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復雜的官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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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後,第二天薑田穿上那身嶄新的大紅公服,直奔皇城之中的宗人府而去。因為是在宮牆之內,薑田穿著這身拉風的衣服也沒多少人側目,憑著皇帝給的象牙月要牌,除了**之外幾乎沒人阻攔他。隻是這宗人府現在就是個空殼衙門,皇帝的本家死的死散的散,眼下還沒有找回全部的親族,所以這裡平時除了幾個灑掃的太監之外就沒人來,就算將來皇親國戚多了,大部分的工作也是禮部代管,最多也就是冊封皇子、公主的時候用得著這裡,至於對皇族的教育與管理工作,也有其他部門接手,所以嚴格的說這裡就是一個大牌皇親養老的地方。

原本隻是想簽個到點個卯,被人問起來也算是走馬上任了,沒想到冀王卻恰巧正在這裡辦公,對於這個官職為經歷下屬,他也是很感興趣的,自己那皇兄可是輕易不對某個人贊賞有加,唯獨為了薑田不惜上演一出「蕭何月下追韓信」,自己也見過那個被人捧上天的望遠鏡,效果確實不錯,用到戰場上絕對是堪比大炮的利器,隻是就算如此也不至於受到這般看重吧?所以他就有了親自會會薑田的想法。

「微臣拜見冀王殿下。」來到書房之後,薑田不情不願的行跪拜之禮。沒辦法人家是個親王,禮儀待遇僅次於皇帝。

「薑大人請起。」

站起身的薑田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發現對方也在觀察自己,倆人就這樣互相掃視了幾秒鍾,誰都忘了該乾點什麼。薑田是吃驚於這位冀王的麵相,好一個標準的儒將,雖然麵容算不上俊秀飄逸,但是一見便知是個飽學之士,且多年領兵打仗培養出來的威嚴又不同於文官,自有一份凜凜殺氣。至於那位冀王則在感嘆薑田的年輕,他早就知道這家夥還沒有二十歲。可親眼見到之後卻又覺得看不出一絲年輕人的稚氣,說他是少年老成吧卻又對不起這玉樹臨風的修長身材,也就是容貌上普普通通,否則還不得迷死這滿城的懷春少女。

腹有詩書氣自華,兩個在各自領域裡堪稱專家的人自然有種不同尋常的氣質,反倒是薑田眼神中那種平和與淡然更讓張乾這個王爺好奇,他也算是閱人無數,滿朝文武誰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軍中的那些老家夥看見自己也都是敬畏萬分,怎這個年輕人卻好像渾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更沒有對赫赫權勢的絲毫恐懼。聽說他跟皇帝說話都有些沒大沒小,看來這並不是在輕視自己,而是天生的不知敬畏為何物。隻是這麼一個交鋒,張乾就放棄了原先的打算,他知道這個小子不是那種嚇唬兩下就能屁滾尿流,安撫幾句便會感恩戴德的尋常人物,更不是深藏不露城府極深的老油條,因為那種人會在自己麵前表演一番,至少也要看上去服服帖帖心驚膽戰。

「薑大人,聽聞你要遣散府中奴婢?」

薑田心想這話傳得夠快的,昨天剛說今天你就知道了:「正是,在下確有此意。不知是否觸犯了朝廷規矩?」

張乾搖搖頭:「既然是賞賜於你,何去何從全由你一人決定,本王隻是好奇你為何如此行事?」

既然沒壞了規矩就好,薑田暫且放心了:「不瞞王爺,恩師在世之時常對我言,一個人呱呱墜地,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出身,他們何錯之有?就算其祖上或有大奸大惡,隻要教其向善以史為鑒便可,何苦累世追索?再說孔夫子尚雲:有教無類!若是其中有那經天緯地之大才,豈不明珠蒙塵讓國家錯失棟梁,故而下官不敢不尊恩師教導。」

薑田的師傅就是皇帝的師傅,把這麼個帽子扣下來,誰都無法再較真,冀王還是點點頭,接著勉勵了他幾句,說科學院那邊更需要他,不用他掛牽宗人府的公事,便放他走了。等薑田離開之後,冀王張乾便陷入了沉思,自己那哥哥也不時的流露出人人平等之類的話,看來還真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但是這個神秘的老家夥究竟是誰,為什麼以前從沒有聽說過?若不是突然間冒出個師弟,難道皇兄打算一直隱瞞下去,而且當年那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哥哥轉變之大,令自己這親弟弟都瞠目結舌,明明是個不學無術的,轉眼間成了風頭無二的才子,難道說這都是那個師傅教出來的結果?這個神秘的人物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讓潑皮般的大哥脫胎換骨的?這些疑問他一直都埋在心裡,以前是因為國家動盪戰亂頻繁,他沒工夫去想這些,現在則是要維持皇家的威嚴而無法深究這些,本想通過這個薑田挖掘點內幕,但是很明顯這個人的秘密更多。離開自己皇兄之後,這個人究竟是怎樣輾轉流落到北方,皇兄領兵進京的時候,北地已經是糜爛不堪,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為什麼隻身北上?又將一個讀聖賢書有著秀才功名的年輕人收歸門下,

不去管糾結著的冀王,薑田出了宮門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坐上車趕往科學院,現在哪裡一直都是占用著國子監的院子,所以去一個衙門就等於在兩個部門工作了。再說現在的國子監裡隻有為數不多的監生,其實這個國家職業學院的位置正在逐漸被新興的禦教院給替代。

「你來了!老夫還以為會拖上幾日呢。」宋老頭的最高學歷也隻是個舉人,在大明官場混的並不如意。多年的基層工作讓他也沒那麼多酸文假醋的東西,看見薑田之後更像是看見了自家孫子般的隨意:「我已讓人騰出一屋,算作你的公房,還缺什麼自己去讓人尋來。」

薑田跟他說話就省事多了,看在宋懿的麵子上這是個長輩,便不好擺出公事公辦的嘴臉:「老大人費心了,不知晚輩該乾點什麼?」

「陛下令你研製鉛活字,你便自己看看該如何著手,這鉛活字我們以前也鑄造過,可是都不堪用,西洋也沒聽說過用鉛鑄字,所以該怎麼乾隻能你自己想辦法。」老頭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和薑田都認準了鉛能造字,在他看來鉛這種東西的軟硬程度天生就不是那塊材料,要不然也不會使用銅活字了,甚至他有時候還覺得讓薑田這種全能型人才乾這種工作,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那國子監司業之職不知該如何?」

「監中卻有一些監生,不過他們的功課就不用你操心了。」

本來就是,那些監生至少也是個舉人,讓一個秀才當他們的老師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不過現如今誰都看出來儒學不好混了,他們也在糾結著該不該學校長宋應星那樣,改行乾點別的。

老頭話鋒一轉又說到:「你也知道禦教院也開設在這國子監之中,若是還有餘力不如去那裡幫幫忙?」

聽口氣似乎是在商量,薑田也知道那所謂的禦教院教員的能力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且仔細一分析就能看出來,皇帝的意思明顯是要讓禦教院這種變相的現代學校逐漸替代國子監,那麼所謂的國子監司業其實就是禦教院分管教學的年級主任,所以這算是自己的分內工作。要不然那個穿越皇帝吃飽了撐的讓自己在國子監兼職乾什麼。

想通之後薑田隻能抱拳行禮:「下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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