骨精還能玩出怎樣的花樣。
燕赤霞遭到迷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阿彌陀佛！醒來！」
法海口誦佛號，燕赤霞如大夢初醒，眼中有著忌憚之色閃過。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大師，我剛才是怎麼了？」
「道長深陷白骨精構造的幻境。」
燕赤霞麵露悚然，若非法海將他喚醒，他隻怕會走火入魔，永生墮落於幻象之中。
「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法海點點頭，轉身走進大殿之中。
燕赤霞望著他的背影，內心震撼不已。
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法海了。
初相遇之前，他覺得法海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然而，悟道之後，卻更加能體會到法海佛法之高深。
年紀輕輕卻修得一身高深佛法。
天之慧根吶。
妖靈世界無白天黑夜之分，自始至終都是灰蒙蒙一片。
法海他們離開蘭若古寺，繼續在妖靈世界搜尋著妖孽的行蹤。
不知走了多久，有著戚戚哀哀的哭聲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法海眉頭皺起。
「大師，要不要去看看？」
燕赤霞低聲問道。
法海點點頭，「去吧，也許是白骨精耍出的花樣。」
循著哭聲走了去，一座茅草屋出現在眼前。
法海一眼就看透了一切。
茅草屋乃是妖孽妖氣所化。
在茅屋之中有著一個老者正在傷心，以淚洗麵。
法海手臂一揮，破開妖氣，闊步走了進去。
道童疑惑地看了眼，低聲問道：「師傅，大師要做什麼？」
「降妖除魔。」
燕赤霞沉聲道。
「阿彌陀佛！」
法海目光如電，緊盯著老者，「妖孽，我們又見麵了。」
老者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滿臉疲憊，如蒼雲白狗，「法、法師，你說什麼？」
「你是在等你女兒和老伴回來嗎？」
法海沉聲發問。
「是、是啊，法師是不是見過她們母女倆？我們三人相依為命，日子雖然清苦，但也能溫飽。可老朽女兒出門以後沒有回來，老伴就去尋她，可一去就……」
老者黯然流淚，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老人家，你們一家三口是不是被妖孽抓到這裡來的啊。」
燕赤霞和道童走進來。
道童見老者傷心欲絕的樣子於心不忍。
「二十多年前，老朽和老伴進山采藥，無意間走到了這裡，然後就再也走不出去，乾脆一直生活在這裡。後來女兒出生了，我們就沒有其他念頭，一心想著將女兒養大。」
「誰、誰知道，她們母女倆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肯定是讓妖怪給吃了。」
老者傷心大哭。
法海目光如炬，緊盯著老者，說道：「貧僧在蘭若古寺收服了一對母女，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你的老伴和女兒。」
老者氣得渾身發顫，疲憊不堪的臉上泛起怒意，「你、你殺了老朽女兒和老伴？」
「應該沒錯。」
法海點點頭。
「你個天殺的賊和尚，我女兒老伴怎麼得罪你了，你那麼狠心痛下殺手？」
老者抓起拐杖朝法海打了上來。
「孽障，三番五次來招惹貧僧，是在逼貧僧大開殺戒嗎？」
法海勃然大怒，手掌抬起，佛光閃現。
道童奪步上前，攔在法海身前，「大師，你、你是不是入魔了。他明明是一個垂垂老者，哪裡是什麼妖孽。」
「大師，你怎麼會殺了他的女兒和老伴？」
道童法力低微，又怎能看透白骨精的陰謀詭計。
法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隻可惜，他不是唐僧，自己也不是孫悟空。白骨精主動上門招惹，也算是活到頭了。
讓開！」
法海手臂一揮將道童掃到一旁，道童慌忙爬過來，指著法海道：「和尚，你要是濫殺無辜，肯定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法海目光微沉。
道童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你信不信出了妖靈結界，我報告官府抓你去？」
燕赤霞一把將道童抓過來，低聲嗬斥，「你給我閉嘴。」
「師傅……」
道童哀求道：「他看上去多可憐啊，和尚還要殺他，你救救他吧。」
「他的老伴和女兒都死在和尚手裡了呀，太可憐了。」
燕赤霞沉默不語。
法海手掌將老者打來的拐杖捏得粉碎，抬腳踹在老者腹部，老者直接飛出茅屋。
法海閃身而出。
道童嚇了一跳，急慌慌跑出去阻攔。
燕赤霞無奈苦笑。
若非他親身經歷過一次，他也不是很相信老者會是妖孽。
無論是老妖婆還是眼前這個老者，妖氣隱匿得非常完美。再加上妖靈世界本就妖氣沖天，遮掩住了他們本來的氣息，很難辨別。
道童空有天生靈體，但道法微弱，五識未開，根本不能辨別出人、妖之間的區別。
「和尚，你是出家人，為什麼這麼心狠手辣？老人家手無縛雞之力，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
道童歇斯底裡的咆哮傳開。
燕赤霞心頭咯噔一下，連忙沖出去。
他生怕法海一個生氣，直接給道童廢了。
以法海的佛法神通，他們師徒兩人聯起手來都不是對手。
沖出去以後。
眼前的場景讓他愣在原地。
道童跪在法海身前哀求，在他身後，躺著奄奄一息的老者。
這一瞬間，燕赤霞都懷疑是不是法海看走眼了，老者根本不是妖，而是實打實的人。
燕赤霞試探著開口，「大師，會不會是因為妖靈結界妖氣濃鬱，你看走眼了。」
「妖靈結界妖氣沖天，即便貧僧在這裡也不可能待上一年時間。而他們卻生活了二三十年，哪怕他們之前是人，現在也不可能是人。」
法海話語清冷。
燕赤霞大夢初醒。
妖靈結界妖氣彌漫，危機四伏。生人走進來怎麼可能活得那麼長久，隻怕在踏進黑山範圍就被妖孽抓走，成為妖孽血食。
道童怔住，急忙解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他們肯定也沒有害過人。」
「愚昧無知！」
法海冷冷說道：「我佛慈悲為懷，若他們當真乃是妖孽抓進妖靈結界慘死之人，貧僧豈會如此對待？」
「貧僧修得法眼神通，一切妖孽都休想在貧僧麵前遁形。是人是妖貧僧豈會看不出，需要你提醒？」
道童愣在原地。
法海雙目一瞪，佛光湧現，「妖孽，還不顯形？」
老者突然渾身抽搐，七竅流血而亡。一縷白煙以極快的速度飄走。
法海看了道童一眼，轉身走開。
「你就留在這裡守著他的屍身吧。」
「哼，守著就守著，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道童脾氣很倔。
他轉過身去，嘴裡念念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