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意識海裡打麻將，各懷鬼胎的係統（1 / 2）
唐思靖一無所知的意識深處，係統自主啟動，加密通話接通對象未知。
和這個神秘對象說話時，係統的聲音不再是一成不變，沒有感情的新聞聯播女聲，反而帶了一絲欣慰：「宿主，你終於有意識了。」
黑暗中微弱的一團藍色火光閃爍著，聲音十分飄渺，「小煦，辛苦你了。」
係統回應：「你是我最後一位宿主，幫你集齊靈魂復生，我才有機會重回宇宙係統總局遞交最後一個世界的任務結果，換取屬於我的生命，所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宿主不必謝我。」
那團火光閃了閃，「但我任務失敗被抹除的這段日子，你的孤單和辛苦都是客觀存在的，小煦，我很感謝有你，也對不起你，是我連累到你。」
係統：「宿主，不必抱歉，我們本來就是共生的關係，你的失敗也有我的原因，該我說對不起。但現在還有機會，目標宿主已經在替你完成任務的路上，並且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正努力幫你積攢功德凝聚靈魂碎片，等你集齊靈魂，重新激活我們的綁定關係時，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將直接算到你的任務成績裡。」
火光跳一下，「你說的是奪舍計劃？」
「是的，宿主。」
「可你說過，奪舍需要足以碾壓對方的強大靈魂，我可能做不到。」
「宿主不要擔心，目標宿主是為新上線的測試係統選定的寄生宿主，一般新係統的綁定對象都會挑選靈魂相對薄弱者，否則係統功能和運行不成熟將無法駕馭宿主，有可能會出現被宿主強製驅離的情況。而這位唐小姐，是近年來評估的最弱的宿主，純粹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就是說，很好騙。」
「係統總局為了保護她，原本要讓她復生在一個怪力少女身上，官配是一名極具洞察力的警察，因為她太弱，所以才被我半路攔截，強行拽到高燒的唐大小姐身上。但我遭到了測試係統的頑強抵抗，為了壓製它，我運行紊亂了將近一個月，最近才蘇醒。」
「宿主，就目標宿主當前表現來看，係統總局對她智商和行為的評估明顯偏高了，她其實打心底不想努力，她過慣了天塌下來有人頂著的日子，行事毫無章法，純憑當下心情，遇事不決就想依靠別人。我在吊著她，等她處處碰壁發現隻能自己努力後，自然會對我言聽計從，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奪舍會有風險。」
藍色火焰無聲地跳著，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激動。
頓了一會兒才說：「小煦，你可以讓她替我做任務，但不要讓她替我復仇，我想親自和那個女人做個了斷，親手拿回該屬於我的一切。」
「好的，宿主。」係統從善如流地回應。
「小煦，注意安全，不要被發現。」
藍色火焰慢慢黯淡，聲音更加虛無縹緲起來。
係統知道，它真正的宿主才堪堪恢復意識的靈魂到了極限，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才能開啟下一次交流，於是主動結束通話。
它在宿主跟前說得樂觀，事實上它的時間已經不多，它的運行也已經不像從前那麼流暢，宿主的失敗對它造成的影響很大。甚至數不清多長歲月中的努力都要付之一炬。
不甘心。
它是宇宙係統總局成立後運行的第一個測試係統，它本身就擁有獨一無二的紀念意義。
在漫長歲月裡，它寄生過無數任宿主，協助係統總局矯正過許多瀕臨崩塌的世界，也收集了大量人類行為數據，進行過幾次自我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