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時光〔86〕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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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時光(86)

紅秀也算是個能人了!

年底催賬催的厲害,她知道沒法子,轉臉就慫恿了這麼多人來鬧。事情不是她鬧能解決的,她跟金保奎是怎麼說的,這個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誰也不知道。

咋就鬼迷心竅的把錢給對方,連個憑條都沒留下呢。

金保奎到底是承諾了她什麼了?

腦子轉的快的心裡都會這麼想,但也就是想想,私底下猜猜,沒人問到當麵的。

總之,紅秀這個年比較難過。

誰知道當晚,紅秀又哭哭啼啼的找到家裡來了。覺得威逼不成,現在開始走悲情路線了,意思就一個,想法子得叫金保奎認這個事呀。

隻要金保奎認了欠他的錢,那這債就有法子。

因為金保奎賊啊,今兒她也才打聽到,金保奎的閨女是嫁人了,但是嫁人了戶口並沒有遷走。然後村裡的廠子股份,是記在她閨女名下的。現在這股份一年到頭也不少紅利,她聽到風聲,說今年一家怎麼都能分個兩三萬的樣兒。

這是一筆大錢呀。拿這個慢慢還自己的也行呀。

「你去見金保奎吧!」林雨桐就說,「這個走正常程序是可以見到的。」

他要認賬,他就會補了欠條給你,而且會跟他女兒溝通。他要不認賬,我去摻和什麼呀?

我知道你們倆咋回事呀?

紅秀噗通一下就跪下,盧淑琴死活拽不起來。林雨桐拉著她的手腕使勁對方才不由的站起來,起來後卻瑟縮了一下,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把林有誌氣的呀,趕緊用大衣裹了孩子去了另外的房間,這嗷的一嗓子,嚇著孩子了。

可孩子並沒有嚇著,他看的可高興了。一被裹著抱出來,還著急的往出鑽,伸著手朝裡麵指,「哭――哭――嗚嗚嗚――」

知道人家在哭,怕姥爺不明白,他還學兩聲,知道人家是『嗚嗚嗚』的哭。

紅秀聽見了,尷尬的一下子尬住了,好像知道林雨桐是那種了冷硬的人,再怎麼是說不通的,轉身拉住盧淑琴的手,「淑琴姐,我這是真沒辦法了……」

盧淑琴又不傻,她知道要麼紅秀被坑了,要麼紅秀就是想訛人。

紅秀有訛人的前例呀!平時也精明呀,就跟大家背後議論的一樣,好些人都覺得紅秀這麼精明不可能會犯這種蠢。估計是想落井下石得些好處的。

紅秀當然不蠢,「我先出了十萬,那是最開始,廠子還沒建的時候。那時候我是有合同的!後來合同被我撕了,我追投了十萬……」

追投的十萬,你再簽合同就完了,為什麼要撕掉之前的?

紅秀咬牙,「這錢以他的名義入股,我倆私下裡另外有協議,金保奎拿出廠子三分之一的紅利給我。」

嘛玩意?

紅秀拿出一張紙遞給林雨桐,「您給看看。」

林雨桐接過來掃了一眼,「這不是金保奎寫的吧?」字跡跟老賬本上的完全不同。

「可他簽名了呀!」紅秀指著名字,這是那天晚上叫金保奎簽的。男人火起的時候沒什麼不能答應的,叫馬上喊娘他都喊,叫他簽字他就簽了。

這不是他簽名沒簽名的事!

當時他可能喝酒了,可能你倆正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之中,他是為了哄你的。事實上,「他不可能給你三分之一的紅利,他跟別人簽的正兒八經的協議在的,是嚴格按照入股多少分紅的。」這裡麵牽扯到一些金保奎得罪不起的人,他不可能藏貓膩,「你的意思是,叫金保奎在公賬裡貪汙補齊你這個三分之一。你想用那麼一點錢入大股,從裡麵套更多的利益,這能上的了台麵?金保奎當時可能真有心這麼乾,但這不是廠子沒到分紅的時候就倒了嗎?所以,也不好說他是真心騙你還是如何。」

你隻能自認倒黴。你這玩意金保奎瘋了才會認,認了那成什麼了?誠心坑人呀!

坑那麼多人壞名聲好呢?還是坑你一個好呢?

