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教皇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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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曼有些驚訝, 馬瘋,馬兒的主人跟瘋。

他並沒有及時調整閃電的速度和奔跑方向,而是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從弓匣裡取出了三支箭。

不過閃電接受的一直是赫爾的猛攻訓練, 隻要赫爾發出指令,它就像一隻瞄準了敵人的長/槍, 直直沖著敵人奔去, 根本不會拐彎。

拐彎是不可能拐彎的, 誰先拐彎誰輸!

他本來就十分高大矯健, 取箭的姿勢既快又英俊。

閃電竄出去之後,也不是像沙曼的戰馬那樣有技巧的會利用彎道來延長沙曼取箭、上弓、定位的時間, 而是直直像一條線一樣向靶子沖了過去。

沙曼的箭剛剛落在靶子上,科林隻來得及看了眼環數, 甚至沒來得及去將箭取出來, 赫爾的比賽已經開始。

沙曼那匹戰馬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攻擊訓練了很多次,早已能夠憑著肌肉記憶來和沙曼做出最完美的配合。所以當沙曼操控它竄出去時, 它才會采用拐彎跑半圓的路線, 當它停在紅線麵前時,沙曼正好可以從它的側身位置射出。

這個位置也是最舒適的射擊位置,從前麵射擊的話會有馬頭擋著。

他剛想去製止赫爾, 卻被身邊的桑九池輕輕一拽, 製止了。

科林扭頭疑惑地看了桑九池一眼, 就見桑九池清澈入水的雙眸中有星光在跳動, 好像垂掛於浩瀚天際的星辰。

不像沙曼戰馬一開始還在加速,閃電的速度從開始往外沖的時候已經是極速。

不管是速度、角度還是時間,沙曼訓練了成千上百次,他早已經掌握了最完美的細節。

靶子的位置,響起了木頭裂開的「哢嚓」聲。

沙曼看去,瞬間呆住了。 guxs

等他剛剛把箭放在弓箭上拉好,閃電已經快跑到了紅線的位置。

在沙曼看來,赫爾甚至沒來得及看靶心一眼,就已經草草將滿弓的箭放了出去。

沙曼暗暗搖了搖頭。

三支弓箭齊刷刷射術,速度之快就連空氣都發出了尖銳的嘶鳴聲。

就在沙曼暗暗嘆息之時,三支箭「唰唰唰」三聲,重重落在了靶子上。

其力道之重連靶子都原地晃動了數下,才堪堪挺住搖擺。

三支箭齊刷刷從他的射出的箭尾破開,閃著銀光的箭尖劃開了一條平滑的直線,將他的箭一分為二。

赫爾的三支箭光並沒有因為箭身的阻力而有絲毫停頓,直直穿透靶心,半隻箭沒入靶子中才停了下來。

沙曼瞪大眼睛,半晌吐出了一個字:「天。」

同樣震驚的還有科林,科林瞪大了小小的眼睛,扭頭看向桑九池,就發現桑九池表情淡定,好像早就知道結果。

科林驚訝了一會兒,還是按照規則去數環數。

沙曼30,赫爾30。

看起來是平手,但科林知道,這個平手很有水分。

沙曼的30是早有準備,天時地利人和。

赫爾的30是隨心所欲,早就不是沙曼可以超過的。

這麼判定為平局,說是公平,卻又有些有失公允。赫爾是剛來的,他們這個乾就有點像欺負人一樣。

科林看了看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宣布結果,「這場比賽的結果是……」

「是我輸了。」沙曼打斷了科林,單膝半跪在赫爾麵前,「 願賭服輸,下官沙曼參見赫爾長官。」

赫爾並沒有客氣,直接應了下來,單刀直入道:「沙曼,跟我去挑選騎兵,三天內我要他們可以完成我的任務。」

沙曼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重重點頭,「好的,長官!」

片刻後,沙曼猶豫道:「赫爾長官,你不是說已經十幾年沒有練騎射了嗎?」

赫爾:「是啊,十幾年前練到了騎馬射箭百發百中後就覺得沒什麼挑戰性,放棄騎射改成了長劍。騎射雖然能夠出其不意,但中間的緩沖時間太長,這是弊端。長劍則不同,可以無縫銜接,所以我最終選擇了用長劍。」

沙曼:「那您當年練百發百中也是練得三支齊發?」

赫爾:「不是,我練的是五支。」

沙曼:「……」

好嘛,以為碰到的是菜鳥,沒想到人家隻是滿級玩家重回新手村。

赫爾真不愧是他的偶像!

沙曼對赫爾的崇拜程度,再上一個新的台階。

三天後,阿爾法帝國的將領們正在頂燈商議攻城計策。

前麵半個多月,他們從北方一路打下來,勢如破竹,卻被麵前的這座城池攔住了去路。

這座看起來不大的城池易守難攻,士兵又特別難纏,他們攻打了半個月都沒有將這座城池打下來。

糧草供給雖然還很充足,但他們已經有些開始煩躁。

他們的計劃是分為兩部分,他們這些軍隊一路南下,直搗黃龍,一直打到斯曼帝國的帝都。而他們的後方則是通過從上遊投擲死了的牲口來傳播瘟疫,等他們打到帝都時,帝都早已經被瘟疫感染,不攻自破。

可眼前這個小小的城池他們都攻打不下,又怎麼去攻下後麵那些攔在路上的城池?

