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另一麵（1 / 2）
為了避免總想到這點，順著話題強行轉移問道：「你以前是學文科的吧？」
很平常的提問，把張淮以問住了。
從剛剛起，常喻就看起來心情不錯，雖然她的滑冰技術宛如嬰兒學步，一點長進都沒有。
「笑你想象力不錯。」常喻回答。
「我都學過。」最後他老實回答，「文科理科，都學過一點。」
他伸了個懶月要，往後躺在冰麵上，四肢慵懶得劃拉兩下手臂。
又被場外的工作人員舉著大喇叭提醒：「那邊穿藍色衣服的男士，那邊穿藍色衣服的男士，請你不要躺在冰麵上，請你不要躺在冰麵上。」
張淮以把常喻拉起來的時候這麼說。
冰麵起身的動作看起來很輕鬆，常喻剛起身腿就滑出去了，踉蹌了好幾次，張淮以這次用力握住她的手，把她拽了起來。
工作人員說話帶著渾厚的嗓音，劣質喇叭擴音器這麼一擴，嚇得張淮以急忙乖巧起身。
「我怎麼有種有種特務被通報發現的錯覺。」
張淮以也懶得起來，他一個晚上心情跌宕起伏。原本正低頭看自己腳尖，聽到這句話爽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張淮以拍拍膝蓋問她。
「我沒考，後來我去了國外。」張淮以說。
常喻抬起頭，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頭頂的大燈在他身後照射。
這算什麼答案？
這回答讓人始料未及，常喻發現自己已經能獨立站穩了，雙手在半空中，看起來在努力保持平衡。
常喻終於有了一點感興趣的內容，腦海中一下子閃過無數中可能性。
高中生活中那種尋常發生的情形被她想了個遍。
「高考呢？考得什麼？」常喻問道。
張淮以已經在冰麵上滑行了，溜冰這種講究一氣嗬成。為了配合常喻的速度，他滑一下停一下，格外別扭。
將他整個人都歸攏於無盡白光中，像是馬上要被吞噬。
鬼使神差得，常喻伸手拉了他一把，讓他遠離了強燈下。
溜冰場外剛剛的小男孩已經換好了鞋，準備往外走，蹦蹦跳跳個不停。他身後汪曉曉安靜走路，男孩見她走得慢了，原本都快到門口了，又折回來。
「汪曉曉，你想考什麼大學？」小男孩問道。
現在的小孩想這麼遠？
常喻停下溜冰的步子看過去。
汪曉曉搖了搖頭，手裡還抱著溜冰場送到玩偶小熊。
她說：「我不知道？我爸媽沒跟我說過這個話題。」
「可我爸媽說了！」小男孩聲音特別大。
常喻感嘆這個小男孩什麼都要較勁，她僵硬得挪動腳步，準備再次嘗試滑冰。
這次張淮以沒跟著她一起走，他還在看向小男孩的方向。
聽到小男孩又興奮大喊：「那你跟我考一個初中吧，再考一個高中，就能考一個大學了！」
他說得天真，說著又想扌莫扌莫汪曉曉手裡的小熊。
被自己爸在腦門上敲了一下，說：「人家曉曉現在班級裡前三，門門考試都是97分朝上。你呢！還跟人家考一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