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好(2 / 2)
「夫君,你為何還喊我姑娘,難道你都不願意喚我一聲娘子嗎?是不是嫌棄妾身了?」幽清夜蹙著娥眉雙手捧在月匈口,幽幽怨怨,「夜色已深,就讓妾身伺候你安歇吧。」
柳白右眼皮猛跳,大凶之兆,真的很大,要死了要死了。
對門的李叔在沉睡中翻了個身,嘴角含笑,像是夢見了不得了的美事。
院裡的大青牛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吐了一口青色火焰出來,浮在空中燃燒半響,最終散成煙氣消失不見。
……
翌日清晨,大太陽地。
柳白從地上爬起,妖女伺候了一拳,不重不輕,恰到好處。
天色大亮,少爺剛好從地上蘇醒,暗暗誇了一句,好手段。
起身看向床榻,見那妖女呈大字型躺著,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她的身體柔若無骨,曲線曼妙。初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她的臉上,映襯出她肌膚的細膩光澤。一頭秀發如瀑布般流淌在枕頭上。
精致的美人沉睡圖,畫麵靜謐動人,柳白失神的看著。隻覺她如同夢中仙子,沉睡在這安靜的世界裡,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誘惑,不可抗拒的誘惑。
輕輕退出房間,小心翼翼地使了真元帶上房門,不發出半點聲響,柳少爺照例蹲在院子屋簷下刷牙洗臉。
李叔步伐飄忽不定,似是雙腿虛軟無力。捧著茶碗,直接倒在柳白心愛的竹椅上。
「嘎吱」一聲。
柳少爺心疼道:「你最近少出門,看看都成什麼樣了?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懂麼?」
大青牛警覺的轉過頭來。
李叔老懷大慰:「少爺終於知道心疼老奴了,嗚嗚嗚。」說著硬是要擠下幾滴眼淚。
「別別別,別擠眼睛了。我心疼的是我那椅子,你別給我坐壞咯,現在這月份不好找竹子修。」柳少爺法眼如炬,一眼就識破這鬼老頭的惺惺作態。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幽清夜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李叔回頭大驚失色,手中茶碗掉在地上,得虧沒碎。
他伸兩根手指,指著柳白語無倫次道:「祖宗積德……糊塗,你……你……你居然帶回家來?這得多,多少銀子?!」
柳少爺三魂沒了七魄,疾走兩步,拍下李叔的手指,點頭哈月要對著幽清夜賠笑道:「我叔患有腦疾,總是胡言亂語,今天忘記吃藥了,我扶他回房休息,你切莫放在心上。」
幽清夜趕忙行禮,恭敬道:「夫君莫要如此,好男兒頂天立地,怎可對妾身點頭哈月要。叔父乃是長輩,不管說什麼清夜都會牢記在心的,可不敢與叔父置氣。」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記,我叔要是知道你的身份,聽你一句牢記在心能當場嚇死。
拽著李叔到客房中,
「叔,她,我媳婦,正經的,惹不起。」柳白神情嚴肅,一邊比劃一邊道。
雖然李叔浪盪,但是多年相依為命的交流默契還是在的,李叔點頭,正經的就是不正經的。
李叔接著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柳白點頭。
李叔微微抬手,指了指天上,柳白再點頭,把他的手臂向上拉直,往天上指。
李叔吸了一口冷氣,懂了,攤上大事了,看不見頂的大事,修仙界頂點的事。
李叔神色淡定,不見半點驚慌。轉身收拾行囊包裹,行雲流水乾脆利落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猶豫停頓。此處不宜久留,走為上計,溜之大吉。
柳少爺死死抱住忠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此喜事怎能少了家長在旁。
李叔拚命掙紮,一場無聲的啞劇在房內表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