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己（1 / 2）
莫緣聲音壓的很輕，像自言自語般，桑洛沒聽清，問道：「莫緣姐姐？你在說什麼？」
莫緣看她，欲言又止，最後隻搖頭道：「沒什麼，感嘆人生無常，生死難料。」
桑洛若有所感地點頭，氣氛變得感傷。
沒一會兒，一名白胡子大叔走進方室，他穿灰色長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往台上一坐，眯著眼，叫人不容忽視。
他什麼也沒說，隻坐在那兒，整個方室就安靜了。
桑洛湊到莫緣耳邊，用氣音道：「那行緘長老，為人最…」
「桑洛，有什麼話不如同大家說？」行緘長老睜開眼，盯著桑洛，桑洛連忙噤聲，挺直月要板看著桌案，一副乖巧模樣。
行緘長老哼了聲，剛要懲罰桑洛就看到旁邊的黑衣少女。
少女眼神清明，直視著他，安靜內斂。
「新來的？哪峰弟子？」行緘長老道。
莫緣沉默了下，心中無奈，躲不掉了。
「天機峰莫緣。」
毫不意外，她再次成了視線中心，不過礙於行緘長老的威嚴，沒人敢竊竊私語。
行緘長老頓了下，認真看了眼莫緣，也沒打算追究桑洛了，開始講道。
桑洛鬆了口氣，沖莫緣擠眉弄眼。
行緘長老今天居然沒罰她！
莫緣瞥了眼，示意桑洛看看前麵。
桑洛看去，見行緘長老一臉怒氣地盯著她，心下一涼。
完了。
「桑洛，給我站到外麵去！！！」
——————————
「司辰，你居然讓小家夥去了啟諭？！那幫廢物能比我厲害？」無茗怒氣沖沖地破門，嘲諷道：「當初求著我來教小家夥，現在又把她丟到啟諭，怎麼，我教得不好？」
讓啟諭書院那幫廢物教，是看不起她無茗教得嗎？這是在挑釁她，在質疑她！
司辰坐在宮閣最高處，身前擺著一個巨大星盤，裡麵星辰浮動，流螢回旋，如夢似幻。
她垂眸盯著，淡淡道：「雲中仙門規所定，啟諭書院適合莫緣成長。」
無茗嗤笑，走到星盤前。
星盤內鬥轉星移，變化萬千，看了幾眼後，無茗興致缺缺，冷聲道：「司辰，你不過是想讓小家夥去交交朋友，多與人相處，但你真的覺得莫緣需要這些所謂的朋友？
樹大招風，小家夥頂著天機親傳的名號，又修了喚靈，未來要是身份暴露，你覺得這些所謂的朋友會不會是最先刺向她的劍？」
司辰頭也不抬，專注地看著星盤：「以你的本事，她不會暴露。」
這話取悅了無茗，她仰著下巴：「當然，隻要千肆月在小家夥身上，小家夥就永遠不會暴露。」
無茗話鋒一轉，抱著臂，輕聲哼道：「小家夥去啟諭也行，不過那群廢物要是教了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炸了啟諭書院。」
撂下狠話後，無茗離開了宮閣，寂靜空曠的宮閣中，傳來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