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同州(給盟主布布久久爹加更第二章)(2 / 2)
「凡將左及將士,內有宿相仇嫌者,不得相監統及同營隊。」
「凡行營吏卒,非於親戚,不得輒受他人饋遺財物。」
「凡營幕作食事已訖,未昏以前,須滅火。或夜中有文牒及抄寫,須火燭者,申主將判押,乃聽。」
「凡營壘已定,兵士須出采樵及市易者,人持一牙牌,書其姓名,門司驗認,始聽出入者。三人以上不得獨自行。」
「凡軍中,不得諷誦歌詩曲調感切人者,及樂中不得為悲涼之聲。」
「凡軍中,不得采風言,及受匿名論人是非者,恐賊人謀害良善。」
……
這不知道是第幾版鐵林軍內部管理條例了。大夥都不是將門世家出身,也沒有生而知之者,唯有在扌莫爬滾打中學習,不斷總結經驗。
陳誠寫的這份東西,也是大夥多次討論提煉出來的精華。今天交給邵樹德審核一下,如果沒問題,明天就會給各營隊正以上軍官唱發,讓他們督促執行下去。
內部管理與行軍打仗一樣,從來都不能輕忽。不然平日裡營內亂糟糟,甚至烏煙瘴氣的,這支部隊能好?
「可以。」邵樹德仔細看了兩遍後,道:「就這麼執行吧,看看效果。」
「遵命,軍使。」陳誠接過文稿,鄭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如今鐵林軍有了五營戰兵了,輔兵也有了2100餘人,外加六百騎卒、四百雜隊以及本將的親兵,全軍接近5800人。」邵樹德看著窗外逐漸升起的朝陽,道:「這是咱們安身立命的本錢,一定不能輕忽了。」
「下麵談談巢軍的事情。」邵樹德又吩咐範河拿來地圖,指著「同州」二字道:「昨夜有哨騎來報,賊將朱溫引數千人馬入同州。洛水上船帆遮天蔽日,滿載糧草、兵仗,看樣子他們是打定主意兩麵夾攻了。」
「分兵兩路是真,但夾攻未必是真。」談到這些軍事上的謀劃,陳誠頓時精神一振,道:「之前一直有傳聞,朱溫在賊軍諸將中兵少,且與孟楷等人不諧。此番兩路北進,定以黃鄴一路為主,朱溫為輔。」
「如何確定?」
「不若遣河東軍將士南下打一打同州,朱溫之成色,一試便知。」陳誠建議道:「同時亦可試試河東諸將是否有戰意。」
「可以嘗試下。」邵樹德點頭認可:「沒道理我軍打生打死,卻讓河東軍在一旁閒著。」
「若河東軍打得順手,亦可遣使招降朱溫。陳某不才,願——」
「不可!」邵樹德趕忙揮手製止,不過發現自己的反應可能有些過激了,於是補救道:「陳判官乃某之心腹,焉能身赴險地?此事不妥,勿復多言。」
陳誠見狀有些感動,主公愛惜屬下,今後敢不效死?
「走,先去見見大帥。」邵樹德讓範河幫他穿戴好甲胃,然後徑見諸葛爽。結果剛進院門,卻遇見了一個老熟人。
「尹將軍。」
「邵軍使。」
尹釗的眼中頗有些忌憚。邵樹德此人在河東凶名不小,鎮壓亂兵,殺夫奪妻,手段狠辣。可笑竟還有很多人認為他仁義,哼哼,邀買軍心,假仁假義罷了,也就張彥球那個蠢貨看不出來吧!
「尹將軍請。」
「邵軍使先請。」
邵樹德一笑,如此謙讓啥時是個頭,便直接大踏步走了進去。
待邵某的身影已經不見後,尹釗對左右親兵說道:「邵樹德見自家大帥,亦全甲、持械,帶十餘親兵,諸葛爽之親衛不敢攔。如此驕橫跋扈,看他日後怎麼死!」
「邵樹德一死,其妻女不知便宜了何人。」有親將笑道。
「怕是比鄧虔妻女下場還慘。鄧妻當了一年營妓,聽說已被玩死了,兩個女兒一個不堪撻伐上吊,一個瘋了。嘖嘖。」又有人說道。
「罷了,不要背後論人是非。既來見諸葛爽,便進去瞧一瞧。」尹釗懶洋洋地一抬手,阻止了親兵的議論:「沒有賞賜,咱們可不會去拚命。」
「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