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心難安處,故鄉變他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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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吹角,刁鬥森寒。

李寇未知沉睡了多久,朦朧醒來時隻覺體外冰風如刃,體內缺蒸騰如火。

有人正在他身上扌莫索,雙臂被扯動似乎要脫下他的衣服。

「莫非是他們?」李寇心下駭然,一時伸手往旁邊一捉,入手不是沉重的大槍,隻有一把冰冷的牆壁。

正此時,有人驚呼,聽他口音,似與家鄉話無許多差別。

那人叫道:「是活的!」

隻怕是醫生或者消防吧?

李寇心下稍稍安定,感覺手中森冷,又往臉上一抹,待要開眼看時,方覺得那手是一把霜雪,臉上火熱的緊,手心裡彷佛抓了一把燒紅的火炭。

稍伸個懶月要,李寇正要起身,先睜開朦朧睡眼,昂起脖子往身前看,這一看,李寇駭然翻身一滾,不意脊背貼上一塊冰冷的石壁。

原來在那麵前不過三五米的地方,此刻站著五個高矮不一的古人。

當先一個,伸臂護住身後數人,那是個中年漢子。

他穿著一條破舊的長袍,隱約與大城市裡見過的漢服男子的衣服形狀相近。

李寇靠著牆壁定睛一看,心下如煮沸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那人分明穿著右衽的衣服。

那便是在中國了。

那人頜下生出三縷長須,模樣甚是周正,看年紀許有四十餘歲,臉膛清瘦,隻是一雙眼睛炯炯發光,頗有一些神采。

他伸臂護住兩個婦人,一個年老的披著幾層麻布衣,下擺已經成了布條,倒漿洗得乾淨;老婦人一邊,又有個年輕些的婦人,體態清苦,約有三四十歲。

老婦人與那年輕的婦人又護著兩個約莫兩三歲的孩子,一個裹著單薄的麻衣,大約可見是個成年男子的服裝。那小孩倒也膽大,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李寇,又驚奇又不解地瞧著他。

小孩童垂髫,彷佛古畫中的童子,是個小男孩。

又有一個更小些的女童,小臉上有些黑漆漆的,裹著大人的衣服,小手凍得通紅,正拿著一塊不知是何物的物件兒,小嘴抿了又抿,大眼睛瞧著李寇,見他似乎也被嚇著了,忽然咧著小嘴嘻嘻地笑了起來。

兩個小孩子,彼此依偎著靠在兩個婦人懷裡,不時吸一下鼻子,那小女孩笑起來,小男孩也跟著嘻嘻地笑了,小嘴巴說:「原來是個沙彌哩!」

老婦駭然捂著女童的小嘴,悄然拉了下那年輕的婦人,一點點倒退著往後又退出三五米,漸漸瞧不清她們的臉色了。

李寇一一看過,盯著那長須男子片刻,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是古人定然無疑了——他明確感覺到體內火燒體外森冷,那就不是夢中。

看他們彷佛一家的打扮,絲毫沒有現代穿漢服的人們那樣連發髻都隻好作假得古色古香的樣子,那麼這裡是切切實實的古時候!

隻是這古人怎都那麼高?

那男子竟比他高不下二十公分,縱是年輕婦人隻怕也比他高十公分。

不是說古人營養不足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就算大個子嗎?

李寇有些撓頭,他可是小一米九的人啊!

就這一下,李寇又是一跳,險些竄上石壁。

哪裡是古人太高,分明是他縮小了一大截!

麵前攤開雙手,比之以前那雙抓慣了大槍生撕過歹徒的開山大手,此刻的那雙手小得讓他頭疼。

李寇不敢過分分神,於是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腳。

果然那雙四十三碼的鞋子彷佛是兩條小船一般,他一雙腳隻在裡麵晃盪。

身上原本正貼著月要下的羽絨服,此時彷佛一件軍大衣一樣。

那一條褲子在腳踝處擁成兩個布疙瘩。

「穿越了!」好歹也是某點看過幾本書,全訂過家丁,批判過楊淩的人,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李寇不由心中咯噔一下,繼而心下如烈火烹油般惱恨起來。

「該殺之人,必定要除惡務盡!」李寇心中想道。

他可不願意穿越!

某點百萬穿越眾裡天生地養的可多,可那跟他都沒有關係,他有清貧但幸福的小日子,父母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有個調皮的弟弟,精靈古怪的妹妹,他自己還是雙一流大學的畢業生,回到老家考了公務員,雖然在鄉裡當了個小領導,還被發配到問題很多的大村當駐村乾部,可他吃的是康師傅,穿的是回力,敢在村裡給村民做手術,能提著一柄大槍打得村霸半年不敢回家。

穿越之前那日天寒地凍,李寇接到小弟小妹的電話,一方麵他這個一心沉迷在大槍上的鐵杆老光棍個人問題要解決,小妹要介紹個大美女同學給他認識,一方麵父母結婚三十周年的紀念日要到了,兄妹三人早就約好,大哥出錢,小妹布置,小弟跟著歡呼就行,這眼看著飯菜都要準備好了,當大哥的不回家怎麼行呢?

回家的路上,李寇遇到警方抓逃犯,十多個據說是變種哈士奇的狗東西,一時竟讓警方抓捕不得,逃上班車試圖挾持人質,李寇從背後出手,一群賊給他抓個正著。

回到家給父母磕了頭,又見了那姑娘,那姑娘,怎麼說呢,長的嘿,還真漂亮,最重要的是人家不嫌他是個一手能舞手術刀,一手提槍百十人不得近身的粗人,李寇心中歡喜,約好年後彼此去家裡拜年,又在家盤桓兩三日,鄉上打來電話,告知他村裡的老大難釀酒小作坊拿下了,他才興沖沖往村裡趕,沒想到夤夜到了村委會,變種哈士奇們竟設好了埋伏,動用了烈炸,他開門時隻看到火光一閃,人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此地已非故鄉。

「若非那賊們,我怎麼會到這地方?」

李寇心下憤恨,隻盼望那賊隻怕也隨著火光灰飛煙滅。

那是一群為了拉別人下水不介意以身投火的炮灰!

隻是他這人頗有些城府,也學了三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加之練武之人和大學四年握過手術刀的磨練,此刻心中烈火烹油,臉上也不露出半分心意。

他靠牆而立心中殺氣騰騰,張口就要問這是何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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