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1 / 2)
(2021/04/30)
不管我十歲,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還是五十歲,每次老爸問我要不要吃蘋果,隻要我嫌麻煩不想吃,老爸都把蘋果洗了,削了皮,切成塊,哄我吃。
現在老爸不在了,再也沒人耐心哄我吃蘋果。
已經和爸媽說好,休假回家陪二老,4月17號的票已經買好,可老爸卻等不及我回家,4月14號就匆忙走了。
三天時釘棺,見老爸最後一麵,老爸麵色平靜,像睡著了一樣,可他再也不會睡醒,不會哄我吃蘋果。
在家陪老媽的這段日子,快樂又心酸。
老媽醒著的時候,聽她無數遍重復陳年老事,應合著她說笑,有不少的樂趣。
老媽隻是忘性特大,但並不糊塗,耳不聾眼不花,我無論和誰說話她都搭話,逗得人樂得不行。
老媽睡著了,我就洗衣服或看電視,做飯做家務都是哥哥嫂嫂,啥事都不用我操心。
有了手機,很多年沒有刻意看過電視了,這些天把這些年沒看的電視都補了回來。
雖然我已年過半百,可在哥嫂眼裡,我依然是那個什麼事都不用操心的小妹。
隻要給老媽倒水喝,老媽就把她的腦血栓藥拿出來,老媽喝了幾十年的藥了,喝藥的習慣是怎麼都忘不了的,可她卻記不住自己當天已喝了幾次藥,是什麼時間喝的藥。
老爸在世的時候,是老爸看護老媽喝藥,可現在老爸不在了,我真怕沒有老爸細心,照看不好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