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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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刻以前覺得自己酒量還行,現在跟周罪一比,簡直被秒成渣了。後麵他的酒都是周罪替他喝的,蕭刻閒下來又吃了點東西,聽他們說些沒用的話。是真的放鬆,這種放鬆他以前沒體驗過,以前他不替別人擋酒就不錯了。

回房睡覺的時候都後半夜了。他和周罪一起上的樓,周罪在他身後問了句:「沒事兒?」

蕭刻回頭看看他,說:「沒事兒。」

周罪點點頭,「嗯」了聲。蕭刻進門之前跟他說:「周老師晚安。」

周罪被這個稱呼給叫得笑了下,笑很淺,也就嘴邊能看出來點笑的樣子,說:「晚安,早點休息。」

山上用水還是不那麼方便,水龍頭的水洗漱沒問題,但是要洗澡就太奢侈了。蕭刻隻能收拾收拾躺下了,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但是竟然好一會兒了都沒能睡著。這一晚聽他們聊了很多,腦子裡亂七八糟也充斥著很多內容。有很久以前的路人甲,有林安,有周罪。

睡覺之前最後閃過的內容是等他回去了得告訴花店繼續送花,周罪剪斷絲帶抓著一把花扔在水桶裡的樣子他很喜歡看。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蕭刻一睜眼很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意思。環境太陌生了,入眼的一切都不熟悉。緩了好半天蕭刻才回過神來,想起了他這會兒是在山上,在周罪隔壁的房間。

蕭刻起來收拾完換了身衣服,出去看了一圈,沒看見人。廚房裡蔣濤的媽媽聽見他出來,跟他打招呼:「起來了啊?飯早好了,你們都沒起。」

「阿姨早上好。」蕭刻打了個招呼。

「哎,好好。」阿姨笑起來很親切,和蔣濤有五分像,口音要重很多,「你們昨晚鬧得太晚了,這都起不來了,就出去了一個,剩下的都沒起呢。」

蕭刻笑著點頭:「嗯,昨晚喝多了。我們太吵了吧,是不是影響你們休息了?」

「沒有的事,」阿姨連連擺手,「我們睡覺都睡得死,聽不著。」

蕭刻去廚房喝了碗粥,他吃東西的時候一直在跟蔣濤媽媽聊天,蕭刻的模樣長得好,看起來也不像方禧他們那麼不著調,阿姨很喜歡他。問他做什麼工作的,蕭刻一說是老師,阿姨對他的喜歡立刻又上升了好幾度,基本可以說是肅然起敬了。

搞得蕭刻一碗粥吃得不上不下的,不習慣被人盯著看的他都快不知道怎麼咽東西了。

好不容易吃完東西,正準備隨便出去轉轉,剛要出門就看見從外麵回來的周罪。蕭刻有點驚訝,打了招呼:「早上……下午好吧。」

「起了?」周罪手上拿了個卷成卷的本子,和一隻鉛筆。

蕭刻點頭:「嗯,剛吃了點東西。」

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沒準備出去所以沒穿周罪昨天那件羽絨服,周罪看了眼他的衣服,說:「沒事兒就別出去了,外麵挺冷。」

蕭刻想了下笑著說:「沒事兒,你衣服挺暖的。」

周罪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蕭刻問:「你是出去畫畫了嗎?」

「沒,就是出去走走。」周罪眼角有淡淡的笑意,說,「本來想畫,但是沒能畫成,凍手。」

蕭刻也笑了,說:「昨天我跟曹哥上來那會兒他手都冒白氣兒了,這還怎麼畫畫。」

「大早上的畫什麼啊?」有人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蕭刻抬頭看了眼,是林軒,「這麼有情調。」

蕭刻笑了笑:「早上嗎?」

林軒也笑了,甩了甩胳膊:「下午了吧。昨晚喝太多了,睡得這個累。方禧這老狗睡覺還他媽往我身上蹭,倆鋼鐵直男能蹭出個毛,擠得我做一宿夢。」

他走到周罪旁邊撞了他肩膀一下,問:「對了老周,上回我說要紋身那人你給插個隊吧,整天磨嘰煩瘋我了。」

周罪問他:「哪個?」

林軒皺著眉說:「就我那客戶,甲方一跑腿的小年輕。你那兒要是方便就時間給他往前挪挪,錢不用少收,丫吃了我多少回扣,手太黑。」

周罪說:「行。我回去找天時間給他做了。」

「謝了兄弟。」林軒沖他一眨眼,「做了他。」

這個「做了」說得太歧義了,蕭刻一笑,挑眉:「怎麼做?」

「這得問老周。」林軒咳了聲,曖昧地沖周罪笑笑,「全看用什麼工具了。」

周罪看他一眼,淡淡道:「別騷。」

林軒繼續開玩笑:「哎說實話那男的長得真還成,歲數也不大。我們老周這魅力值做了他跟玩兒似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罪沒出聲,蕭刻倒是一挑眉:「那不成啊,這兒還一活人呢。」

林軒大聲笑著,問他:「你倆現在不還一人一屋嗎?」

蕭刻知道他故意說著玩兒的,很配合:「一人一屋那是我們矜持,人前總得給人留點正經人的印象。」

「哎媽,睡醒就這麼勁爆嗎?」方禧也從樓上下來了,剛好聽見蕭刻這句。

「老周一性冷淡還有不正經的時候嗎?」方禧嗤嗤笑著,看了眼周罪,「我還真挺想看看老周不正經時候什麼樣兒。」

這夥人在周罪麵前常年拿性冷淡說事兒,周罪壓根兒不搭理他們,在椅子上默默抽煙。蕭刻就不行了,他怎麼能允許別人說他愛豆。蕭刻抬頭跟方禧說:「那得是真愛能看著了,你想看啊?」

「那我不看,」方禧笑得挺賤,這話是蕭刻提起來的,方禧尺度就更大了,他扔給蕭刻一個曖昧的眼神,「我有幸跟你真愛洗過澡,正經時候也挺可觀的,不正經時候估計不是不是人了,你能受了就行了,我就不看了。」

蕭刻還沒說話,周罪在後麵清了清嗓,給方禧一個眼神,皺了下眉。

方禧於是搖頭笑著沒再繼續說。再說下去怕蕭老師接不住了,而且人真愛也不讓說了啊。方禧覺得這倆人是真有戲了,挺好。

蕭刻倒是真沒想到方禧一下子能說到這來,這話他不是接不住,是沒敢接。再往下說怕周罪不舒服了,畢竟他們倆現在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連點曖昧都算不上。

所以蕭刻才沒吭聲,找了把椅子反著跨坐下了,胳膊搭在椅背上。他是怕周罪覺得被冒犯了才沒接話,但這在別人看來就是蕭刻讓人說得難為情了,讓方禧給噎住了。周罪一根煙抽完了,站起來往樓上走。

走到蕭刻旁邊的時候順手抓了把他頭發,按著晃了一把。

很順手的一個動作,像是覺得蕭刻不好意思了,有點安慰他的意思。這個動作完全是超出蕭刻意料的,沒想到。所以他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罪已經上樓了。

蕭刻心裡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沒想到他都三十了還能被人扌莫腦袋,更主要的是讓人扌莫了腦袋心裡還覺得特美。

果然戀愛讓人年輕。

一個周末的時間其實很短,吃幾頓飯喝兩頓酒基本也就沒了。兩天多相處下來蕭刻跟大家都熟了,都加了微信,還約好了下次一起出來的時候去哪兒。這幾天雖然蕭刻總共也沒和周罪說上幾句話,但兩人之間的關係怎麼說也會比沒來之前要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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