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RightHereWaiting(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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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轉折太快,雖然聲音很輕,卻字字砸到最深處。

直接的表態,讓整個客廳又陷入了死寂。

很快,有人打破了這短暫的讓人尷尬的安靜。「紀叔叔,」季成陽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像我剛才當著我父親的麵所說,我會為紀憶的未來責任。」

他說完,彎月要將一個文件夾打開,放到眾人麵前的茶幾上。

「老紀啊,」季爺爺淡淡地笑著,開了口,「如果兩個孩子之間發生這種事,非要說誰有錯,也是我兒子的錯。怎麼說呢,兩個孩子年紀差得也不多,算是有緣,我這裡表個態,西西我很喜歡,如果你舍得的話,不如送我個人情,讓她到季家來。」

她感覺自己的臉很燙,燙得發疼,好像是發燒了一樣。

紀憶爺爺始終沉默,紀家的人也沒敢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家終於嘆口氣,搖了搖頭:「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季成陽在紀憶來之前,就已經告訴兩位老人,自己這個文件夾裡都是些什麼。此時見紀憶爺爺算是鬆了口,將別在文件夾上的黑色鋼筆拿下來,讓紀憶過去。

交到她手裡的,一共有四張手寫的紙。

簽署的日期都不同。

2001年,2003年,還有兩份是今天的,每一份都簽有他的名字。

01年,他腦腫瘤手術前,她因為趙小穎卷入了一場校園暴力事件。當時出麵去斡旋的季成陽,從受害家庭到學校,最後平息了一切。這張紙是他親筆寫的,這是給她留的第一筆錢,用來完成她的學業。如果他手術失敗,這筆錢由季爺爺交給她;

03年,是他離開中國前,將所有個人財產都留給了她;

現在的兩份,是高額的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是紀憶;還有一份是季家給她的承諾,如果季成陽有任何意外,不管兩個人是否是婚姻關係,屬於季成陽的所有財產、包括他日後會得到的季家所有的遺產,都會留給紀憶。

最後一份,需要她的簽字。

這就是季成陽今天帶來的所有誠意。

在紀憶重新踏入這個家門之前,他就已談過了一切。

紀憶拿著筆,看著手裡的東西,低頭看了很久,再抬起頭,視線早已模糊。她從沒簽過這種東西,尤其是這種以他的死亡為前提,保全她個人利益的東西……

季成陽看著她,微微頷首,示意她不要猶豫。

她蹲下來,像是小孩子一樣蹲在茶幾前,將紙放在麵前。筆下就是自己需要簽名字的地方,旁邊是行雲流水的三個字:季成陽。

這一瞬的落筆,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畫麵。

那些過往,分離,還有很多兩個人說過的話,毫不留情地席卷而來。

她沒有過同齡人的戀愛經歷,包括那種最大眾的戀愛方式。季成陽從不會像身邊的普通人一樣,會在女朋友的逼問下,自願、或是被迫地講述當初是如何心動,如何愛上。即使是再不善言辭的同齡男生,也總會有表白心跡的時候。

他不一樣,他永遠冷靜,永遠都事先考慮好一切。

包括這一次,或者說,是從她十五歲那年起,他就開始為她考慮好了很多東西。

筆尖落在紙上,她簽下名字。

「紀憶」和「季成陽」並列在一起,就像當初在小學黑板上寫下來的「紀」和「季」。

這就是這件事最後的結局。

季成陽用從2001年起開始的一份份文件,證明了自己對紀憶一輩子負責的態度。雖然這樣的方式有些強勢,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解決方法。最幸運的是,季成陽的父親從始至終都在支持他,甚至陪他親自登門,讓所有的影響都降到最低。

他開著車,帶紀憶離開家屬區。

道路兩邊的楊樹樹葉都開始茂盛起來,絲毫不像他回國時的樣子,灰突突、光禿禿的。紀憶坐在他身邊,心裡始終突突地跳著,後知後覺不斷回憶剛才自己是如何說出要和他結婚的話,而又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下簽了那樣的文件。

車開過巨大的花池轉盤,開上了通往大門的主乾道。

主乾道一路向東,就是離開這裡的大門,向西一路開到底就是遊泳館,再右轉,進入軍事區,軍營、教學樓區、野外噴火、輕武器射擊和偵毒訓練場……

她腦子裡迅速描繪著這裡的地圖,忽然想哪裡都走一走。

她好像忽然就有了資格,能重新回到這裡,重溫小時候的每個記憶角落。

「我們去哪兒?」她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問他。

「隨你高興。」他笑,看了眼她手扶著車窗的樣子。

「那我們去開車吧?」她忽然回頭,眼睛亮晶晶的。

季成陽倒是沒什麼異議,他看了看時間,打了幾個電話,確認那裡此時已經沒有了正式活動,就這麼調轉頭,一路開著車,向著她想去的地方而去。

因為提前打了招呼,執勤的士兵直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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