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兩難的選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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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田本來以為教一個懂音律的人吹奏一首曲子不會太難,雖然古人經常使用的隻有五個音階,但是在周代其實就已經完善了音階,實際使用中變成了五音十二律。可是明代音樂的風格同後世有著極大的差別,田虛海就算是樂理大家一時間也很難適應,所以預訂的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田虛海還是吹的結結巴巴,好在薑田也不會寫樂譜完全是靠吹口哨的辦法來傳授,能理解多少全看田虛海的領悟能力了,有些不太通順的地方他們會一起想辦法糾正,這倒是變相的少走了不少彎路。

折騰了小半天之後薑田是又累又餓,眼見著田公子已經適應了曲調,馬上就萌生了退意找個理由就跑了。他之所以匆匆告辭,主要是還怕那個求知欲旺盛的心月纏著自己不放,同時別看田虛海學的費勁,但聽他逐漸連貫的演奏,周圍的人都明白已經不需要評判了,如此卓爾不群的笛子獨奏又豈是難得一見可以形容的,若是教給某位大家來演奏,說不準將會轟動整個音樂界。

「多年前,山河淪喪生靈塗炭,在下隨時準備著慷慨赴死有感而發罷了。怎奈才疏學淺除了不入流的口哨之外並無一技之長,故而這個小調沒有名字,若是非要詢問……就叫《別為我哭泣》吧!」薑田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腳底抹油溜了。

這首曲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阿根廷別為我哭泣》,因為它特有的緩慢而哀怨的聲調,十分符合不久前的亡國氛圍,所以能夠引發聽眾的共鳴,這也是薑田選擇這首歌曲的主要原因,隻是原先的歌詞肯定是不合適的,所以想來想去就將其改成了笛子,隻可惜倚紅樓中沒有排簫,否則「柔情王子」和這首歌將是絕配。

薑田完成了賭約,心想從此之後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吧?卻沒想到這首曲子在當天晚上就給自己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田虛海經過反復的適應之後,吹奏起來逐漸的得心應手,也漸漸地體會到了曲子中的那份淒美,高亢嘹亮的笛聲吸引了整條街的人們駐足觀望,就連正在說書的柳先生都受到了影響,因為沒有人聽書了,大夥全都抻長了脖子聽曲。這種簡潔卻樸素的曲調與以往那種婉轉悠長的笛曲大為不同,尤其是中間的幾段停頓,那簡直有種讓人揪心的感覺。

「這個騷包,吹了這麼多遍他還有完沒完了?」薑田小聲的嘀咕著,沒發現夕芸正好奇的看著自己:「這才一首曲子,要是讓你多知道幾個還不得滿北京城的演奏一遍?」

薑田是說者無心,可趙老板聽到之後卻動了心思,很明顯這首另類的曲子絕對是這秀才的傑作,這小子並沒有提賭約的勝負,但看他能如此氣定神閒的在這裡招呼客人,那就證明是穩贏不輸了,想不到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吃驚,在看看躲在後邊的夕芸,這丫頭也不知道被曲子牽動了哪根神經,一邊聽一邊偷偷地抹眼淚。想不到自己這風燭殘年竟然能一口氣遇上這麼多的奇人,也算是老有所樂吧?可是他又開始替薑田擔憂,照你這樣招搖下去,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盯上,我是不是該提醒你低調一些呢?

還真讓老頭猜對了,第二天一大早心月就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叩響了店門,說是要正式的拜師,見麵禮準備的很有心意,她拿了一個首飾盒說是送給夕芸的禮物,這讓薑田想拒絕都沒有理由,因為這事他不能替丫頭做主。可要是收下了就等於是承認了對方女弟子的身份,如果不收最多也就是倆女人之間的問題和向他拜師無關。茶館的門前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人,所有沒睡懶覺的街坊都來看熱鬧,就算還賴在床上的也被親戚朋友拽起來湊熱鬧,倚紅樓的紅姑娘可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看見這傳說中百兩銀子才能得見一麵的大牌,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當然如果你正看著人家姑娘流哈喇子,卻沒發現自己老婆正站在身後……那這個後果隻能自負。

就在薑田還在思考著怎樣拒絕她的時候,看熱鬧的人群突然被強行的分開,幾個衣著光鮮的公子擠進了店中,打頭的那個人就是劉色狼。

「呦!我說這門前怎麼那麼熱鬧,原來是心月姑娘來了,不知姑娘到此所為何事?」色狼一眼就看見了美女,隻是一詫異的工夫,便主動上前詢問。

心月一看來人的架勢,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不過嘴上還是要客氣幾句:「妾身我昨夜輾轉難寐,今日一早便想著向先生請教,現在也該是告辭的時候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丫環的手中接過一個信封,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向薑田:「這裡邊都是學生我的一些疑惑,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夕芸站在一邊抱著那個首飾盒有點不知所措,按規矩這種場合自己沒資格說話,可手裡的這個盒子猶如燙手的山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也隻好瞪著眼睛看著薑田。

隻是這一瞬間,薑田似乎是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於是很客氣的接過信封,然後又從夕芸手中拿過首飾盒:「賜教不敢當,在下定會竭盡所學,隻是這潤筆之資就不必了。玲瓏那裡還望姑娘能多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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