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消失的雙王與崩塌的屏障（2 / 2）
木連心想這剛才他也用不著跑路，直接待在邊歆旁邊可更安全不是？實際上，他是給邊歆判了死刑的，在畸變進程開始前他就逃了，沒有回頭招呼一聲。當時邊歆就被他拋在身後。
讓木連都覺得沒有挽回餘地的事件，必然是極嚴重的。
邊歆的情況確實特殊，在密契委進修的知識告訴他，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邊歆是被製作為了生化武器，而不是單純的虛空適格者，她從一開始就被植入了指令，而這個指令也非常明確。就是聽從木連的命令。
黑傘子們的乾涉痕跡是這樣深邃而直白，甚至在細節手尾的處理環節上顯得有些過於粗糙。但這就是他們的信心。對掌握時間奧秘的強大組織而言，安排特定的劇目根本是一件不需要得到參與者同意的事情。
邊歆就是這樣一無所知地成了木連手裡的殺戮工具。
許多事情是木連在安全屋裡的那兩天沉思中推敲出來的。
機械心髒可以探聽到許多奧秘的學識與不為人知的消息，但被心髒中的靈魂解讀出來後就變得很模糊，這是一種特殊的「預言」，越是深邃的呢喃，越是無法被準確傳達，當木連詢問一些終極問題時，則會被榮絨拒絕。
「知道它對我們沒好處，你會瘋，而我會死。」
通過反復的思考與求證，木連終於明白發生在太空鼓山的故事，張單立與邊寧領袖的「遺物」展開了戰鬥，他們的廝殺如此激烈，甚至直接擊穿了現世，如今他們應當在某個虛空中的秘境裡繼續拚命。作為印記原本的雙王離開現世後，印記存在的根源也就失聯，它失去了保護心靈的力量，而屏障節點的崩潰則叫人費解，理由不明。
「虛空裡發生的，可能會反應到過去，現在或未來，這條世界性的屏障崩塌，或許接下來幾條世界線裡的虛空屏障也將不復存在。」這是榮絨的友情提示。
「您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知道什麼事情會發生，知悉我未來的成敗？」
「那不是由我決定的，而是你，你自己決定的。」
木連不再言語，他摩挲著手裡時間儀的原型機，距離世界線合並還有一分鍾。
隻需要找到一塊合適的純淨結晶，打磨到規定尺寸後嵌入即可。真是非常簡單了。隻是在找尋水晶的道路上會有多少犧牲，這就無從得知了。
他凝視著手中搏動的機械心髒，「您會幫我的，對嗎？」
有女人在他身旁發問，「幫什麼？」木連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吃了一驚，剛抬起頭，一個皮膚蒼白的女人走過來劈手奪走了他手裡的兩件奇物，心髒和時間儀。他大叫了一聲：「邊歆！」
木連話剛出口就意識到，世界線合並了。他現在竟已經身處虛無的夢境，還記得上一次夢裡被邊信的同位體剜出心髒，這一次夢裡依舊是邊信的同位體，患有白化病的女人，她舉著烏托邦之心與時間儀，露出狂喜的神態，「無盡的知識和無限的可能性。世界盡在掌握！」
這一次木連學乖了，冷眼旁觀，而他卻依舊免不了受傷，蒼白的女人從他脊柱中將黑刃抽出，遺棄他在漆黑夢境的死亡裡。
……木連要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