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血酒(1 / 2)
富貴緩緩抬起眼皮,目光在每一個跪在地上的人臉龐掃過。
這些臉孔他都很熟悉。
昔日在他落難之前,這些人全都對他笑臉相迎。
可是在他落難之後,這群人立馬變了副臉孔。
在張北鎧被綁上柱子打斷雙腿的那一天,他竭嘶底裡的求饒呼救。
他以為這麼多人中,肯定有人會來救他。
可最後卻萬萬沒想到,不僅沒人站出來救他,反而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落井下石,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向張允浩表忠心。
而這群張家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當年栽贓陷害張北鎧那件事,雖然幕後主使是程紅玉和張允浩,但這些人幾乎都有參與,否則那個計劃也不會完美的實行。
此時對張北鎧來說,弄死這群人就像是踩死一群螞蟻那樣輕鬆。
但他並不像讓這群狗東西死得那麼痛快!
「我現在給你們一次機會,在你們當中,我可以留下五個繼續活下去的名額。」
「當然,這五個名額得靠你們自己去爭取。」
「而爭取的方式也很簡單,從現在開始,十分鍾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隻要能活到最後的五個人,就能拿到這五個名額,現在,開始吧!」
張北鎧說完後,整個院子一片死寂。
「大家別中計,他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我們這麼多人,不如跟他們拚了!」
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大喊一聲,這人是張北鎧的三叔,當初就是由他親自打斷張北鎧雙腿的。
可是他喊完這句話後,卻發現旁邊的人紋絲不動,根本就沒人響應。
「你們……。」
那人剛準備繼續開口說話,一隻手突然從後邊伸過來,死死絞著他的脖子。
緊接著,整個院子裡的人忽然就像是變成了一群野獸一般,相互撕咬著,瘋狂的屠戮著旁邊的人。
在求生的機會麵前,他們每一個人體內的獸性都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院子裡能找到的一切,木棒,椅子,桌子,摔碎的玻璃酒瓶,此時全都變成了殺人的武器。
整個院子慘叫連連,血腥撲鼻。
其慘烈的成都,連旁邊的天滅成員看到都感到有些發怵。
如果人間有地獄的話,眼前這一幕就是。
十分鍾過後,整個院子的草坪已經被鮮血完全浸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五個血肉模糊的人勉強站在院子中間,臉上滿是血汙,但眼睛裡卻是難以掩飾的狂喜。
「大少爺,我們已經按您的規矩做到了,我們,我們懇求留下來,以後跟著大少爺鞍前馬後伺候著!」
張北鎧依然麵無表情,朝著五人輕輕勾了勾手指。
五人連忙走上前,「大少爺有何吩咐。」
噗噗噗!
張北鎧沒有說話,但手裡的銀鈎替他做了回答。
五個人當中的四個,瞬間被尖銳的鐵鈎劃破了喉嚨!
剩下一人瑟瑟發抖,「大少爺,您剛才不是說……」
「很抱歉,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
張北鎧說罷,手裡鐵鈎一揚,一抹艷紅的鮮血濺射開來,和今晚有些發紅的月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帶著詭異美感的畫麵。
張北鎧依舊麵無表情,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被綁在柱子上的張衛民身上。
「凱兒,你連我也一塊兒殺了吧,當初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用性命來向你道歉。」
「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對我的怨恨能減輕那麼一點點,為父就算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張北鎧那張平靜的臉龐,此時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但是最終,他還是咬牙將鐵鈎朝著張衛民的咽喉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