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奪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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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便是陳子簫!其人騎射功夫絕佳,入夥虎頭寨也頗為低調,卻不想他這次會受鄭恢這些人的慫恿,殺死破風刀唐彪奪權。」

陳子簫乃是外來戶,據說是在登州還是哪個地方犯了事,逃到桐柏山還曾在淮源街市逗留過一段時日,徐武坤與他打過照麵,見徐懷盯著那人發愣,跟他說道。

然而徐武坤卻不知徐懷此時所深深震驚的,卻非為眼前的陳子簫,而是腦海裡閃現的這一小段文字記憶。

實在是太驚人了。

「建和元年,帝避虜欲往南陽,其時淮上大寇陳子簫興兵聚眾,堵塞桐柏山道,大將韓時良滅之……」

建和元年,是哪年?

徐懷隔比較遠,看陳子簫的相貌難以仔細,但聽旁人說及他此時像有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徐懷心裡想,山寨勢力最講究弱肉強食,賊酋要麼死於非命,要麼讓位於人、自己找個角落躲起來終老,他還沒有聽說有哪個大寇能老死在山寨的病榻之上。

要是照著原有的歷史軌跡,不管陳子簫是怎麼崛起的,到建和元年時他還聲名正盛時,就說明建和元年距離此時應該不會太遠。

當然,真正叫他觸目驚動的,是「帝避虜欲往南陽」數字。

建和元年到底發生怎樣的驚天劇變,卻要叫皇帝都從汴京逃出來,前往南陽避難?

徐懷為了理清時不時閃現一小段的記憶,近來找來幾本史書讀,類似的文字裡,「虜」者多指蠻敵。

隻是他搞不懂,能令帝聞風喪膽而避的「虜」,到底是黨項人,還是契丹人?

他與王稟、盧雄相處,也不時聽他們議論朝政之事,雖說泛泛,但徐懷也沒有感覺到王稟、盧雄認為黨項人、契丹人還是朝廷的大患。

以西軍而言,王稟不滿蔡鋌執掌西軍近二十年軍務,屢起邊釁,卻未有寸土之功,但不要說王稟、盧雄了,鄧珪、徐武江他們平時談論邊事,也都普遍贊許西軍能戰。

再一個,從汴京往南陽,最近、最便捷的道路,應該是從汴京出發,經許昌渡潁水,走伏牛山西麓道,經方城直入南陽盆地,也就是今時的鄧州、唐州、襄州等地。

然而這一小段文字記憶,卻說大寇堵塞桐柏山道。

這從側麵說明皇帝從汴京逃出來後,沒有直接沿著伏牛山脈西麓驛道逃去南陽,而是先到淮南西路。

桐柏山道是淮南西路前往唐鄧等南陽重鎮的必經之路,一如王稟、盧雄之前從信陽前往泌陽……

徐懷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了一通,卻發現他從這一小段短短四五十字、類似史書記載的文字裡,實在分析不出什麼東西。

他唯一能確認的,就是在不久遠的末來,整個中原會因為蠻敵入侵,發生驚天動地的劇變。

其禍之烈,可能是眼前的百倍、千倍!

「怎麼了?」見徐懷似被什麼魔魘住,愣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徐心庵忍不住拉扯了他一下衣衫,問道。

「沒什麼。我想可能這時候需要去軍寨見一下王老相公!」徐懷回過神來,強抑內心的滔天波瀾,跟徐心庵、徐武坤他們說道,「你們先去歇馬山去!」

「這時候去見王稟?」徐武坤一愣,說道,

「鄧珪這人惜命,也有些能耐,他早就有在防範虎頭寨,這邊發生的一切,他很快就會知道,不需要我們去通風報信。」

徐武坤還以為徐懷擔心巡檢司那裡疏無防備,想去通報一聲,但他以為鄧珪那邊不需要他們多此一舉。

除此之外,他想象不出徐懷有什麼理由,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見王稟。

「我心裡有很多的困惑,大概隻有王老相公能解答,我快去快回,不礙事的。」徐懷說道。

他以往在桐柏山裡,雖說看到底層民眾生計艱苦,但總覺得天下還算承平,落草為寇也不可能有什麼出頭之日。

對朝堂之上的爭鬥以及大越與黨項人、契丹人僵持一百多年、誰都吃不下誰的天下格局,他並不是十分關心。

王稟、盧雄以往有談及到這些事,他聽在心底,很多細枝末節的事都沒有追問下去,更不要說進行剖析了。

這也使得他麵對突然間閃現的這數十字,無法解讀出太多的東西來。

然而蠻敵大寇,形勢嚴峻到皇帝都要南逃避禍的程度,這樣的大禍絕對不可能是毫無征兆、突然就爆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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