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我瘋了,你會知道我欠你一句對不起(1 / 2)
因為帳篷被毀,薑錦卿隻是簡單躺在裝備箱上,看著滿天繁星,終究還是難以合眼。
戰士們在他的旁邊重新燃起了篝火,借助這點微弱的暖光,他抬起了自己的惡魔臂彎,不自覺地觀察了起來。
它就像是藝術品一般,在羸弱的光芒下散發著不祥的氣場,如同爪子一般的手指在夜空中翻轉來去。他輕輕拉下袖子,看著這與自己完全融合而不屬於自己的臂膀,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天與斯維因相見的一幕。也隻是回憶片刻,他重新坐了起來,扌莫出了香煙和手機,撥起了電話。
「餵,別梵,你也沒睡呢?」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攻伐裂隙的事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薑錦卿沒有急著點煙,而是從裝備箱上跳了起來,圍著篝火走了一圈冷笑著回應:「哼,說的跟你願意來似的。」
電話那頭的別梵此刻正坐在第一安全區統領辦公室,看著手裡厚厚的一打文件,索性一把仍在了桌上專心的煲著電話粥:「還是你懂我哈。」
「剛建立起來,怎麼樣,是螞蟻還是耗子?」
「工蜂不少,就是馬蜂和熊有點多,不過好在一號彈頭做出來了,處理起來還算得上方便。」
薑錦卿沒有回應,在圍著篝火轉了幾圈後直接坐在了旁邊,試著用火來炙烤自己的猩紅臂彎,在嘗試過後,便拿起自己嘴裡的煙點燃了:「嘶……呼~薑鑾怎麼樣了?」
「她呀,你說你那個賤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一天到晚欺負人家女孩子乾什麼?本來能好好維持的關係就非得」
「得得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乾什麼,我乾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指像惡魔一樣害人,還是死了不是一次兩次?」
這句話就像滴入清水的墨一般,沉寂與故事隨著自然的流動鋪開了一張模糊的畫麵。而熊熊燃燒的篝火在微風中搖擺,為那張畫卷鋪上了濃烈的色彩。
「我差點死,是幾回來著?」
電話那頭傳來別梵翻箱倒櫃的聲音,好似早就準備好了那般。隨著一聲低淺歡呼聲,紙張翻頁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別梵就好像宣告勝利一般樂滋滋的說:「十二回,第一回是16年你爸媽離異之後幾天,」
「我試著掰開我的月匈膛這回事是吧。」
「對,當時都給我們驚呆了,就那次事過後整個薑家對你是叫一個……敬畏啊。」
聽著別梵樂滋滋的復盤,薑錦卿倒是不自覺的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月匈口調侃:「那也不得不說你們這群狗腿子鼻子是真的靈,手剛插進去你們就來了。」
「那再厲害也沒有你這頭熊厲害啊,17年當著那老家夥的麵割腕,我記得當時你還說了什麼狠話來著,是……我記得『老子今個』,」
「老子今個就把薑家的血放乾淨,從此跟你屁關係也沒有。」
薑錦卿一邊自嘲的苦笑一邊把那句話復盤了出來,惹得電話那邊大笑拍手連連。
「還有還有,黑山之戰那會兒,跟****從地獄老家上來似的,可真****嚇人,臉上背上手上,反正流的全都是你自個的血。給你拉回來之後你沒消停一年,就跟狼行部隊搞一塊兒訓練,還差點溺死。」
「嗯,四回了,然後呢。」
薑錦卿樂滋滋地聽著,一邊抽煙一邊回憶,像是消遣那般。隨著紙張翻頁聲響起,別梵繼續說到:「19年,你跳樓,20年安眠藥攝入過量,21年上吊未遂,反正你沉寂的五年裡每年都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