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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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

宴語涼回京以其實一心守著嵐王不想管事,一堆事是在自己發生。一國之大,成日是好壞都有。什麼貪汙舞弊案發了,隔壁瀛洲遭蝗災,洛水水渠終建成,英王妃又生一個……

一國之君是真忙。

宴語涼看著案子旁堆積如山的奏折常常嘆氣,然眼巴巴看看床上是睡美人。想著以他們依偎在一起批奏章的日子,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侍女櫻來,拿了新的給嵐王替換的貼裡衣裳。

櫻白色的絲綢沾染著幽蘭香,宴語涼如今可清楚這人的喜好了。次次都會囑咐一定要替他薰好衣。

近來,京中關於師律的茶話和本子盛行,這人的故事太好聽了,每天茶館高朋滿座,輪著番點師小將軍七七出生擒北漠王,三個月生擒瀛洲王,以少勝多斬殺處月王,如今這又兩百人生擒膠南王的「不得不的傳奇故事」。

故事的角師小將軍本人,則忙著建工皇家專門給他哥哥師雲在鬧事最好的地段興建的「武安侯祠」。

白玉的師雲塑像巧奪天工,師律怎麼看都不滿意,總覺得這造像不夠他兄長的一半風彩。

師律有時也會遺憾,兄長師雲一心為國卻不及看到今日繁華,可更多時候也會釋然。既然他的兄長從小未曾欺騙過他,他盛世見,他們就一定可以有朝一日盛世見。

到時候,他要做師雲的哥哥。

天天逼著他念兵書考功,克扣他零用錢,讓他每次出去玩都得□□,嘿。大仇得報。

宇文長風最近又出國了。這次是帶著他的國外好友波洛以及各種外國商人,拖著長長的商隊一起去出西域搞貿易。

荀長也跟著一起溜,去天山找他師父。

「喲,小狐狸回來了。」

荀長:「……」他的師父,某位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散仙,總他世是一修成了人的狐狸。

荀長無奈天眼修煉得不是很厲害,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在逗他。

他這次回來,一是也好久沒有拜見師父了,特意帶了很多鮮果仙桃來孝順一番。二來則是替皇帝求個準信,請教一下師父嵐王怎麼遲遲不醒,到底能不能好了?

師父:「人身上素有頑疾舊傷,想要全部修復時自然久些,又不礙事。」

「哇,師父這麼吾就放心了!」荀長喜笑顏開,又忍不住搖著尾巴撒嬌道:「師父~您老人家當年直接像救阿涼一樣也將嵐王救了,不就不用折騰了?何必要他們苦捱尋藥麼些年,萬一阿涼這次沒有尋到……」

師父無奈,拂袖道:「我等世外之人不可隨意擾世果,教過你的,如今都給師父了?」

「當年救皇帝,是他真龍天子本就命不該絕。而不救莊青瞿,亦是人的命數坎坷,本就需他自己一路溯流而上、逆天改命。」

「個中坎坷他自己能撐過去,則是餘生應有盡有夙願得償、大富大貴逍遙快活的命。若抗不過去,誰也幫不了他。」

荀長又想些什麼,他師父卻打斷他皺眉道:「好了,不外人。為師瞧你身上沾了烏黑濁氣,是否又去見了『個人』?」

荀長眯起眼睛,笑得若一小狐狸:「果真什麼都瞞不過師父。許多年了,終於些日子讓吾在落雲又逮到了他。」

他師父則麵露不悅:「你若真心想要飛升,趁早妖邪一刀兩斷。」

荀長:「不要~」

他笑得甜蜜蜜:「吾服侍阿涼多年,自然要跟阿涼、跟莊青瞿見賢齊,刀劍舔蜜、火中取栗,吾要一邊妖邪百年好合,一邊高高興興飛升!」

師父:「胡鬧。」

荀長:「師父雖這麼,自己不也是養了一成日撓人的貓妖,過太乖的仙寵總不帶勁。徒隨師父的性子,喜歡勢均力敵狡兔三窟的妖邪又有什麼錯?」

「更何況,將來妖邪跟了徒,由徒管著,無法再為禍人也算徒大功一件吧?」

他師父一臉嫌棄懶得跟他再,遠遠飄然而去留下一句:「你這般自以為是,當心馬失蹄被妖邪所騙淪落為別人爐鼎,到時為師可不救你。」

荀長搖頭擺尾。

誰給誰做爐鼎真不一定呢,何況爐鼎怎麼啦?有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爐鼎也未必就是末路,爐鼎亦有爐鼎的艷樂。

不過是阿涼厲害。

深知他的妖邪媳婦在哪就能禍害哪一大片,早早把人扔去了落雲。怪不得他同宇文長風在落雲時,就覺得落雲□□有種撲麵而來的熟悉氣息。

希望這一切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總不能又是阿涼早就埋好的伏筆,第五位情報官就是他個為禍一方的媳婦?阿涼可真太嚇人了啊,區區一個凡人卻受了妖?

