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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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略帶沙啞,眼睛卻漆黑湛亮,燃燒著烈日一般不加掩飾的愛意。

何黎對上他的視線後連呼吸都忘記了,整個人都傻了,滿腦子隻剩下周銘天吃她吃過的綠豆餅的畫麵以及他深沉而又低啞的嗓音。

她臉紅到無以復加,想要馬上逃離這奇怪的氛圍。

今天的撩妻攻略暫時到此為止,再進一步怕會嚇跑小媳婦。她現在可膽小了,還不是九十年代英姿颯爽的女企業家。

周銘天給她添上一杯溫水:「別緊張,喝點水。」

他音色偏低,略帶笑音說話時帶出些許撩人的嗓音。

「緊張?我沒緊張,我有啥可緊張的。」何黎咕嚕咕嚕兩口灌完,才發現周銘天似笑非笑盯著自己。

一口水沒餵進食道管,反而溜進了氣管裡,嗆得她咳嗽不已,整個身體都伴隨咳嗽的動作劇烈顫動。

周銘天輕拍她的後背順氣,不知從哪掏出一隻手帕遞給她。

何黎胡亂接過,捂住嘴咳嗽了足足一分鍾,好不容易停下復又驚呼出聲。

「哎!這手帕!」

何黎猛的抬頭看向周銘天。

卻見男人意味深長盯著自己,那目光如同蟄伏在深林中的野狼,專注守住勢在必得的獵物。

何黎攥緊手帕,鼓著膽子直視他的目光:「我、我找這條手帕好久了,原來在你這裡。」

周銘天卻笑著說:「我本想著洗乾淨還給你,可你後來再也沒找過我。」

周銘天短短一句話將何黎扯入遙遠的童年回憶。

分離前的一天,何黎纏著周銘天要了他一袋牛奶,那牛奶是用質感稍硬的紙袋包裝起來,何黎用牙齒咬,咬了幾下沒咬開,好不容易咬出一個洞,牛奶卻滋滋冒出一條線,淋了對麵男孩半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黎掏出小手帕遞給周銘天,可她自己臉上手上也濺到了牛奶汁水。

周銘天望著她狼狽的小臉說:『你先擦吧。』

何黎舔一口嘴角留下的痕跡,砸吧嘴回味,搖頭說:『是甜的,我不要擦。』

她舍不得。

周銘天笑了她好久。

第二天周銘天準備把洗乾淨的手帕還給何黎,卻再也沒能等到她。

回憶完成,耳根隱隱發燙,她白皙的麵上頃刻間泛起了漂亮的胭脂色

其實那時候他們倆關係確實不錯,硬生生被何黎她媽一頓毒打打散了緣分,隻能說造化弄人。

房間靠門的地方有一隻洗臉架,架上放著一隻搪瓷盆,裡麵有半盆清水。

何黎把手放入水盆中清洗,涼涼的水溫逐漸褪去她身上的熱度。

洗完後用那碎花月牙邊的帕子擦乾手,垂眸略有些不舍地問道:「這帕子,我能帶走嗎?」

周銘天把桌上的糕點每樣挑了兩隻出來,用油紙袋包好,遞到何黎麵前:「我都用習慣了,而且已經舊了,我給你一張新的吧,這些點心你拿回去吃。」

何黎心口一跳,麵上卻故作鎮定,低頭戀戀不舍看著他手裡攥著的手帕和糕點,搖搖頭:「不了,我家裡有。」

像是怕周銘天強塞給自己,何黎說完立馬起身,說完不等周銘天反應便朝門口走去。

她幾乎落荒而逃:「周同誌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再見。」

周銘天等門關上,這才看著手中糕點無奈失笑。

*

何黎失眠了,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因為周銘天說過的那些話,因為他做過的事,也因為那張一直保留到現在的手帕。

他說手帕用習慣了,是什麼意思呢?

他到現在都還保存著那張帕子,難道他還懷念當初兩人那段純真的友誼嗎?

……

兩天後敘州城下了場大雨,清早起來打開門,撲麵而來的涼風清爽宜人,甚至有怕冷的人已經換上了薄外套,秋季終於顯露出它該有的溫度。

何黎推門而入,過堂風掃在臉上,驅散朦朧的睡意。

今天起得晚,張馨在筒子樓樓梯口等何黎一塊兒進廠。

來到廠門口,一身寬大藍色廠服的謝民吊兒郎當斜靠在牆麵,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映下很有種健康的味道,跟周銘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咋才來,等你好久了。」謝民收回剛準備點燃的香煙,推著自行車朝兩人走去。

何黎跨下自行車,抬手遮了遮頭頂的太陽:「謝民,我正說找你呢,我姐工作的事有消息了嗎?」

謝民點頭,三人一同推著自行車繞著樹蔭往廠裡走。

「就準備說這事呢,有眉目了。」

何黎兩眼放光:「真的?做什麼的?」

「有家化工廠需要一個臨時工,一個月十八,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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