他出來還得做人的。就像是現在好些人都隻說金保奎倒黴,卻沒說他其他方麵的問題一樣。

你倆一個好|色,一個貪財,懟一塊了,誰也甭說誰。

林雨桐真誠的給她建議,「這些東西,你可以去谘詢律師,看他有好的建議沒有。我們這裡能管什麼,不能管什麼,這都是有規矩。管事該怎麼管,這也是有章程的。不是我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我知道,你想要金保奎的閨女那股份……可我們沒有權利從人家手裡硬搶,要真這麼做了,那進去的得是我。我覺得你不是來找我幫忙的,你是來為難我的。另外,你看,這大晚上的,我也有孩子。有工作上的事,你去單位找我。家裡的話,以後恕不接待。天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了。」

說著就先起身,看著紅秀。

紅秀沒法子呀,隻得走了。

人一走林雨桐吐了一口氣,「以後別抹不開麵,再來就別叫進門了。受不了這個絮叨!您當她不知道她手裡的東西不起作用呀?她是啥都清楚,可就是歪纏,纏的你受不了了,幫她解決一下。哪怕是廠子象征性的給她補償一些。」

可這無規矩不成方圓,多少真可憐的人我都顧不過來呢,我閒的蛋疼管那個事。

緊跟著幾天林雨桐都在處理這些鬧事帶來的後續的問題,再然後就聽說紅秀把她的門麵房和後麵的院子都給賣了。現在鎮上的街麵房比城裡城中村的房可貴了。紅秀那是連著兩院子的,地方大,拆開買了兩家,一院三萬五,兩院就是七萬。還有她之前在排鹼渠那邊買的地方也蓋了房子了,那邊的地段也好,但因為蓋的房子是簡易的。因此隻賣出了一萬五的價格。然後年跟前,不知道叫了誰的麵包車,把她店裡的貨一拉,從青雲鎮就消失了。

積蓄搭進去了,欠了那麼些外債,把產業都給賣了能把債還個七七八八。

盧淑琴還不落忍,「這寒冬臘月的,一個女人能起哪?」

林有誌就道:「你就是愛操心,她原本也不是咱鎮上的人。是下麵哪個村子的?家裡也有宅基地和房子的。還擔心人家沒地方去?像是她那樣的女人,瞧著吧,到哪都餓不死,且能活的好。」

行吧!你這麼說就這麼地吧。盧淑琴又操心林雨桐,「隔壁那個……回來過年嗎?」

是說楊碗花。

眼看過年了,那邊也沒啥動靜呀。

這一年就年初的時候回來過,被金鳳給懟回去之後,這一年真再就沒見人回來過。四爺倒是去的。開會去縣城的時候,隻要時間來得及,就過去一趟。給買點吃的用的。生活費肯定是按月給打卡上的。但四爺去十次也未必見的上一次,大多數時候都是把東西放在租出去的鋪麵裡,叫人家幫忙把東西給了就行。因為人也不在呀,要麼說是去旅遊去了,要麼就說是出去打牌去了。你給打電話吧,她挺不耐煩的,就是那種語氣,『行了行了,知道了,掛了』『咋那麼嗦呢,人還沒死呢』,四爺是那種要是情況允許,他還是盡量的晨昏定省的。哪怕不像是以前吧,但至少定期的問一聲,啥都好著沒?

上次是入冬前去的,去的時候倒是見到人了。人家打算去海南過冬,四爺給了兩千塊錢,這一冬都再沒去。每周四爺定期給打電話,那邊每次回一句:「還沒死!」然後四爺把電話就掛了。那樣子還真就特別像那種,就是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的態度。

人家去過冬,過年回不回還真特別不好說。

林雨桐覺得吧,怎麼也得等明年二三月裡才回來,天也暖和了。

可結果呢,人家年前還真就回來了,原因是沒錢了。

回來沒直接回家,到派出所門口就下車。下來就給四爺打電話,她就在他大門門口。

這猛不丁的,四爺還當出啥事了,一出去才知道,是來要錢的,「先給我拿一千叫我把年過了。等明年我把房租收上來再還你。」

四爺給了兩千,「回頭我買了年貨給你送過去,你別折騰了。」

楊碗花吸吸鼻子,像是感冒了。四爺又帶著去邊上的衛生院,叫人家大夫看看,給開點藥。這是猛的從海南回來,然後趕上降溫了,可不得感冒嗎?

醫生說要輸液,四爺就陪著輸液,另外要打的針先開出去,到時候帶去縣城,斜對麵就是診所,給兩塊錢人家也就給打了。

楊碗花絮絮叨叨的,「我再不出去了,以後也別理你大姨。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一點臉麵都不顧,我可乾不了那些事。」

去海南過冬,其實帶的錢也不算少。當然了,這得看你怎麼過了。要是姐倆過日子,那沒問題的,錢肯定夠用。但要是胡吃海喝,那錢夠乾嘛的?認識了一幫老頭,開始玩的挺好的,也舍得花錢。可後來人家不花了,不給甜頭人家傻了才給你花錢。

結果楊碗花不乾了,幸好是從來都知道給自己留底牌,啥時候卡裡都留夠能回家的路費,然後一個人去機場買了機票到省城,再從省城直接坐車回鎮上了。

到鎮上的時候,兜裡真乾淨了,「從昨晚上到現在,就在飛機上吃了一頓……」

得!四爺起身,「我去給你買吃的,馬上就回來。」

楊碗花一把拉住了,「那個……兒子,我去海南的事別告訴你爸,我真跟你大姨去玩的,可沒跟這個那個的怎麼著……」

四爺:「……」金保國要是管你怎麼著,他就不會這一年不跟你照麵了。

買了吃的回來,楊碗花一手掛針,一手拿著筷子吃的可香了,「在那邊是暖和,可還是更想老家的口味。」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其實大兒子麵冷,心裡啥都是有數的。填飽了肚子,這才問了,「孩子都好?能跑能說了吧?」

嗯!能了!

