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甲鯤(永夜之咒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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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昆侖龍族的一對夫妻,成功的誕生了他們第一個試管嬰兒。

由於醫院醫護條件越來越差,父母不得不在把10個月大的孩子接回家撫養,基本生活所需品還是有的。隻是大人沒有好的睡眠身體機能都不好,所有事情都隻能勉力為之。

但父母發覺不對,這幾天嬰兒夜晚哭泣聲越變越小,哭泣時間也變短。在某個夜晚竟然完全停止哭鬧,原本吵鬧的房間一片寧靜。父母很差異,不斷地搖醒他,但嬰兒哭一會又睡了,這種平靜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擔憂,他一定生病了!於是他們判斷。

第二天沖到醫院,檢查下來各種指標卻是正常。長期以來羅斯人早已習慣了夜晚的喧囂吵鬧,白天的安寧平靜。父母肯定這是病但查不出緣由,醫生也表示需要他們回家再觀察一段時間。

夜晚來臨,樓上樓下,樓裡樓外都開始各種嘈雜,因為人們都睡不著。各種不良情緒籠罩住他們,所有人都是那麼焦慮不安,互相之間動輒惡語相向,甚至身體傷害,每個孩子都在因著各種原因哭泣。

原本住宅強效的隔音已經因為能源不斷地枯竭而失效,周圍一片喧鬧聲中,搖籃裡的這個嬰兒卻依然恬靜安逸,胖嘟嘟的小臉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安詳包裹著。他躺在那裡最多也隻是伸伸腿和手,打個哈欠,既沒有吵鬧更沒有哭泣和眼淚。母親看著心驚,急的直哭,父親手足無措。直到孩子被他們攪擾地大聲哭泣才放下心,不過孩子很快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父母擔憂,沉如暗夜。

幾天下來,情況依舊,他們再次送孩子去醫院,但全麵檢查下來,身體機能各項指標仍然正常。

但孩子為什麼晚上不哭?對於這個問題,問診站的幾個醫生都表示不可思議,無能為力,但同樣被失睡與噩夢困擾的醫生也疲憊不堪,周圍那麼多病患催促著,很快就將他們打發了。

正當父母無奈地抱起又在昏睡的孩子準備回去,擠在旁邊一位白發老婦人輕聲對他們說孩子隻是睡了吧?這對父母驚訝地不知所措,這樣的判斷讓父親直搖頭。他們不信,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快把睡眠兩字從詞典清除的社會。

「但你們不妨試試看,我以前的那個孩子就是這樣睡的,他隻是睡得很香。那時候,夜晚很安靜,沒什麼能打擾到他呢!」老婦人依然堅持,聲音不覺大了一些。這位父親開始不耐煩,有些粗魯地把老婦人撫扌莫孩子小臉的手擋開,「我孩子沒病,不可能有什麼睡得很香的!」他大聲說,開始有些激動。

快十年了,誰能睡著不被噩夢驚醒,要麼就處於半昏沉的抗拒中,除了昏厥或者死亡能給人帶來安靜,超過半小時的安靜沉睡隻意味著,病!

異類會被眾人唾棄,哪怕是真的,也太可怕了,他可不想致自己和孩子這種不可測的危險境地,說說也不行。

他們的對話被鄰座聽到了,第一個開口的是拿著酒瓶的中年漢子,他猛揚起一直低沉的頭顱,一股煙酒的酸臭從嘴裡噴出,「他可,可,不可能睡得著的!沒人睡,乾嘛要睡,活著不好嗎?」長期失睡讓他臉色透著古怪的潮紅,「誰在說什麼睡著了?是誰?看老子不抽他!」

母親抱著孩子讓父親快走,想從看病人群裡擠出去,他們可不想惹事。但有人指著老婦人的背說,「就是她,說這個孩子睡得好香,她居然說他是睡得香甜!太可笑了!」女人聲音尖利刺耳,似一柄冰冷匕首,引領眾人仇視的目光擲向老婦人。

老婦人身軀猛的僵直,她退後一步,想重新坐回到她原來的位置,卻已被人搶占。這時候的羅斯社會人人都變得敏感易怒,街頭隨處可見半癲狂的人在鬥毆或自虐。人們幾乎都隻敢獨自行走,人群隻意味著那裡正發生可供大家宣泄的事情,謾罵、嘲弄、侮辱甚至群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每個人都不會放過的,他們如同一群群嗜血蒼蠅。

至於擁擠的醫院更是隨時發生著圍觀跳樓的人潮,他們來醫院通常是完成兩件事,看病,欣賞跳樓。為不阻擋看病醫院保安部還特意辟出一片空置大樓用於自殺,規定凡是從這棟自省樓跳下的人都隻能被火化不能土葬。然而,跳樓繼續。

「你為什麼要說他已經睡著?」有人直接質問老婦人,手指幾乎戳在對方鼻梁,「他,他明明就是睡得很酣甜的樣子,就像我的那個孩子……」老婦人退後一步低聲辯解,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忙亂地打著手勢。

周圍因傾聽他們對話而迅速安靜下來的房間,突然被爆發出的嘲笑聲淹沒。

「酣甜?」人們被深深刺痛了。

很多人笑罵起來,還有人開始惱怒,他們詛咒有人居然擁有這種不可企及的事物。

《睡得香甜》這種反常態反社會的事情,在這種人滿為患的地方,各種神經軀體心靈統統被擠壓在這閉塞一隅,失睡與噩夢像酵母,迅速朽壞腐爛著它們,淤積成地溝裡黑淤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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