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風雪涼夜故人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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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藏本不想跟他繼續耗下去,待乍耳聽到故淵的名字,使他不得不駐足。

而就在他停頓的剎那,大祭司麵具下發出「嗬嗬」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我知道你為何對我如此厭煩,不就是因為我讓他背上了不詳的名頭嗎?」

「你!」白藏瞪大眼睛看他,怒氣隻差糊在他臉上——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不詳」的詞語。

白藏握緊拳頭,無所畏懼的直視大祭司那張青麵獠牙的麵具,緩緩道:「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世間生靈生而平等,無高低貴賤的分別,每個生靈都有活下去的資格。」

大祭司顯然一愣,沒想到與他不對付的白藏還記得自己這句話,他點頭回答:「是,我的確是說過。」

白藏嘴角一扯,嗤笑後嘲諷意味直接拉滿:「原來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可惜記得有何用,如今要剝奪一個生靈活下去的權利的人是你,你記得也隻會一筆帶過,不去在意。」

大祭司直起身來,輕笑道:「對,我的確不去在意,我說這句話時可能忘了告訴少族長,這句話還有半句沒說完。」

感受到他周身殺意的翻湧,白藏危機意識高提,警惕的握緊手中的劍,預防他突然暴起。

大祭司見他這副防備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這句話的下半段是,生靈確實有爭取活下去的權利,但前提是沒有阻礙,一旦有阻礙的東西,那麼生靈可以為了自己活下去的權利,去抹殺擋路的生靈,天道之下的弱肉強食就是這樣,懂了?」

白藏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然的道道:「所以故淵就是擋了你的路,你才會無止無休的致他於死地。」

大祭司道:「沒錯,我主人想要他的命,我遵循我主人的命令要他的命,不然沒命的就會是我,所以我實在為自己而去爭取活下去的權利。」

到底離不開一句爭取能活下去的權利,歸根結底活下去是每個生靈所渴望的,出於本能都會讓自己存活於世。

「我的主人要他的命,若真的追究起來,你們所信奉的雪神還真是功不可沒,要不是他事先重傷我主人,和我主人結下仇怨,主人也不會趁著她神位不穩,對她的繼任者下手。」

大祭司毫不畏懼的後退,利刃從他月匈口拔出,猙獰的傷口處流下藍色血,他抬手在傷口處按了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隨即他兩根手指在踏雪劍上敲出「叮叮」聲響,抹下藍色血水在指尖揉搓:「主人也不過是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權利,我們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天道不公,見不得三千大道之下有生靈逃脫祂的掌控,而傷主人的諸神就是天道的走狗,和天道一樣可恨,你們信奉神明的人就是與主人為敵,遲早都會死在主人的手下。」

白藏道:「你什麼什麼意思!?」

他不明白大祭司背後的主人是誰,凡人信奉神明是常態,為何在他的口中就是與之為敵。

大祭司歪頭,黑漆漆的眼睛斜睨他,森森提醒道:「等著吧,你們冰族很快就會從極寒之地上消失,趁著現在你還有命,不妨趕緊去雪穀送你那摯友最後一程,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見他不再攔路,白藏直接收起劍,腳下生風的疾行,瞬息間身影就消失在鬆林裡。

在他身影消失之際,大祭司回頭看了眼冰族駐紮地,慢悠悠的選了個方向離開。

好戲即將開演,這場戲中的會無一個生還者,落幕時的夕陽將會是由血染成的紅色,最後的贏家會記住這生動的一幕,用逝者的骨骸,讓其成為腳下登天的台階。

……

子夜,極寒之地的冬天冰冷透骨,寒冷無情的淩駕於這片大地上。

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密布,似乎要將所有月光都遮蔽掉,漫天的飛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仿若銀蝶在空中翩翩展翅。

步入雪穀的鬆林中,寒氣更是撲麵而來,白藏急著跑出來找人,身上的衣服單薄,被凍的臉色蒼白,雙手通紅。他無暇顧及這些,腳下速度不減的往前走。

再快點,必須再快點,故淵在等他!

他心裡忐忑不安的專注想著,卻忘記了這是在雪穀內,要時刻提防周圍窺探的野獸。

淩厲的冷風從背後吹來,白藏眼睛一凜,果斷轉身抵擋,他一腳狠狠的踢向飛撲而來的凶獸,將凶獸踢的飛出去撞在樹上,又猛然一個回旋,單腿樓掃,將一左一右逼來的兩凶獸鞭掃倒地。

看來盯上他的東西不少啊,眨眼的功夫就按捺不住的撲出來三個。

他握緊劍,上前去利索的抹了三隻凶獸的脖子,毫不停滯的繼續往雪穀深處去。

停留片刻都是在浪費時間,也就意味著故淵的處境越發的危險,他不想在找到他時隻能看到冰冷的屍體,或是……屍骨無存。

白藏搖了搖頭,把不好猜想從腦子裡打散,生怕真的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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