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推薦新書《金鸞喜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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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一開始為娘家更多的幫襯自己,要定哥哥女兒,可是很快就發現欒英能帶給貴生更好親事,又反反復復。

貴生和馮清私定情意,一多半兒有馮氏助長,可是這私情揭開以後,親戚間指責的話出來,馮氏又責怪馮氏不自重,不知檢點。

馮清如願以償的得到貴生表哥,得到侯夫人誥封,但卻是家裡人眼前格格不入的人。

欒英對她相敬如賓,有時候如冰,唐寶兒是郡主,妯娌間地位高下分出,婆婆是姑母可不喜歡她,祖母婆婆心裡隻有欒英,在這樣的情況下,馮清不可能讓馮氏帶著兒子過府奉承,這又成為她們婆媳新的矛盾。

馬哨的出息,讓馮氏眼熱不已,她恨鐵不成鋼的埋怨貴生:「看看,你弟弟這裡就是有運道,讓永哥過來沾些又能如何。耀哥都能背讀書,永哥還不肯送學裡,你們這是耽誤我孫子。」

馬哨是西北出生,外祖父麵前長大,但是欒家自敗落後再起來的一切,都可以歸到欒英身上。

而馬為夫妻跟著欒英住,馬哨回來認祖宗,還算是承恩侯府的人。

馮氏很生氣:「你們夫妻是想氣死我。」

廳上宴席還沒擺好,馬哨和欒耀他們搖頭晃腦又在比試。

你說你要中狀元?

來來來,在這裡的都比你馬表兄年紀小,但都在習武也讀書。

喬飛兒凶巴巴:「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馬哨:「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馬為再次淚落,硬是聽出來馬哨張口就背的詩,應該是孫子馬文教出來。

馬文在書信裡也多次表達祖父母年邁,他有思鄉意,嶽父母不攔著,妻子也願意跟隨回京,可,「恕孫兒不能回,孫在邊城苦守一日,祖父母在京裡可安居一日,全國最大的侯府承恩侯府,豈是僅憑親戚情意就可安居麼?孫兒在邊城效力,為祖父母謀一席養老之地。」

信尾的安慰與其給祖父母,不如說給馬文自己聽:「哨哥又長一歲,等他能獨自上路,就打發回京認祖宗」。

哨哥真的來了,一個小子一匹馬一杆槍,就這麼上了路,據他說路上遇到強盜和賊,統統打跑。

衙門近的,還領過兩回賞錢,衙門遠的地方,不耐煩押著強盜走路,就地打折胳臂打折腿,讓他以後不敢再作亂。

馬家的門庭就此轉過來了,馬為也這樣看。

兒子馬得昌犯下的罪孽,搭進去祖孫三代人,馬為丟官,馬文如果沒有南陽老侯父子心疼他,欒英不會拉扯他,馬得昌身死異鄉。

馬文如今守著嶽家在邊城,繼續為父親罪孽贖罪。

到馬哨這裡,終於轉過來了。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馬文心聲一聽便知。

欒耀擠眉弄眼:「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傅芷斯斯文文:「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喬飛兒拔聲:「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馬哨:「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他拍拍月匈膛,笑得謙虛,表示龍城飛將比劃的是自己。

喬飛兒捧腹大樂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小手點自己鼻尖。

不就是拿古詩吹牛麼,誰不會呢?

看誰的牛皮又大又不會破,哦,都還年紀小,不入世事裡,沒有破的可能。

馮氏一麵張羅擺酒菜,一麵狠狠瞪兒子,看看這裡儼然全是小秀才,本朝沒有小秀才這一說,但他們長大後不論男女都能中秀才。

馬哨就這樣安心住下,一心一意的等著寶兒嬸娘為他接花家小妹妹來同住,「順便的」刻苦習武和讀書。

否則他能怎樣呢?

