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 說,誰告訴你這些的(2 / 2)
用膳結束。
周辰離開了慈寧宮。
身為皇帝,周辰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不可能在慈寧宮逗留太長的時間的。
在周辰離開後,周治也起身對著太後開口說道;「母後,兒臣也先告退了。」
太後搖頭道;「不急。」
「你先坐下。」
「母後有一些話想跟你說。」
太後看著周治說道。
周治聞言,又乖乖的坐了下來。
在周治坐下來後,太後看著周治說道;「剛剛陛下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
周治點了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太後;「皇兄的話,兒臣自然都聽到了,母後的意思是?」
「陛下有句話說的很對,那就是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陛下。」
「東廠無孔不入,朝堂內外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下。」
「母後不希望你步了逍遙王周潛的後塵。」
「這是母後對你的提醒,也是對你的警告。」
太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周治說道。
麵對太後嚴肅的語氣,周治明顯的一愣。
在周治的記憶裡,他的這位母後對他似乎很少有過這樣嚴肅的時候。
「母後,你放心吧!」
「兒臣怎麼可能會步了四皇兄的後塵。」
「兒臣隻是個蜀王,奉旨回來看看母後,年後就回蜀地逍遙自在去了。」
周治一臉笑著的說道。
對於周治的話,太後直接嘆了口氣;「治兒,你是母後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心裡想什麼,你能瞞得過別人,你覺得,你能瞞得過母後嗎?」
太後歷經後宮沉浮,能從一個宮女成為如今母儀天下的太後之尊,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再加上,周治是太後所出。
所以,周治的那點心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太後。
「這些天,母後和你一起用膳的時候,母後都會叫陛下一起過來。」
「母後的用意,治兒你應該懂。」
「這大周的江山已經有了做主的人,你就不要再有什麼多餘的心思了。」
「有些東西要學會放下,不是你的,再癡心妄想也沒有用。」
「母後希望你能明白這些。」
太後看著周治,苦口婆心的說道。
周治本是笑意的臉色,在聽到太後的這些話後,也逐漸的消失了。
周治看著太後,苦澀道;「母後,兒臣就是有些不甘罷了!」
「要掄起文武,皇兄在皇子當中是最差的一個,身體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的繼承人根本就承載不了大周的萬世基業。」
「兒臣實在想不明白父皇當時為什麼會選擇皇兄。」
既然被太後看了出來,周治也就不再掩藏了,直接的說道。
「住口。」
「先帝和陛下是你背後能夠議論的嗎?」
「事實證明你父皇的選擇沒有錯,陛下是大周的中興之主。」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太後嗬斥著周治,臉色從未有過的嚴厲,甚至還帶了那麼一絲絲的怒氣。
周治看在眼裡,一臉不服氣道;「母後,如果父皇當時選擇的是兒臣,兒臣做的一定不比皇兄差,甚至會更好。」
「皇兄他又不是母後所出,母後當時要是為兒臣爭取一下,說不定現在坐上那個位置的就是兒臣。」
周治這話一出。
整個慈寧宮內殿落針可聞。
太後的臉色更是大變,直接站起了身。
「你說什麼?」
太後死死的盯著周治。
周治看在眼裡,心裡有些懼怕,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母後這樣嚇人的一麵。
「母後,兒…兒臣……」
周治自知失言,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給哀家跪下。」
「說,誰告訴你這些的?」
太後的聲音有些顫抖。
似害怕又似其他的什麼。
這件事,整個大周內知道內情的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
太後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母後,是兒臣在小的時候,不經意間聽到父皇和母後談話談到的。」
周治跪在了地上,頂不住太後的壓力,如實的說道。
周治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是他剛才一時情急說漏嘴,萬萬是不敢說的。
聽到周治的話,太後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周治不是從其他地方聽到的就好。
要不然,這件事傳開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件事,你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太後又看著跪在地上的周治陰沉的問道。
「沒有。」
「母後,這種事兒臣怎麼敢亂說。」
周治搖了搖頭說道。
太後聞言,這才徹底的放心了下來,對著周治嚴聲的說道;「記住了,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要是傳了出去,哪怕你是哀家的兒子,哀家也饒不了你。」
太後警告著周治,臉色從未有過的認真。
周治立馬點了點頭;「母後放心,兒臣知道輕重。」
「起來吧!」
「回你的蜀王府去,沒有哀家的命令,你不準給哀家踏出蜀王府一步。」
「給哀家好好的在蜀王府反省。」
太後重新坐了下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周治說道。
「兒臣遵命。」
周治起身離開了慈寧宮。
在周治離開後,太後直接喊了一聲。
「無舌。」
「太後。」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監出現在了太後的麵前。
「去請八賢王來慈寧宮一趟。」
「順便把剛剛伺候在四周的人都換一遍。」
「哀家不想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
太後眼裡閃過了一絲冷色。
周治剛剛的話是真的嚇了太後一大跳。
要不是周治是太後的親兒子,說不定,太後會連周治一起處理了。
能夠在這後宮殺出一條血路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
太後當然也不例外了。
周治剛剛說的那些話,太後可不希望有人傳出去,那就隻能把這殿內的人都換一遍了。
「是,太後。」
滿頭花白的老太監聞言,立馬明白了太後的意思,直接點了點頭。
「去吧。」
太後揮了揮手。
老太監的身影又瞬間的消失在了太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