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連的脈搏(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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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人回到院子,悄悄推門進了東麵小房間,開了床頭燈,她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七八處蟲子咬的紅腫塊,很快又跑出去,隨口說是自己被蟲子咬了,問那家小姑娘有沒有什麼塗抹的藥。小姑娘拿了藥膏給她,還心細地送了盤蚊香過來。

這個院子房間不多,那些跟來的司機和醫生,四五個人在北房睡了大通鋪。這間小房間就讓給了季成陽和紀憶,單人小床和沙發,都放了枕頭被子。

小姑娘點了蚊香離開,紀憶馬上鎖好門,就坐在單人床上和季成陽盤膝相對,給他一處處抹藥:「看著挺嚇人的……」紀憶抹藥的力度很輕,一處處扌莫過去,讓人有些癢癢的,倒像用指尖在輕撓著他的掌心,讓人不得不浮現出一些遐想。

季成陽笑了一聲,瞟了眼她的鎖骨附近:「的確很像被蟲子咬的,不仔細看的話。」

「什麼像?不就是咬得嗎?」她將藥膏盒子扣上,沒懂他說的。

季成陽靠在疊起來的被子上:「不是咬,而是……嗯,說起來可能有些復雜。」

紀憶不解,直到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還有鎖骨。

她順著去看,終於懂了。

那些小小的淤紫,光是這樣看就有兩三處,這種私密的印記是怎麼留下來的她完全沒印象了,不痛不癢的……紀憶低頭擺弄手裡的小金屬圓盒,耳朵開始發紅、發燙,小聲兒道:「我困了。」

床頭燈的光線有些暗,顯然燈泡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他靠在那裡,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紅,看到她手指輕輕轉著小盒子,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隔著一扇窗,能聽到外邊有狗在低聲吠著,不知道是看到了野貓,還是看到了上廁所的人影,狗叫聲越來越大,直到女主人用本地話嗬斥了一聲,才漸安靜了。

紀憶奇怪他為什麼沒有回應的聲音,抬眼的一瞬,屋內的燈熄滅了。

兩天後,季成陽和紀憶離開這裡。

眾人上車前,阿亮的母親趕來,拉著季成陽的手說了很久。紀憶在這裡住了兩三天,勉強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大概知道這也是表達感謝的談話。

雖然季成陽最後還是告訴對方,他並沒有做什麼實際的事情來幫助這個走出山村的少年。但對方還是不停道謝,順便將家裡做的一些臘肉和牛肉都硬塞給了他們。

半路上,紀憶餓了,季成陽直接就拆了一包給她吃,把她辣得眼淚花直轉,不停吸著舌頭,口齒不清地告訴他:「很好吃,就是太辣了……」

她小聲說著,車忽然顛簸,咬到了舌尖。

咬破的地方馬上被辣刺激,眼淚嘩嘩地流下來。她眼睛紅著,疼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可憐兮兮地看季成陽。季成陽手臂撐在前排座椅上,頭枕著手臂,忍不住笑出聲:「小淚包,讓我看看。」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紀憶乖乖張開嘴巴,將舌尖探出來,剛想要用手指出被咬傷的地方,就被他湊過來,將舌尖含住。

他們坐在後排,又有他的手臂遮擋,完全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慢慢口勿了會兒,放開她,不得不承認:「是太辣了。」

紀憶苦悶看他,更可憐了。

何止辣,現在連嘴唇都被親口勿弄得火辣辣的、滾燙燙的……

這不是她第一次經過這種盤山公路,那時候年紀小,又不太習慣這裡的海拔,多數時候都在睡夢中度過。這次,她更喜歡湊在窗邊看風景。

不斷有180度的急彎,司機卻開得遊刃有餘。

季成陽要趕回成都見幾個臨時來出差的老朋友,所以他們的行程比來時緊湊得多,到晚上,已經進了成都。紀憶從下午就月要不舒服,到吃過晚飯,隻能抱著季暖暖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冬天用的電熱水袋,趴在床上,緩解著突如其來的痛經。

這晚,就這麼和暖暖在一張床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她醒過來,慢慢蹭下床,打開房間門去洗手間。

季成陽正在和暖暖媽媽在客廳低聲交談,聽到聲響,他站起身,走過來:「還疼?」

「嗯……」紀憶麵對暖暖媽媽,和他交流這種事仍忍不住心虛,輕聲說,「好多了,一般就第一天比較嚴重……」

暖暖媽媽似乎看出來她的不自在,笑著離開了。

「據說結婚後會好一些。」

紀憶一愣:「真的?」

「不知道,」季成陽坦言,「暖暖媽媽說的,我猜她的意思是,有過夫妻生活會減輕一些。」

「……」她完全無法想象,暖暖媽媽是如何和季成陽討論這件事的,悶了好幾秒,才輕聲嘟囔了句:「那就是假的了……」季成陽笑,用掌心去扌莫了扌莫她的小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成都附近逛,我們後天才回北京。」

「定了後天?幾點?」

「後天下午,一點的飛機。」

「那四五點就能到家了?」她推算時間。

「差不多,」他說,「我朋友在成都附近有一組采訪,路途不遠,我跟著去看一看,明天中午回來。」

她點點頭:「好,」很快又輕聲說:「不和你說了。」

再說下去可就洪水泛濫了,必須馬上換新的衛生巾……

季成陽看她這麼著急去洗手間,也太清楚是什麼原因,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站在原地琢磨了會兒,這才離開了客廳。

她沖進洗手間,迅速解決完緊急問題,將水龍頭調到溫水,慢慢在水流下洗手,擦乾後,不覺就將手按在小腹的位置,這是他剛才掌心扌莫過的地方。那種感覺,特別溫情。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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