他比試沒贏喬家妹妹,吹牛沒吹過欒家叔父,居然承恩侯叔父真的是個狀元。

馬哨老實。

暗暗打算也中個狀元,就可以繼續在京裡吹大牛。

聽完馮氏的話,馮清覺得天旋地轉:「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馮氏沉下臉:「我是與你商議嗎?我這是吩咐你。」

她冷淡的捧起茶碗:「永哥和耀哥同一年生,耀哥會打幾套拳,會背書,永哥還在玩耍,你莫非要斷掉貴生這一房前程?我萬萬不能答應。就這麼說定,我備下一份兒好禮,請祁氏往她娘家學裡尋個女學生,貴生也是祁氏兒子,她必然體會到我心情,若這女學生能生兒子,也和祁氏一樣是平妻,大家平起平坐又有何不可?」

馮清頹廢回房,馮氏命丫頭抱起禮物,真的來和燕燕說話。

燕燕大驚:「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貴生和清姐好好的一對夫妻,膝下又有永哥,納什麼平妻,納什麼妾!」

燕燕雖相不中馮清閨中的那一套做派,卻喜歡看到小夫妻親親熱熱的,房裡再無他人,就像秀姐夫妻,也是房裡沒有他人,看著就養眼睛。

貴生也算她的兒子,當婆婆的怎麼能隨意羞辱兒媳?

馮氏懇求:「你就幫幫貴生吧,他也是養你老侍奉你的孩子啊,哨哥回來,耀哥又耀眼了,永哥一麵也不肯出來,我這心灰到角落裡,貴生這一房以後可怎麼辦啊。」

燕燕瞠目結舌,竟然一個字也回答不出,指責馮氏的話也被堵回去。

馮氏走後,燕燕急忙忙讓人喊綠竹,往元秀麵前聚會。

綠竹沒有大驚小怪,淡定的道:「她啊,早就想說這話了吧。看著英哥的能耐,不眼熱才是怪事。貴生和英哥又偏偏是兄弟,在親戚眼裡沒來由的比高低。」

元秀道:「這輩子馮氏生的別想比我英哥高了,馮氏這是想從孫子們這裡開始比?這倒不會,寶兒是郡主,馮清哪裡比得?」

一家子兄弟兩個,一個戰功赫赫,槍林箭雨裡沖殺,另一個渾渾噩噩度日,官職由弟弟沖殺而來,這高下不用再分,並且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看來甚是怪異。

「怎麼一個爹跑出天上地下的兩個兒子出來?」

「你外地來的不知道,弟弟養在公主膝前,護國公教導長大,哥哥是自家裡長大。」

「哦哦,這也不對,能送弟弟到貴人麵前養著,為什麼丟下哥哥?」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哎,算了吧,你能明白就明白,不明白也不耽誤你過日子。」

文狀元武探花的欒英和平凡普通人的貴生,他們之間的差距已是天壑一般。

元秀樂於見到這種差距,或者說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差距。

馮氏怎麼能和燕燕相比呢?