京城。

史官小周今日,又在記著比野史不像話的起居注。

錦裕帝嘆道:「古人雲,賢賢易色。意是要視賢能,看輕美色。可惜,朕做不到啊。」

「故人又雲,行知合一。可惜朕,是做不到哇。」

「朕覺得,這也不全怪朕,應該多半怪古人。古人些話時多半根本沒見過絕色美人究竟有多好看。古人若是見過,也不會輕易樣胡。」

小周努力記著這些金口玉言,可惜他能追皇帝到楚微宮寢宮外麵。

裡麵就不好再跟去了,嵐王這麼多日睡在裡麵一直不醒,想必皇帝這幾天肯定過得很焦急難受。

皇帝是很難受,難受過了也就繼續支棱起來了。此刻正在床邊,喃喃不醒的嵐王翻舊賬。

他反正什麼招數都使過。哄也哄過了,親也親過了,沒轍。乾脆氣氣他,不定能把他氣活過來。

錦裕帝一邊叨,一邊戳嵐王的臉。

「天天酸,成日裡朕多看誰一眼你都不高興,就連有人上奏折勸朕開枝散葉,你都要怨朕跟朕擺臉。你自己,你講道不?朕管得了些古板老臣啊?讓你給朕做皇堵他們的嘴你又不願。」

「心又曲折拐彎,就連朕要把一些犯了錯的蠢貨物盡其用,你都要跟著難過。朕何時『物盡其用』過你了?哪次打仗不是你自己硬要去,朕攔都攔不住,是朕讓你去的嗎?」

「北疆次朕替你擋箭,你本該知曉朕的心意。結果朕失憶了以卻跟朕麼賭氣,你你小不小氣?」

「等你醒了,朕也要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

「……」

「你之,你在嵐王府偷偷收藏了一堆東西。你最好早點起來帶朕去看,別讓朕自己去,朕不是真的沒有心。」

「朕知道你喜歡看朕穿黑衣,你早點醒過來,朕勉為其難穿給你看。」

「嵐嵐。」

「今日是朕的生辰。」

「你不是一直都,遺憾小時候一次沒有陪朕,你今日早點醒過來,陪陪朕好不好。」

……

明燭初上,宴語涼趴在嵐王身邊睡著了。

而莊青瞿則正走在一條黑沉沉的路上,他隱約能聽見些話,覺得好氣又好笑,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覺得周遭似乎粼粼有鬼火,很是煩躁。

他低頭看自己的衣飾,是他宮中常穿的一身黑底金紋廣袖禮服,月要上也是宴語涼織給他的難看五彩籠絡,耳邊也盪漾著一枚堇青石的墜子。

沒有少什麼。周身齊整,長發也梳得一絲不苟……

頭發,結發的五彩繩。

他驀然停下腳步。

他覺得不能再往走了,而轉身之處,身竟有明火一路跟著他。他細看去,卻是一盞漂浮在眼的素雅小宮燈,像是有靈魂一般,活潑地上下躍動了幾下,像是在對他點頭。

莊青瞿便拿起宮燈,一股很舒適的暖流流入。周遭一時微亮,他耳邊又聽見了宴語涼的聲音。

這次很近,他就在附近。

「阿涼!」

他很快找到了他,想去抱他,可身體卻從宴語涼的影子中穿透。

宴語涼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是皺著眉同樣很是迷惑地看著四周:「這是什麼鬼地方?朕莫不是又做夢了?」

片刻而已,宴語涼身突然又出現了幾個人影。

有一個尤其眼熟,莊青瞿定睛一看:「爹???」

錦裕帝的對麵之人真是莊薪火。

可惜莊老將軍同樣視他為無物,卻一臉不滿地沖向錦裕帝:「我反對這門親事!也不瞧瞧你這些年裡如何欺負我青瞿,你竟想他——」

隨即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來:「朕也反對這門親事。」

竟是先皇宣明帝也跳了出來:「語涼,你是天子,應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怎可這莊氏的狐媚子荒唐!」

「你誰狐媚?!」

宣明帝莊薪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莊薪火:「你養的好子,當年真是小瞧了他。一手策劃害死你的其他幾個好大,將我莊氏澹台氏雙雙鏟除,竟又霸占拐走我家獨苗青瞿!手段真真了得!」

宣明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太|祖惠帝文帝武帝,又哪個敢自己一路乾乾淨淨?再者了,不要歪曲事實,明明是你莊氏的小子圖謀二皇子,憑借美色勾引,你反咬一口?」

他著,卻又轉向宴語涼:「語涼,身為一國之君職責在身,娶妻生子乃是……」

宴語涼:「像您一般耽誤了愛您之人又負了您愛之人,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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