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修）（1 / 2）
「你、你怎麼來了？」林堇訥訥問。
「我過來休息。」付淩飛走近，接過林堇手中垃圾，「怎麼，我不能來麼。」
公共休息區剛好就在行政部這層。林堇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兩人一同來到樓梯間，門後側擺了兩個大垃圾桶。付淩飛將垃圾丟進去後，林堇問：「你……要不要喝點兒什麼？我們去茶水區。」
付淩飛偏頭：「在那兒之前，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林堇聞言，目光遊移，就是不與人對上視線。見狀，付淩飛嘆氣。
「算了，先出去吧。」
畢竟垃圾桶旁也挺臭的。
兩人轉移了位置，一同來到茶水區。付淩飛買了咖啡，將其中一杯遞給林堇。林堇接過道謝。
咖啡是溫熱的，林堇握著杯身，坐在最角落的軟椅上。付淩飛在他身旁坐下。
一時誰也沒有開口，隻聽得見付淩飛輕啄熱飲的聲音。良久，林堇終於道：「抱歉。」
付淩飛輕轉杯口：「道什麼歉。」
林堇：「我沒有想瞞你。」
付淩飛：「你怕我擔心。」
林堇一頓。付淩飛總是很了解他。
他轉過頭去，望著對方的側臉。鼻梁高挺，弧度姣好。
他問：「你怎麼會想到突然過來？」
「你這幾天都睡得晚，聊天狀態也不太好，」付淩飛道，「我有些在意，過來看看。」
林堇一愣。
自己狀態不好嗎。他還以為自己在付淩飛麵前偽裝得很好了。
畢竟兩人不能經常碰上麵，最多的交流也就是語音和微信。
付淩飛看過來，點了點他的額頭：「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已經被撞見，林堇隻好坦白了來龍去脈。
包括從他還錢開始、到季雲恆突然指名要他當助理。隻不過工作的具體內容，他沒有解釋很詳細。
「果然。」聽完以後，付淩飛說出這麼一句。
林堇：「什麼？」
付淩飛不悅：「那種小少爺，就是死要麵子。」
林堇一驚，生怕這話被別人聽去，連忙東張西望。所幸此時茶水區的人少，偶爾幾個也坐在遠離座椅的吧台，並無人注意他們。
但他還是後怕輕推了下付淩飛：「你小聲點兒。」
「下周董事長就回來了，」付淩飛充耳不聞，「我會去跟董事長匯報。」
林堇呆了：「你匯報什麼呀。」
「他這麼欺負你，你覺得我會就這麼看著嗎。」
林堇：「他可是董事長孩子。」
「那又怎麼樣。」付淩飛皺眉，「隻是一個小要求，換個助理，董事長不會說什麼。」
付淩飛不在乎其他人，隻是想讓林堇不再受罪。而憑他迄今為止對公司創造的價值，董事長還不至於不答應。
林堇懂了。
可是無論如何，一旦付淩飛跟董事長提了要求，勢必會欠董事長一分。他不確定，這是否會對付淩飛造成影響。
「別想這麼多了。」付淩飛揉了揉林堇頭發。
「明天周末，忍這最後一天。周一我會跟董事長提。」
林堇隻好點頭。
付淩飛起身，自上而下望著林堇，笑道：「今晚我不加班，你也早點兒回來。」
林堇依然點頭，又補充說：「不當司機就可以早點兒回去。」
聞言，付淩飛又笑了，不過稍顯苦澀。他俯下身，半途卻又頓住，隻抬手撩過林堇額發，動作輕柔。
「把咖啡喝了回去，嗯？」
之後付淩飛就走了。兩人雖然在一家公司，部門卻在不同樓層，見麵不太容易。
林堇喝了咖啡回去，剛好踩著上班的點。季雲恆吃完飯有午睡的習慣，這會兒還在歇息，倒沒問林堇去了哪兒。這讓林堇稍微鬆了口氣。
當晚，季雲恆依然去了那條街。
當他送完人去到最近的地鐵站時，早已過了下班高峰期。
地鐵上空位很多，林堇找了個位置坐下，不知不覺有些困乏，等他睡醒，已經到了終點站。
回家已接近十點，林堇拿鑰匙開門。
大約是疲憊的緣故，好半天都沒扌莫到鑰匙。剛把鑰匙插進鎖孔，門卻從裡邊開了。
他嚇一跳，瞬間驚醒，才後知後覺想起付淩飛今天沒有加班。
對方穿著單薄的黑色高領長袖，打開門後，牽過他的手：「進來吧。」
剛一進門，林堇便聞見撲鼻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