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非典型花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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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田偷偷為自己的肚子默哀,還虧自己中午隻喝了兩小碗稀飯,就是為了晚上能吃個痛快,看這架勢別說是吃飯了,不讓人看笑話就是好事。人家已經遞過話來了,自己怎麼也得客氣兩句吧。

於是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同樣朝心月拱了一下手:「討教二字不敢當,但有所能定當知無不言。」

這就是一句套話,誰也不信他看見美女後就能竹筒倒豆子把實話都說出來,畢竟他不是某位色狼。於是田虛海樂嗬嗬的站出來:「今日我們是以文會友,大家還是坐下來先吃幾杯酒水助助興。」

這個提議受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致贊同,劉寶鎧和宋懿都想著先灌醉薑田再說,心月那邊也沒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薑田就更是希望借機吃點東西墊底,免得一會肚子咕咕亂叫。這落座之後薑田又心裡又嘀咕上了,一般來說你這賣笑的陪客人吃花酒,就算不用說點葷笑話提升氣氛,那至少也得離著客人近一點,好體現出自己的職業特色吧?奇就奇在桌麵上五個人幾乎已等分的形式坐開,就好像不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而隻是找一異性知己聊天暢飲,這女子究竟是個什麼路數?再說這桌麵上也講究的很,幾個丫環一類的姑娘走進來,對桌上的菜品一一分盤,每樣菜都在客人麵前有那麼一小份,既不會太多讓你吃不完,也不會太少讓你嘗不出滋味。

薑田仔細的搜刮了一下記憶,好像漢家吃飯其實講究分盤製,這樣才能體現出禮儀與衛生,那麼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大桌子人胡吃海塞了?看來這事又和滿清脫不開關係。於是他也不好甩開腮幫子大嚼大咽。剛吃了幾口開胃的涼菜,就已經被灌了兩杯酒,再傻的人也該看出這裡邊有問題了,薑田心想不能讓你們就這麼得逞。

「三位賢弟請在下吃酒,想必對今天的考試是月匈有成竹了。」酒桌嘛,就算差了三百年一樣是國人胡吹神侃的所在,話說的多了,你們也就忘了勸我喝酒了。

宋懿笑著答道:「這都虧了薑兄,若不是你教我們那些算數的訣竅,也沒有這般容易。」

「哦?」本來還同田虛海聊文學的心月來了興趣:「沒想到薑公子於算學也有研究?我還隻當您在白話笑話上深有造詣,原來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了。」

「誒……」十分興奮的田同學哪能讓美人自謙:「姑娘有所不知,薑兄可是深藏不露啊!若說這京城之中不為官的百姓裡,也就隻有薑兄與姑娘你算是新學一派的翹楚!」

什麼?薑田心裡咯噔一下,本來以為這位就是尋常的那種青樓才女,無非就是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傳統藝術,要不然自己怎麼敢隨隨便便的說了一句知無不言,反正這種場麵話誰都會說,就算你們到時候要吟詩作對,我這邊還有個半文盲的色狼墊底不至於成為別人的笑柄,聽這話中的意思竟然還是個研究科學的?你說你一個青樓女子,研究科學乾什麼?至於他田虛海說的那句深藏不漏壓根就沒注意到。

「難得難得!」心月露出了一種興奮的表情,看得出這不是裝樣子的逢場作戲,好像是真的很感興趣:「田公子可是難得誇獎別人,前些日子曾聽說你要開館講學,想必先生你是腹藏乾坤了?妾身此刻正有一些疑問未嘗得解。」

「姑娘且說來聽聽。」大話說出去了,這時候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昔日聖上曾言,日出日落、月缺月圓非是神力所謂,實乃星球運動的結果,隻是這大地若真的飛速旋轉,我等怎會不頭暈目眩?一年四季又是如何產生?」

薑田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宋懿看出來這話題牽扯的比較急了,當初皇上是說過這話,而且西夷的某個船長吃飽了撐地也真的開船圍著地圖繞了個圈,所以大地是圓形的這已經逐漸在學術界成為了共識,但更深一層的研究就沒有了,自己的爺爺說過皇上想必是心中臆測的,至於如何證明卻沒有辦法。現在過於急迫的逼薑田隻會適得其反,這種無頭公案哪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於是趕忙出來假惺惺的打圓場:「薑兄的才學那自不必說,若是有機會姑娘不放同我等一同聽薑兄講學如何?」

他這話一語雙關,一方麵看似是為薑田解圍,其實等於約定了今後還要給他們講課,同時也為自己的好友創造了機會,哪個年輕的學子不盼望著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綺旎風光?田虛海看人家姑娘的眼神都與眾不同,自己能不為他著想嗎?

劉色狼悶頭吃了半天一句話都插不上,心說你們一個個裝博學多才,來這種地方吃花酒吃的就是一個痛快,這般扭扭捏捏的算什麼青樓!可是這話又不能說出口,誰讓讀書人就是喜歡這麼個情調呢。同美人聊聊學問說點無傷大雅的笑話,就好像來這裡洗滌了心靈一般,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不是想抱得美人歸。也許對於這些有著精神追求的人來說,既然自己的婚姻是不以自己的意誌為轉移,那麼和青樓才女探討詩詞歌賦就是追求自由戀愛的有效途徑了,不過這個道路和後世的自由戀愛有個共通之處,那就是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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