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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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玄將樂庵攙出去後,謝殊對謝冉道:「你先回去吧,既然硬的不行,就讓武陵王試試軟的。」

謝冉剛才就在觀望,見謝殊毫不阻攔地就放了樂庵還很疑惑,此時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謝殊將沐白也支走,與衛屹之一起往外走,低聲囑咐:「仲卿得看緊這個樂庵,他如此能扛,隻怕有什麼把柄在陸熙奐手裡,一有機會定然會逃。」

衛屹之點點頭,忽然瞥見她頸邊傷痕,伸手拉了她一把:「我看看。」

謝殊還沒明白他要看什麼,他已經低頭湊了過來。

過道狹窄低矮,謝殊稍稍垂眼,看著衛屹之長長眼睫下專注的眼神,忽然生出了緊張。

他的臉近在咫尺,鼻息溫熱拂過頸邊,甚至她一低頭,下巴就會碰到他的額角。

「沒事,小傷。」

她擔心露餡,輕輕推了他一下,拉了拉衣領。

「嗯。」

衛屹之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樂庵沒有被帶回大司馬府,而是被帶去了衛家原來的宅子。

那宅子也建在烏衣巷內,自衛屹之父親去世,他被封王外派後就沒住過。

如今裡麵家仆也不多,倒是很適合藏人。

衛屹之將樂庵好吃好喝地養著,告訴他說千萬不要出去,自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保他的命。

樂庵感激涕零,不在話下。

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他還有官職在身,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事實比他想的還要糟糕,第二天衛屹之下朝後來見他,就遺憾地請他離開了。

「還請武陵王直言,可是出了什麼事?」

衛屹之嘆息道:「本王還以為樂大人是蒙冤受屈,所以拚死與謝相對抗將你救下,哪知陸熙奐都已將你供了出來……唉,本王因為此事已經自身難保,又如何能保的了你呢?」

樂庵大驚失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武陵王救命啊,下官也是沒有辦法,其實都是被陸熙奐逼迫的,否則下官又何必背叛丞相,走上這條不歸路啊。」

衛屹之扶起他道:「本王也想救你,可是事到如今,連陛下都過問此事了,隻怕無法善罷甘休。

你若不將全部實情告知本王,那本王也隻能送你出府去了,我聽說謝相都已經派人去你家中了。」

樂庵又要跪下,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下官一定據實稟告,還請武陵王救我家人性命啊。」

「好說,好說。」

是夜,苻玄去了一趟丞相府,將樂庵簽字畫押的供詞交給了她。

「還挺快的嘛。」

謝殊笑眯眯地翻開閱覽,笑容卻漸漸凝滯了。

片刻後,她合起供詞,問苻玄道:「你家郡王現在何處?」

「就在烏衣巷內的舊宅。」

「那好,本相去見見他。」

謝殊隻帶了沐白一人,沒有叫護衛護送,跟著苻玄趁著夜色徒步去了衛家舊宅。

衛屹之似乎料到她會來,這麼晚還在後花園內站著,倚著涼亭看池中遊魚在月色下遊來遊去。

謝殊進入亭中,在他身後站定,低聲問:「仲卿有何想法?」

衛屹之抬眼看她,半張臉浸在月色裡,朦朧的惑人:「你呢?

他們要反,你這個丞相又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阻止。」

謝殊撩了衣擺倚欄坐下:「難不成我還指望去南士建立的朝廷裡做丞相?」

衛屹之笑了一聲:「說的也是,江山還是司馬家的,改朝換代向來代價慘重。」

謝殊點頭嘆息。

有她這麼好的命嗎?

丞相的位子還沒坐穩,就有人來撬皇帝的牆角了!

衛屹之掃了一眼她的脖子,謝殊習慣穿高領中衣,總會露出一截雪白的衣領,永遠齊齊整整、滴水不漏的樣子。

「你脖子上的傷好了吧?」

「差不多了。」

謝殊笑著搖搖頭:「隻是被撓了一下,好過被一刀砍下啊。」

「是啊……」衛屹之望向水麵,聲音裡有些悵惘之意:「尤其好過滿門皆斬。」

謝殊恍然記起謝冉說的話,他們衛家祖輩在八王之亂裡幾乎被斬殺殆盡,想必這也是他不想再見到亂局出現的原因之一吧。

二人又商議了些事情,謝殊帶著沐白回去了。

苻玄見衛屹之仍舊站在亭中,忍不住上前提醒:「郡王,該回青溪了吧?」

衛屹之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時忽然問了句:「苻玄,你大概多大開始有了喉結?」

謝殊在半路上重理著衛屹之說的話,忽然想到什麼,扌莫了扌莫脖子,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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