阿爾法帝國本次作戰的元帥指著麵前的地圖,「三天後攻城,有沒有把握?」

下麵的將領有些沉默。

誰也不敢說有把握,誰也不敢說沒把握。

他們已經說了太多次有把握,每次都鎩羽而歸。他們也不能說沒把握,那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對方損失慘重,他們的損失也不少。

他們的計劃是用這些士兵打到帝都,如果在中途損失太多士兵,會影響這個長遠計劃。

所以不到有萬全的把握時,他們不能再貿然出兵。

其中一名將領想了想後,匯報道:「元帥,不如我們再等幾天。我的探子打聽到了消息,科林向帝都求援,帝都卻隻派來了百十來個教廷的人。」

元帥愣住:「教廷?教廷中的什麼人?」

將領道:「是一名紅衣大主教,聽說是帝都風頭正盛的那個桑九池。帝都沒有給科林派來援軍,看來是打算放棄這裡了,我們隻要等到科林彈盡糧絕,這座城池就能不攻自破。他們的糧草供給已經捉襟見肘,我們的卻充沛豐富,他們扛不住幾天了。」

元帥沉吟片刻,「小心有詐,再去探,看看這個紅衣大主教帶來的人都在乾什麼,確定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教廷裡的廢物。」

將領領令,「遵命,將軍。」

就在他們打算再往下商量什麼對策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警示的號角聲。

下一秒,有士兵大喊了一聲,「敵襲,有敵襲!」

元帥和將領們猛然渾身一震,齊刷刷拿好各自的武器沖出去。

就看到遠處的稻草堆燃氣了火焰,而在更遠的地方,他們隻看到十幾匹飛快離開的馬屁股。

軍營亂作一團,有的人拿水撲火,有的騎兵已經跨上了馬準備去追敵軍。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士兵在軍營中倉皇亂跑。

元帥一把抓住了奔跑的一名士兵,怒吼一聲,「怎麼回事?」

士兵臉上閃過慌張,趕緊開口道:「是斯曼帝國的騎兵,他們剛才襲擊了我們的稻草堆。哨兵發現後他們又立刻離開了。」

「騎兵?」元帥臉上閃過詫異,他鬆開抓住士兵領口的衣服,「他們有多少人?」

士兵:「沒看清,太快的。他們就像陣風,來了接著走了,大概十幾個人。」

元帥勃然大怒,「才十幾個騎兵,就讓你們亂作一團!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周圍,依舊還有很多不明情況的士兵在跟著別人胡亂奔跑,元帥大吼一聲,「都給我停下!再多跑一步,殺無赦!」

奔跑聲戛然而止,隻有遠處的稻草還在冒著縷縷青煙。

元帥下令,「剛才該乾嘛的還乾嘛去,你們幾個去把火撲滅!」

眾人得了命令,立刻按照元帥的命令開始行動。僅僅是一句話,失控的場麵立刻恢復了過來。

元帥特意去看了眼被點燃的稻草堆,稻草易燃煙多,從冒出來的煙霧看似乎是一場很大的火,但其實隻點燃了兩個草堆而已。

元帥看完後沉思了片刻,冷笑一聲後回到了營帳,繼續討論剛才的軍情。

有位將領十分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元帥:「還能怎麼回事,想要通過製造恐慌擾亂軍心罷了,傳令下去,以後地方的騎兵再來,不用驚慌,也不用吹響號角。糧草的位置加派人員把手,隻要糧草沒事,他們就無計可施。讓弟兄們該休息休息,該巡邏巡邏。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們會經常過來騷擾,對麵已經急了。」

第二天晚上,果然如元帥所言。

斯曼帝國再次派出了十幾名騎兵,他們的移動速度很快,迅速點燃了幾個火堆後並沒有任何留戀,禍果斷離開。

這次,阿爾法帝國的哨兵和巡邏士兵早就接到了命令,他們沒有吹起號角,巡邏士兵們有條不紊地用水將火堆澆滅。

當晚,阿爾法帝國的士兵們都有了一個充足的休息時間。

第三天晚上,斯曼帝國再次派出輕騎,依舊是和前兩天相同的操作。

帳篷中,打探城池中敵對情況的將領向元帥匯報:「啟稟元帥,有一個消息。科林做完命令士兵們宰殺了三頭軍馬來犒勞將士。另外你讓我打探的那一百名教廷祭司,這三天一直在為死去的士兵超度和為或者的士兵祈福。他們一連做了三天,中間什麼事情也沒做。」

元帥聽後先是一愣,很快又麵露了然,哈哈大笑起來。

「犒勞?說的好聽,我看是窮途末路了吧?」元帥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眼中射出銳利的鋒芒,「看來帝都沒有給他們派來援軍這件事情,讓科林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戰馬是軍隊中珍貴的軍備資源,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哪個軍隊會用戰馬犒勞士兵,他這是沒飯吃了!」

