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根本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1 / 2)
直到陳知報在門口等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後,樓千城才終於是帶著一身的香氣,滿麵紅光地走了過來。
「抱歉抱歉,讓您久等了。」
「」
陳知報深吸一口氣,這才按捺住了自己罵人的沖動。而樓千城似乎也自知不對,不敢再去觸陳知報的眉頭,趕忙從懷裡掏出了兩張黃紙,分別捏圓了,一張握在自己手裡,一張遞給了陳知報。
「這是?」
「傳心符。」樓千城低聲道:「先生您拿著它,隻需要在心中動念,就可以肆意交流而不擔心隔牆有耳了。」
「哦?」
陳知報剛剛接觸修行,對這些奇異法術自然是愛不釋手,當即便將剛剛的些許不快拋之腦後,轉而握住了傳心符,緊接著身旁就傳來了樓千城的詢問聲:「怎麼樣陳先生?將傳心符握好了麼?」
「握好了。」陳知報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結果話音剛落,他便猛然醒悟了過來-----他剛剛並沒有開口。
「看來是可以了。」
陳知報轉身看去,卻見樓千城雙手抱月匈,唇齒緊閉,但聲音卻依舊回盪在了他的耳邊,清晰可聞。
「果然妙不可言。」
「小術而已。」樓千城謙虛了幾句,旋即神色一肅:「陳先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那張預言信箋?」
「預言信箋?」陳知報歪了歪頭,還沒等他回憶,休武的聲音便適時響起:
「正月初一,靖魔司衙前自焚案。」
「正月初三,塔頭村無頭飛屍案。」
「喔哦!」被休武這麼一提醒,陳知報立刻有了印象,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塔頭村一案後好像是-----
「正月十四,金鳳樓花魁暴卒案。」
「!?!?」
隨著休武那暗藏笑意的聲音響起,陳知報的身軀陡然一僵,再看向樓千城的時候眼神已經完全變了:「樓先生您不會告訴我,你特地邀我來這裡喝茶,其實是因為這裡可能會有異人出現吧。」
「怎麼會!」樓千城嘴巴一抿:「我是誠心邀請陳先生您來喝茶的,順帶和塔頭村那次一樣看看故事嘛。」
如果能順帶再給這金鳳樓的妖魔一劍,
那就最好了。
陳知報自然是看穿了樓千城的想法,雖然從樓千城視角來看,他一劍就殺了個位列上品的紅衣厲鬼,
但陳知報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根本沒有神通。
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罷了。
不過事到如今,陳知報也清楚樓千城是不會信了,而且這次雖然戡亂沒跟來,不過休武跟來了,所以陳知報心裡還算有些底氣,旋即坦然出言道:「所以樓先生,這金鳳樓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
見陳知報如此態度,樓千城也是暗鬆一口氣,認為他這是默許了,趕忙開口:「和塔頭村那次一模一樣。」
「啊?」陳知報嘴角一抽:「又失聯了?」
「是的。」
樓千城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是北方巡查使的小隊,和塔頭村一樣,本來隻是提前蹲點,畢竟還沒有到預言信箋預示的時間,但從昨天開始,整個小隊就突然失去了聯係,至今都沒有回應。」
「這樣啊。」
陳知報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好奇:「說起來王大王二,老林,還有小陳他們呢?他們應該沒事吧?」
「他們沒事。」
說到自己的那些手下,樓千城的神色也變得怪異了起來:「但是該怎麼說呢,他們被無頭飛屍影響的痕跡還在,具體表現為時不時會喊其他人爹,或者乖孫。所以正在分部接受醫師的治療。」
言及此處,樓千城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們還算好了,秦觀那幫人才是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什麼意思?」
「他們醒來後,三個隊員開口第一句就管秦觀叫爹,而另一位則喊了句老公,當場就把秦觀又嚇暈了。」
「醫師們也沒辦法。」
樓千城咧嘴道:「所以老馮我是說,禦史大人最後下令,整個小隊當場解散,隊員全部外派到其他地方,打算用時間沖淡這種影響。他們這還算幸運的,被卷入這種事情,居然一個都沒死。」
「」
最初陳知報也是忍不住頷首微笑,但在聽到最後一句後,他卻有些笑不出來了,於是乾脆話鋒一轉:
「那這金鳳樓豈不是很危險?」
「不危險不危險。」
樓千城信心滿滿地說道,開玩笑,如果他一個人來,那當然很危險。但有陳知報在,能有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