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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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圓在一邊捂著臉偷偷玩手機,想笑快憋不住了。被迫吃了個瓜,圍觀了蕭刻前任現任碰撞的火花,挺過癮。

他在桌子下麵偷偷往群裡發:咱們老周喝了一缸醋,老黃瓜都泡成酸黃瓜了!

群裡都熱鬧起來等著聽了,對麵那三人還渾然不知。林安微揚著下巴盯著周罪看,又看看頭都不抬壓根兒不在意的曹圓,知道這是剛才配錯對了。

周罪也看著他,手死死壓著蕭刻的酒杯,就沒打算讓他喝那杯。他撥開蕭刻的手,把那杯子拿到了自己這邊,淡淡一問:「你想怎麼喝?」

林安搖了搖頭,扯了個若有似無的笑,說:「我不和你喝。」

周罪直接說:「不和我喝那請回吧,蕭老師胃不好。讓他忍著疼也要陪你放肆一回,這話不合適。你是誰我不知道,你能豁出來讓他疼也得喝這杯酒,我不能。我豁不出來,我不願意。」

周罪說話的聲音很低沉,每一個字都敲打著人的神經。林安手裡還拿著自己的酒杯,略微有些發抖。他也沒再和周罪對話,隻是眼神一直落在蕭刻身上。那眼神沉重,很痛苦哀傷,那麼親密熟悉的人現在變成了別人的,這就像拿刀往人心上戳,一戳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洞。

蕭刻坐在中間,誰也沒看,但是手在桌下輕輕晃了晃周罪的腿,偷著做個小動作,默默地先哄哄這人,順著毛扌莫扌莫。

蕭刻說到底還不是真能把事兒做那麼絕的人,當著人麵他不會讓別人難堪,永遠會給別人留三分臉麵,更別提這人是林安。雖然分開起因在他吧,但說到底他沒有真的傷害過這段感情,蕭刻很感謝他在有想法的時候就告訴了自己,而不是等一切都成了事實再來求原諒。扛不住壓力想放棄了而已,至少從始至終都是坦誠的。

蕭刻不會讓他太難堪狼狽,那不是他性格,也不至於的。

於是蕭刻最後還是笑了笑,站起來拿了個空杯,用周罪的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轉頭跟林安說:「林工,我從來不欠誰的這你知道,你說我欠你一杯,就當這是咱們之間最後還沒清的東西吧。那今天咱們把這杯酒喝完。」

蕭刻扯了扯嘴角,繼續說著:「你比我大,處處對我都照顧,我有時候不懂事兒,謝謝林工那幾年寬待我。這杯酒喝完咱們倆之間就徹底清了,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的。」

蕭刻在林安的杯上磕了一下,酒太滿了這一磕灑了一些。蕭刻抿著唇,神情莊重嚴肅,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了最後兩句:「我就還是那句話,祝林工前程似錦步步高飛。從此以後咱們就真的兩不相乾了——你是你,我是我。」

他喝乾這杯酒的時候壓住了林安的酒杯,沒讓他有機會再喝,他再喝的話這欠來欠去的可就還不清了。

林安的難受都寫在臉上,看著蕭刻的眼神包含太多情緒,眼睛紅得讓人看著不忍心。蕭刻眼底也漾了波動,是個人就不可能沒觸動。蕭刻放下杯子拍了拍林安的肩膀,笑了聲說:「喝酒就別開車了,叫個代駕。」

這就是結束語了,林安怎麼會不懂。他點了點頭,最後深深看了蕭刻一眼,轉身走了。步速不快不慢,氣質一直在的。

蕭刻長長地吐了口氣,坐下了。在他這兒從前早都翻篇了,估計今天過完,林工那裡也能翻篇了。

解決完一個還有一個,蕭刻剛才沒順著周罪的意思,這肯定讓周老師心裡不舒服了。但是蕭刻隻能那麼做,對現在的他來說林安是外人周罪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以回家想著法兒去哄,但不能仗著人多真正落外人的麵子。

蕭刻一抬頭就看見老曹笑麼滋兒地正看著他,一臉看戲的表情。蕭刻也顧不上管他,給自己又倒了杯酒,跟周罪說:「這杯給我周老師道歉了,別生我氣,我渾身都是錯。」

還沒等他杯子拿起來周罪就把他杯子按住了,下巴繃出一條性感的線條,沉聲說:「跟我用不著。」

蕭刻心裡很漲很軟,知道周罪是真把他放在心上的,也知道周老師受了委屈,這事兒怪他,但他也真的沒辦法。蕭刻說得很認真:「用得著,都一樣的,我周老師生氣了我更得哄。」

「我沒生氣。」周罪先是冷著臉說了這麼一句,接著就不出聲了。過了得有十多秒才突然皺著眉問:「跟誰一樣?我跟他一樣的?」

蕭刻還沒反應過來,老曹先在對麵「噗嗤」一聲樂了。蕭刻趕緊搖頭說:「不一樣不一樣,我不是那意思。」

曹圓低著頭把群名稱改成了「你們不一樣」。

他們倆從在一起到現在還沒鬧過別扭,周罪也從來沒和他生過氣,蕭刻不想因為林安的事兒惹他不開心,那不應該。但是狗血已經潑過來了,他也隻能接著。蕭刻覺得挺對不住周罪的,本來今天心情一直都挺好的,結果因為這事兒很明顯他心情變差了。

蕭刻還想說點什麼,周罪把蕭刻那杯酒拿過去喝了,之前他從蕭刻那兒拿過來的那杯也喝了,然後低著頭說:「我說了,你敬誰都隨意,我接著,我替你喝。」

那一瞬間蕭刻是真的鼻子一酸,強烈的情緒翻湧上來,讓他不得不轉過頭去,扛過那一陣強烈的悸動和鼻酸。

老曹適時開個玩笑,問蕭刻:「是不是你們高知分子喝酒都得先作首詩?哎喲我的媽真是挺有文化,什麼隨雲走不回頭,我剛才差點唱出來。」

蕭刻吸了下鼻子,說話聲都是啞的,「嗯」了聲:「我們博士都這麼喝酒。」

熱鬧看夠了,瓜吃了個飽,眼力見兒當然有,老曹沒多大會兒就說吃飽了要回去。三個人都喝了酒,於是叫了個代駕先把曹圓送回家,然後再回周罪那兒。周罪在車上從始至終沒出過聲,就默默看著車窗外麵,姿勢都沒變過。

下了車蕭刻直接攥住他手,笑著晃了晃:「周老師別冷著臉了。」

周罪搖了搖頭,說:「沒有冷臉。」

周罪雖然說他沒生氣,但他的確是不說話了,也沒什麼表情,換完衣服就去洗澡了,進去洗澡之前也沒跟蕭刻說話,甚至都沒看他。蕭刻心裡有點難受,也有點無力,就是再會說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說才能讓氣氛不這麼沉重。

這個澡周罪洗了挺久,他站在淋浴間裡靠著牆,熱水在玻璃上鋪了滿滿一層的蒸汽,鋪得多了就變成水珠流下來。周罪盯著水珠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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