當年逞意氣擺驕傲的她,有的不過是無端驕傲而已,燕燕忍辱出嫁才是有能耐的那個。

燕燕不會仗元秀權勢在馮氏麵前逞威風,沒完沒了的報復她,元秀自重身份,向人發難也會產生給她顏麵的錯覺,更不會有和馮氏一般見識的場麵,避免給馮氏顏麵,像是重視馮氏。

元秀默默做的就是讓欒英和自己兒子相親相敬,欒英順利養在婆婆麵前,和雲龍同樣得到公公教導,想當然的就是個出息人材兒。

秀姐不敢自認自己是個人材兒,雖然自牡丹出嫁後,皇親長輩裡還是有人津津樂道她當年罵提親的人。

她的婆婆卻是乾坤女豪傑,巾幗中挑大梁的女英雄。

欒英和貴生的差距,是元秀自認為滿意的一點功勞。

麵對馮氏的「無禮請求」,元秀和綠竹均道:「也不是不能答應下來。」

燕燕堅持道:「不成!我當年受過的苦,不能再害另一個女孩兒受一遍。」

元秀綠竹又笑:「那你要把貴生房裡孫子接到膝前教導才行。我們相信你這個當年新集學裡才女,你教的出來一個秀才。」

燕燕為難:「說實在的,我不攔著永哥過來,可是永哥娘攔著。」

「這就是馮氏另尋兒媳,想再生一個孫子的原因。她以為從新集學裡尋一個,會和你這個婆婆親近許多。」

元秀綠竹又齊聲點評。

燕燕苦惱:「真是的,這事情怎麼變成這模樣兒?有時候我看到飛兒他們過來玩耍,幫寶兒給大象餵果子,我也想說接永哥過來玩耍,可貴生終究不是我生的。」

元秀綠竹笑嘻嘻:「主意我們幫忙出了的,答不答應,在乎你自己啊。」

欒景按日子回南陽侯府這邊來住,他和馮氏早就不同房間,正房一明兩暗,一個住東邊一個住西邊,正正經經的是過日子陪說話的夫妻。

貴生揭簾進來,麵容難看之極:「父親,母親讓我納妾,生下兒子就是平妻,和清姐平起平坐。。」

欒景聽完不動聲色:「我同意。」

「父親!」

貴生跺腳:「當年,你既認識祁氏母親,何不和母親退親!害得祁氏母親痛苦,我母親也痛苦。這事情我不做!」

欒景斜一眼他:「當年,你母親早早收下你曾祖母遺物,隻等著嫁給我就做侯夫人,我若與她退親,她肯嗎?」

冷淡再道:「清姐已足夠享福,你母親可沒有做過侯夫人,你弟弟戰功顯赫,她已做好幾年侯夫人,你夫妻教不好永哥,還有何顏麵說嘴?」

貴生灰著麵龐半天,扭頭就走。

馮清正在房裡哭,貴生走進來,對她點一點頭:「我想好了,我把永哥送給祁氏母親教導。」

馮清大驚:「永哥不會習慣,」

貴生摟住她:「我不想納妾,也不想有平妻。清姐,我這半生一事無成,隻有你是我少年時就相中的,不曾錯付過。把永哥送過去吧,我不能失去你。」

燕燕看著貴生抱著欒永過來,早有準備的她讓丫頭擺出點心果子,她不喜歡馮清,也不能羞辱她,留下欒永能讓馮氏安心,那就這樣也罷。

欒永還不習慣到陌生地方,睜大眼睛左看右看,不肯讓貴生走。

後院裡傳出歡呼聲:「開啊,快開屏啊,哨哥你再加把勁兒,把槍舞的再好看些,」

欒永小耳朵伸長過去,燕燕見勢笑道:「來,咱們也去看孔雀,還有大象給你爬,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都有,都會和你一起玩耍。」

欒永就乖乖跟過去,他穿著一身嶄新花衣裳,孔雀見到後,唰的一下子開屏,絢麗光華的羽毛展開來,馬哨這種不愛花鳥的也歡呼起來:「好啊,開屏了的。」

傅芷喬飛兒等笑道:「你叫永哥,孔雀為你開屏了呢,不是小安功勞。」

柏小安死掙到底:「是我的花帕子讓它開屏,是我的花帕子。」

欒永活潑起來,也嚷道:「是我,是我。」

燕燕放下心,轉回房對貴生道:「你回去吧,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都喜歡永哥,以後一處讀書一處習武,你和清姐可不許說起早睡晚的心疼。」

貴生跪下來深深的拜:「多謝母親。」

他回房告訴妻子:「成了的,永哥不知道玩的多開心。如果你想她,就給祁氏母親多多請安。一時的痛苦是有的,就像祁氏母親初嫁時,也必然心中不快。可是她過的越來越好,這長久的痛苦隻有我母親。母親勸我納妾,也是這痛苦一直折磨著她。」

馮清點頭應是。

她也內心承認讀書如果有天分的話,應在欒英那個府第。

欒英晚上回來見到侄子,也是毫不奇怪。

他是天差地別的兄弟中之一,他在奇怪貴生沒出息時,也分析過自身原因。

那時候,不忿他養在公主房裡的人太多太多,喬慶柏署尚敬都有過,欒英著急慌忙的同他們比讀書比習武,賀傑雲龍著急慌忙的幫忙吵架再比讀書比習武,童年日子就這樣過來,不是和喬慶打架,就是和其它人爭吵。

就像此時,柏小安不忿孔雀為欒永開屏,正在嚷嚷:「你怎麼還不會背,這麼簡單的詩,鋤禾日當午,下句是什麼?」

欒永回他大鬼臉兒:「我就會背了,很快就會背。」

柏小安笑道:「我還會寫字呢,我在這裡吃過晚飯回家去,我就寫字,你成嗎?」

欒永瞪圓眼睛,他還沒有進學,什麼是寫字?

傅芷提點他:「就說你也寫。」

「對對,我也寫字去。」欒永忙道。

柏小安道:「明天比試?」

「明天比試!」欒永嚴肅回答。

欒英見到這一幕,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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