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帝（8）（2 / 2）
楊念慈向來喜歡戳人心窩子，她才不管人疼不疼、難不難堪，沒有能力的人都應該受到一定的激勵。
哪怕會傷到他們的心。
那又能怎麼辦呢？
沒有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死去而沒有辦法。
不管怎麼樣都會傷心，那還不如她來做這個壞人，也好過用他們親密之人的性命來讓他們幡然醒悟得好。
她覺得自己還是挺善良的。
陳玉章痛苦地閉上眼：「難道今日，我就要決定今後自己該何去何從了麼？」
「不。」楊念慈道，「效忠皇帝才是你唯一的道路，從此刻起太子和四皇子都將是你的敵人，因為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巴不得殺掉對方，你不如就做這個推手，讓他們自相殘殺。」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陳玉章睜眼緊盯著她，「你又為什麼要攛掇我這麼做？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對我當然有好處。」楊念慈笑道，「對你的好處更甚。」
「你說什麼鬼話？」
「無論是太子還是四皇子坐上那個高位，你父親都回不來，你們一家依舊不能團聚。」
「我知道。」
手握重兵、眾人臣服、立下汗馬功勞的武臣，若不是北邊虎視眈眈，恐怕陳老將軍早已被莫須有的罪名給處死冤獄之中。
陳家上下幾十口人都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朝中守舊派也有他們的好友。
若要是真攻打進去，輸了便罷，左右不過是個死字，最起碼死得其所，若要是被皇家一道聖旨賜死，那死得才叫憋屈。
也不能贏，要是贏了，解決了外患，那就該解決皇帝心中的內憂。
皇帝害怕武臣擁兵自重、自封為王，武臣害怕皇帝認為他功高蓋主、企圖篡位奪江山。
兩者自相矛盾，可又不得不防著。
歷代皇帝都這樣。
隻是有著喪不喪命的區別罷了。
這就是擺在棋盤上最明顯的棋子。
要想挪動這顆棋子，多少是有點難度。
瞧著陳玉章的臉色難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楊念慈自然也清楚不可能隻通過一次的交談就能打動人心。
若要是發生的寒心事太多太多，以至於壓垮陳家的心，那都不用她繼續動嘴皮子，陳玉章自會找上門來。
「侯爺，我也是明說而已。」楊念慈道，「所謂日久見人心，雖說二皇子愚笨一心隻撲在女人身上，但終歸是皇家血脈。」
「你不是四皇子的親妹妹麼？」
「是。」楊念慈嘆了口氣，「隻是我這親哥哥為了盛世，欲想和親，可是侯爺你想想，要是一個女子就能平得了戰亂，那要軍隊做什麼？」
「此話說得也有道理。」陳玉章憤慨道，「哼，太子和四皇子抱的都是一般的心思，隻是如今四皇子已與李相的孫女結親，他的身後就有了清流文官。」
「你說得也不錯，所以動手要趁早。」
楊念慈挑了挑秀眉。
陳玉章：「公主，若此事成功，還望公主允諾臣之事。」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