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張府問心】故事(1 / 2)

加入書籤

大概是三十年前,那時候還不是富豪的張友巡居無定所,每日的生活就是跟著商隊在各個城池村落中來回折騰,一成不變的生活一眼望得到盡頭。

直到一次意外的暴雨與泥石流,他跟隨商隊存活下來的人誤入了那個充滿神異的村落。

見到了隱藏在現實幕布後的超凡。

當時的他們手裡握著一大筆商單,如果不立馬趕路完成手中的商單,他們至少接下來幾年的時間都會十分窘迫。

所以為了趕路,他們無視了茶社掌櫃的善意提醒,選擇立馬趕路過山。

但是天地不遂人願,他們進山沒多久,接著就遭遇了走龍出蛟,也就是泥石流。

在天地大力的肆虐下,他們根本做不到抵抗,隻能拋棄貨物逃跑,生活上的窘迫和生死相比,讓他們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但是當時已經進山過半路程,連逃跑都沒有去路,基本上就是他們前麵跑,洪流後麵追。

哪怕現在的張友巡略有所成也永遠忘不了,那種發自骨子裡的恐懼與直麵大自然偉力的卑微弱小。

如果沒有奇遇,他絕對會死在那裡。

一枚不知從哪飛來的石塊擊中他的腦袋,直接擊暈了他。

等他再次睜眼時,已經來到了一處不似人間的桃花源。

「至於那個桃花源的具體樣子,以及我到底在其中乾了什麼,說了什麼。

我已經全部忘記了,隻是記得,我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下,被一個女人帶了出來。」

「不是吧,員外,講故事講一半,這樣子我很難幫你啊。」

張友巡的斷章如同利刃一般卡在楊玄渡的喉嚨,不上不下。

楊玄渡差點都想掏出鎮邪尺給張友巡來一套屠盡天下斷章狗,然後達成ge結局(屠殺線)。

楊玄渡眼底閃過幾分思索,沒有被一旁的張友巡察覺。

張友巡不急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並非我不想說出桃花源究竟是什麼,而是桃花源裡麵的東西對我的魂魄動了手腳。

就連桃花源也是槐娘和我說的名字,而且她在離開那裡後,記憶也出現了問題,隻有常識和一些接近本能的神異沒有忘記。

這恰恰是我們誰也沒有料到的問題,離開了桃花源,槐娘越發「水土不服」。」

張友巡思考許久,最終選擇用「水土不服」來形容槐娘,也就是他的夫人。

當初剛失憶的他與同樣記憶缺失的槐娘出現在外界,其中各種詳情已經不好說。

但是後來張友巡能成為富甲一方的豪強,可以說完全離不開槐娘的神異。

識人,情緒的變化再加上些許讀心,好像意識變化的一切都能被槐娘看清。

依靠這份能力協助,再加上張友巡逐漸被發掘出的交涉天賦,他的發展足以稱得上飛速,與他貿易的人都無不稱奇,被拓展成為他人脈的一部分。

就這樣在日漸發展下,槐娘懷孕了。

而這就仿佛一個信號,之後的一切就像是失控的火車,向著悲劇一去不復返,無法剎車。

懷孕之後的槐娘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但是忙於商會的張友巡第一時間沒有發現。

直到……第一個血仆從的誕生。

槐娘每次動用神異都需要消耗一定的血液,雖然張友巡一開始無法接受,但是他在從中得利後,就越發難以割舍,默許了槐娘不斷汲取血液。

從最初效果不算好的畜生血液,到人類的血液,這個過程如同深淵一般將他們逐漸拖入其中。

那一日,槐娘無止境的汲取仆從的血液,臉上的猙獰與渴望再也無法掩飾。

全身血液枯竭的仆從就這樣倒在了剛回家的張友巡麵前,如同一記耳光,把他打醒。

張友巡清楚的記得,那被吸乾鮮血的仆人倒在他麵前時,眼裡透露出的恐懼與害怕。

跟隨他走南闖北數年的得力下手就這樣輕易的死去,那一雙被恐懼填充的乾癟雙眼也成了張友巡一生的噩夢。

氣憤的張友巡立馬來到槐娘身前質問她,為什麼會出人命。

他們約定過,絕不可鬧出人命,這是底線。

但是槐娘的態度讓張友巡如墜冰窟,他終於發現了槐娘與他們的不同。

槐娘並沒有真正學會做人的底線,出自桃花源的她,與普世價值觀有巨大的差異。

或者說,她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麵對張友巡的質問,槐娘隻是抬起頭說了一句話。

「我需要,我們需要,我們的孩子也需要,他在跟我說,娘親,我想要。

不夠,還不夠,還需要更多!」

不知是這句話語裡的平靜所導致的,還是長久積壓的人性突兀的爆發,張友巡憤怒的扇了槐娘一巴掌。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

張友巡站在屋外的陽光裡,看著蜷縮在屋內陰暗裡捂著臉的槐娘,張友巡好似頓悟一般清醒。

過去種種對於槐娘的縱容,自己沉迷於槐娘帶來的神異,一切與外人的交流都需要依靠槐娘。

也正是這一份沉迷導致的縱容,讓他對於槐娘的約束越來越小,直到因為他的縱容讓一條人命死於槐娘。

雖然這幾年能發展出如今這樣規模的商會,張友巡的手上也並非沒有人命,但是這條生命的消逝對他的意義非同尋常。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遺囑 末世普通人生存法則 原神:原來我也深陷其中 將軍,軍醫原來是女子! 采集者:陸柒山人 不良人中的無名小卒 生死七日 禦獸:天賦背景雙修,咱隨心而為 行能者,無相行能 世界在逃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