「他不斷派出輕騎擾亂我們,為的就是讓我們夜夜驚慌,使我們的體力大減,最後再在合適的時機出兵,他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不打算一直在城裡乾耗著,準備鋌而走險,先發製人了。」

將領們拍馬屁,「科林是大愚若智,他以為自己的計謀很高深,卻不知道早就被元帥識破了,元帥英明!」

「通知下去,所有士兵從今天開始原地紮營待命。該吃吃,該喝喝,保持好充足的體力。不要打草驚蛇,就讓對方的騎兵繼續乾擾。等到他們出兵,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繼續監視科林的軍隊,不能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從那天開始,斯曼帝國開始了每日的乾擾活動。

從探子傳來的消息,每天科林都會宰殺一隻戰馬犒勞將士們。而教廷裡的人依舊一如既往地誦經祈福。

漸漸地,阿爾法帝國的將士們從一開始的警惕到了後麵了習以為常,這些騎兵也變成了一群討人厭的蒼蠅,隻會嗡嗡亂叫,卻沒有任何攻擊力。

士兵們該吃吃,該喝喝,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十分舒適愜意。

元帥也在暗暗數著日子,等待著時機的成熟。

第八天的晚上,桑九池凝望霧氣彌漫的遠處,道:「時機成熟了,赫爾,讓兄弟們準備一下,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赫爾已經穿好了護甲,他金色的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

一張俊美的臉上如常年不化的雪山,凜冽刺骨。濃密的眉毛斜飛入鬢,寬厚的肩膀下是洶湧澎湃的肌肉,英姿颯爽。

他的全身都沐浴熊熊的戰意和殺氣之中,眼睛在身後的兩百名騎兵身上掃了一眼,高聲道:「兄弟們,我們出發!」

以沙曼為首的騎兵高舉著手裡的東西,全身同樣滿是戰意。

赫爾一聲令下,兩百名訓練有素的輕騎箭一般竄出。

現在正式深夜,大地靜謐,天地萬物都仿佛籠罩在了白蒙蒙的霧氣之中,陷入了沉睡。

可在這安靜的深夜了,他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科林的表情十分緊張,緊張中又帶著興奮。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戰栗,雙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頭!

如果今天他們能夠成功,這場戰鬥,他們將會勝券在握!

遠處迷霧重重,伸手不見五指。

兩百名騎兵在前七天裡已經分白天和晚上兩波將敵方的位置全都扌莫清了,就算在迷霧中也能找到敵軍的的準確位置。

阿爾法帝國軍營中,幾名巡邏士兵正在巡邏。

因為出現了大霧,今天的巡邏力量是往常的一倍。

幾名巡邏士兵在營中巡邏,邊走邊聊道:「你們說,今天斯曼帝國的騎兵還會不會來?」

另一名士兵傲慢道:「管他會不會來,反正屁用沒一點。真不知道他們費這個勁兒乾嘛,有那個力氣還不如讓戰馬多休息休息,這樣殺起來才會有更多的馬肉分。」

其他士兵聽到這位士兵的調侃,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十分舒適。

忽然,遠處有馬蹄聲響起。

剛才調侃的士兵吹了個口哨:「嗬,又來了,對麵還真是有毅力,這種天都來,也不怕半路從山崖上掉下來。走吧,我們去打水。」

經過七八天的對抗,他們早就習慣了一聽到馬蹄聲就去提前打水。

水井就在營地的中央,幾個人走到井邊,卻發現井邊早就站著了幾個人。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巡邏的士兵好奇問道。

「打水啊,剛才聽到了馬蹄聲,對方的騎兵又來搗亂了。」另一支巡邏隊的士兵回答了一聲。

語氣十分愜意,好像在說「蒼蠅又來了」一樣。

一開始詢問的士兵愣了一下,「不對啊,明明是我這個方向聽到了馬蹄聲,怎麼會在你那裡。」

剛才回答道那人反駁:「不對不對,我聽得一清二楚,是我們那邊。」

兩人爭辯間,從迷霧中又緩緩走來了一隊哨兵。

那隊哨兵見到時的表情和剛才的哨兵一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前麵兩隊士兵幾乎是異口同聲,「你又來乾什麼?」

新來的那對哨兵首領道:「來打水啊,我剛才聽到了馬蹄聲。」

這人的語氣也十分愜意。

前麵兩隊,已經意識到到不對。

霧蒙蒙的黑暗中,相鄰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心裡「咯噔」一下,水也顧不上打了,飛速向來的地方沖去。

他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中奔跑,還沒跑到剛才的位置,已經聞到了有東西燒灼的味道。

大片黑漆漆的煙霧向上冒出,混合在著霧氣之中。

霧意更重。

「著火了!」士兵大喊了一聲。

緊接著,從另一個方向也傳來一聲焦急的「著火了」。

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另一個方向也傳來的焦急的呼聲。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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