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此子斷不可留!(1 / 2)
李寇依著桌子笑吟吟看著曹秀,他手中雖無兵器但殺那兩個賊夠了。
他高興的是呂捕頭自己跳了出來。
呂捕頭並不知李寇早與曹秀見過,他尚且嗬斥:「你這是甚麼人,這是涇州劉家……」
李寇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向曹秀拱手道:「曹先生真是好巧啊。」
曹秀一張俊美的臉憋得通紅。
他怎麼也想不到李寇會在這裡。
他目視李寇袖中的兩隻手,兩股竟不自覺地顫抖。
一柄大槍在手周圍十裡無人!
這廝是一個尚未長成但也吃人的猛虎!
「走!」曹秀顧不得拉呂捕頭一把轉身狂奔。
卻不料醉醺醺的虎大郎已站了起來。
他橫著月要刀立在門口,森冷道:「姓呂的,你果然帶了西賊來了!」
呂捕頭喝道:「胡說甚麼,那是涇州劉家的侄子!」
李寇笑嗬嗬道:「如此倒省卻我一些力氣——虎老兄,你能擋得住西夏飛龍苑的教練使嗎?」
虎大郎一愕道:「這廝是甚麼教練使?」
「他叫曹秀。」李寇笑道。
虎大郎怒發沖冠,他自然知道曹秀是甚麼人。
呂捕頭這時才明白了,不由抽刀叫道:「曹教練使,此人留不得!」
曹秀急切間沖突不得出去。
李寇畢竟有那麼一絲欣賞他的。
這人竟不屑於挾持女禁牢裡的犯人。
他一揮手將大氅揚起,咬牙抽出一把手刀直奔虎大郎而去。
「寧可麵對千軍萬馬,不想麵對那小兒的雙手。」曹秀心中隻這麼想。
他常常想起那一把刺破馮雪的槍,那槍,快,如閃電般,卻讓他驚悚不起來,便彷佛是一雙哄著他睡著的手掌,殺人無情之至,卻教他後來想起提不出半分抗爭的力氣。
李寇便看那呂捕頭手持利刃竟搶過來,一刀往他麵上劈一手卻往後頭挾持那婦人。
李寇笑道:「呂捕頭可真是個貪心的人。」
那婦人低聲驚叫著要躲開,忽覺眼前一暗,李寇擋在她麵前。
呂捕頭駭然看到那刀挾在李寇雙掌中。
李寇彷佛拜佛的人雙手合十,巧巧地將一把百煉鋼刀夾在雙掌之中。
「這可是你自己送來的。」李寇飛起一腳正中呂捕頭小腹。
隻這一下,呂捕頭倒退丈許。
「曹教練使,快殺了這廝!」呂捕頭揚聲叫道。
曹秀哪裡顧得上旁人。
他本見那虎大是個醉的,以為他是個好欺負的。
隻那刀一碰撞他心中咯噔一聲。
那廝的刀法簡單至極,隻有劈砍直刺兩招。
可那招數卻是戰陣之中錘煉出來的,快而且狠毒。
虎大郎彷佛癲狂一般毫不顧忌防守,他一刀快過一刀地狂攻。
曹秀武藝自然在虎大之上,可他竟被虎大的驚濤駭浪般狂攻打得一時脫身不得。
這時,女牢頭才驚覺來了敵人。
她要轉身奔出去,卻被虎大一腳踹了回來。
「外頭必有敵人。」虎大厲聲喝道。
李寇單手持刀立在門口,呂捕頭早教他又一刀柄砸暈了過去。
他看著虎大郎的刀法,那是軍中的路數。
他又聽虎大郎的提醒,不由對這人刮目相看。
李寇道:「虎老兄,你可別忘了這姓呂的方才說,曹秀與涇州劉家關係頗深!」
虎大郎聞言怒目圓睜,他近乎狂怒。
「好狗賊!」虎大郎當時奮不顧身,奮力一刀直奔曹秀脖頸,他舍身往曹秀刀上撲去。
曹秀隻好連連倒退,他卻叫道:「李大郎,是好漢子莫來夾擊。」
李寇刷的一刀直奔曹秀背後,他道:「你若不叫,我尚且饒你十合,你若叫,我偏要殺你。」
曹秀慌得手忙腳亂,他急忙叫道:「莫非你不願救那對鴛鴦?」
李寇便又一刀,這一刀卻把曹秀手中的鋼刀挑出去。
李寇道:「人我必救,倒是你這送上門來的好頭顱,不如也送我領賞如何?」
曹秀隻好一路驢打滾閃到一邊,他見虎大郎持刀擋在門口,那猛虎般的仇敵又在身側,隻好脫口叫道:「姓蘭的,你若再不來,灑家喊出你的名字!」
門外當當兩聲,有人持刀砍斷了鎖鏈。
果然,姓蘭的捕頭帶人闖入進來。
他叫道:「莫慌,灑家抓了外頭的人,便是經略使也該讓路。」
曹秀大喜,回頭叫道:「李大郎,你不怕我們殺了馬儀貞?」
李寇笑道:「莫非你忘了還有一個雙鞭呼延灼就在左近?」
曹秀更是愕然,他不由叫道:「呼延灼不是在守那琉璃盞嗎?」
李寇心道這廝果然在渭州盤踞多日。
他隻用一言,詐出曹秀的底子,又見那蘭捕頭帶著七八個心腹,一言不發直往虎大身後紮去,便知這廝們定有離開的妙招。
可是爨同知那夥賊子麼?
女牢頭驚叫著,她竟也有些章法,趁著虎大遮擋,一把開了禁牢的門,先鑽進去後,又叫道:「虎大哥,你還不快來?」
虎大持刀在月匈口喝道:「仇敵正在眼前,好男子誰會躲避?」
但他在七八人的攻擊下也已左右支拙。
李寇一刀迫使曹秀隻好遠離禁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