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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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穀渾國主自然欣喜非常,盛邀衛屹之去都城,要好好款待他。

衛屹之很意外,還以為那些伶人是和上次一樣跟隨國主來了邊城,原來國主還在都城。

此時在寧州等待許久的桓廷早已按捺不住,一見戰事平定便要求出使吐穀渾。

衛屹之提出要與他同去,他卻連連擺手拒絕:「不是我不願與你同去,隻是這次是我第一次做大事,你要讓我好好表現,否則回去如何向表哥交代啊。」

「那好吧,恩平一路順風。」

「順呢順呢。」

桓廷得到了他的軍力保護,出了大帳就招呼沐白走人。

穆沖這幾日被穆妙容煩的頭疼,都是為了見武陵王,所以此時見他空下來了又沒去吐穀渾,便趕緊邀請他去府上宴飲。

他打著慶功的名號,又邀請了其他將領,衛屹之也不好拒絕。

宴飲完畢,眾人退去,衛屹之卻被穆沖拖住,非要請他留宿府中。

刺史的府邸的確是寧州最好的,何況此戰穆沖有功,衛屹之不能拂了他的麵子,隻好答應。

住所是上次給謝殊住的院子。

衛屹之推門看到屏風,想起那日披著女裝的謝殊,再想想數月前的那場夢,無奈嘆息。

剛剛坐下,有人敲了敲門,沒等他應聲,來人已徑自推門而入。

他抬頭看去,盛裝打扮的穆妙容嬌俏地站在門口,盈盈下拜:「參見武陵王。」

「免禮。」

衛屹之不動聲色。

穆妙容上前,將一隻香囊放在他眼前:「武陵王再退敵軍,保家衛國,妙容感佩在心,特地親手縫了這隻香囊給您,寧州日暖夜冷,氣候不定,這裡麵的藥材有強身健體之效。」

衛屹之推回去:「多謝,隻是本王不喜濃香,從不佩戴這些物事。」

穆妙容一愣:「怎麼會,丞相明明說……」

衛屹之挑眉:「丞相?」

「呃,我有個奴婢,名喚承香,她與我說……說武陵王應當會喜歡這些。」

「哦?

她對我倒是了解。」

衛屹之似笑非笑。

穆妙容什麼好處也沒得到,氣呼呼地回去寫信給謝殊抱怨。

還說女子親手縫製的香囊別致精巧,男子最是喜愛什麼的,騙人!

誒?

不對,丞相好男風,本來就不可能知道真男人喜歡什麼啊。

穆妙容欲哭無淚。

第二日一早,衛屹之剛起身,苻玄進來稟報說有一群伶人被困在邊城,守軍們不知道該不該放行。

衛屹之想起之前的報信的樂聲,忙吩咐他將那些人招來相見。

伶人共有十二人,都是上次被謝殊送去吐穀渾隊伍裡的,為首的正是楚連。

因為吐穀渾國主極愛聽擊築,他技藝出眾,很快就被擢升為這群伶人總管。

十二人斂衽下拜,向衛屹之行過禮,全都垂著頭不敢作聲。

衛屹之問楚連:「你們向來跟隨國主,怎麼會自己跑到邊城來。」

楚連沒了往日的憔悴,墨發白衫,溫文恭謹:「回武陵王,先前國主生辰,小人們獻藝博樂有功,得了恩典,可以回國探親。

有一些人嫌路途遙遠沒有回來,隻有這十一人上了路,小人身負總管職責,領他們回國,之後還要再帶他們返回吐穀渾。」

「原來如此。」

衛屹之又問:「之前那樂聲報信,是何人的主意?」

「是小人。」

「哦?

你是如何想到這方法的。」

楚連有些尷尬:「說來慚愧,小人年少時迫於生計,時常要去遠處偷食,每次都與夥伴約定放風信號,一有人來便靠這法子示警逃跑,與這方法大同小異。

上次國主招待武陵王,小人看出武陵王音律造詣,便鬥膽去請示吐穀渾的二位將軍,他們也樂意一試,小人這才和大家一起奏樂傳信。」

衛屹之連連點頭:「難怪謝相也總對你贊不絕口,果真是個人才。」

楚連疑惑地抬頭:「丞相為何會對小人贊不絕口?」

衛屹之失笑:「你不是他的恩人嗎?」

楚連更疑惑了:「小人怎麼會是丞相的恩人?」

衛屹之見狀不對,叫苻玄將其他伶人領走,又親自掩好門,回來再問:「你上次托本王捎曲譜給謝相,分明與他是舊識,怎麼又做出與他毫不相識的模樣來?」

楚連這才明白:「武陵王見笑,是因為丞相與小人一位故人容貌相似,小人時常掛念那位故人,又不知她行蹤,隻能借丞相表達思念罷了。」

「故人,什麼故人?」

楚連訕訕道:「不提也罷,已多年未見,連生死都不確知。」

衛屹之心思微轉,又道:「你隻管說,本王可以幫你找人。」

楚連瞬間抬起頭,又垂下去:「還是算了,小人當初忍著沒向丞相請求尋找她,就是擔心得到壞消息。」

衛屹之試探著問:「如果丞相恰恰就是你要找的那人呢?」

楚連搖頭:「小人也想過,但沒可能,丞相言談舉止都是端雅男子的模樣,我那故人卻是個女子,皮得很。」

衛屹之心中一動:「本王問你,你那故人叫什麼?」

楚連不太明白他為何一直追問此事,但又不敢瞞騙,隻好據實稟報:「叫如意。」

衛屹之眼中暗光浮動,許久才道:「好名字。」

此時剛剛得知伶人們被外放回國的沐白正急急忙忙策馬往回追來。

這吐穀渾國主什麼時候放人不好,偏偏這時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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