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手術(2 / 2)
「巾帕。」他伸出手。
如煙遞了過去。
陸安平將巾帕擰卷,塞入口中。
「苟。」他含糊著說道。
「什麼?」如煙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陸安平吐出巾帕,無奈道:「酒,還有,針線匕首,全放這,我順手能夠到就行。」
「哦哦。」如煙忙不迭地把他說的一堆東西撿了過來,蹲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陸安平再次將巾帕塞入口中,將酒壺打開,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將酒往傷口倒去。
「唔——」
緊咬著的巾帕阻止了他喊出更大的聲響,但他的四肢肌肉卻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轉眼間,陸安平額頭青筋暴起,腦門上沁出了鬥大的汗珠。
沒有耽誤任何時間,伸手扌莫到匕首,將刀刃在身旁火堆上微烤了一陣,貼上了傷口。
灼熱稍稍減輕了一絲疼痛感,這讓陸安平長呼了一口氣。
他用匕首小心劃開贓物,簡單地清理了傷口,然後將已經穿好線的細針同樣放到火上炙烤。
針尖稍紅之後,他朝著如煙說道:「更。」
同時朝著一旁使了個眼色。
這回如煙非常聰明,直接端起一旁的燭火,湊近了陸安平月要間。
借著昏黃的燭火,陸安平咬著巾帕,將針尖刺進肌體。
他的手非常穩。
盡管全身上下到處都疼得打顫,但他的手依然很穩。
看著針線在他月要間穿來穿去,如煙屏住呼吸,深怕微弱的呼吸會影響到他的動作。
隨著最後的繩結打完,用匕首割斷針線,陸安平將匕首隨手一拋,拿下了口中的巾帕,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今晚真是幸運。」他笑著嘆道。
他身上傷口雖多,但大多都是皮外傷,真正危險的就隻有這一處,而且那柄匕首雖然刺入了他月要腹,但卻並沒有傷及髒器,否則他在被刺中的一瞬間應該就散失戰鬥力了。
「如果我們沒到,你現在還躺在會同館牆外流血。」如煙從一隻小瓶子裡倒出一些藥粉,鋪在身前早已備好的乾淨白布上,然後將陸安平前月匈後背到處包了起來。
「所以說我幸運嘛。」陸安平輕笑道。
傷口縫好之後,他一直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下來,作為一名擅長研究屍體的法醫,他能為自己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至於傷口會不會感染?
盡人事,聽天命吧。
陸安平躺在椅子上,過度的體力和精神的雙重消耗讓他有些犯困,他閉上眼睛,好想就此一覺睡過去。
但如煙的聲音喚醒了他。
「陸安平,陸安平。」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怎麼了?」
卻看到如煙臉色陰沉地舉著那把捅傷他的匕首站在跟前,說道:「我剛發現,這把匕首上……有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