楊碗花又沉默,「你媳婦呢?又升官了?」

嗯!升了!

一看到衛生所這待遇就知道,特別是升了的。

楊碗花嘴角翕動,還想再問啥,四爺就催她,「趕緊吃,一會兒涼了。」主要是吊完了我得趕緊送你回去。在這裡呆著不合適,你在這裡掛針三天,鎮上的都得被驚動,來瞧瞧你這個病人。

很不必如此折騰。就是一熱一冷變化太快,感冒了而已。

可鎮子這麼大,一個單位挨著一個單位的,一點風吹草動大家都知道了。這邊一碗麵沒吃完呢,鎮上辦公室的主任就帶著東西來了,老所長也來了……一會子工夫,什麼稅務、郵局,亂七八糟的,能出現的就露了個麵。

楊碗花被一聲聲關切的,一個個的恭敬的對待著,她覺得她之前腦子真是有毛病。跑去外地叫那麼糟老頭子捧著有啥意思?早就有個詞,叫做衣錦還鄉。為啥要衣錦還鄉呀?那是因為你再牛,別的地方的人也不知道你。還鄉就不一樣了,你家祖宗八代大家都認識,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兒,在這些人眼裡炫耀才是有價值的。

她也不違逆兒子,說回縣城她就乖乖回縣城。說給她買年貨,她就不另外準備。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臨走還給四爺塞了兩包芒果乾,「給孩子拿回去吧!這玩意還算稀罕。」

四爺沒拿,「你自己留著吃吧。」

咋不拿呢?我這當奶奶的不能給孩子買吃的呀?!

我家孩子一歲半,就長了那麼幾顆牙。這玩意咬著費勁,嚼不爛,你倒是不怕孩子卡住。

他指了指沙發,叫她坐,有些話是要說在前頭的,「不管你們夫妻的關係如何,母子關係,是斷不了的。所以,你得安心,隻要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不會叫你在經濟上受拘束。沒事了打打小牌,一年出去旅遊那麼三幾次,這都不是事。等將來,找個人照顧你衣食起居,我們兄弟都能負擔。」

我知道!我知道!

四爺卻擺手不叫她說話,「你聽我把話說完。剛才說的,隻是第一點。而第二點,你也得記住了。別惹事!別輕易招惹誰,誰你也招惹不起。你要是得閒了,找以前跟你關係好的,多打聽打聽。看看是我媳婦好招惹,還是嗣明的媳婦好招惹。你要覺得你能招惹的過,你盡管去。」

楊碗花心裡一突,她跟老家那些關係好的,並不是不聯係的。她也知道,現在誰見了大兒媳婦都怕。今兒那麼些巴結的人,沖著誰的她也清楚。

她的世界裡,就金保國最了不起。可金保國之前巴結那些鎮上的人呀,一個小辦事員都巴結。大兒媳現在那個高度吧,她心裡是發怵的。

比當時聽說她在大衙門還叫人發怵。

至於小兒媳婦,去年賠了,今年就加倍的賺了,這種人那也是有大能耐的人呀。

同樣的,她也招惹不起。

唯一好的是,大兒子大概是顧慮他跟他媳婦的名聲,對她這個媽還有三分耐心。麵上做個孝子的樣子,為的是迷了世人的眼的。可小兒子吧,那就屬於冷了就冷了。你病了,我花錢給你買藥行,但叫我陪你打針,那對不起,沒空。你要說沒人陪著不行,他立馬花錢找一陪護。自己生的自己知道,他就是這樣一人。

自己在外麵一個人過了一年的日子了,原本想的好,跟親姐姐姐倆搭夥過,也有個伴兒。可自家姐姐那就是個啥時候心都不老的,到了這歲數了也安分不下來。那你說,這可怎麼辦?

她也不想在跟姐姐混了,她隨便過她的去,愛怎麼死怎麼死去。

這不是自己就回來了。回來看大兒子的態度……原本想著是和軟了,可這一是一二是二的,這不是和軟了,這是之前沒撕開臉說的話現在撕開臉說了。

可偏偏的,她沒法子呀。

這會子沉默了半晌,也不給塞芒果乾了,「那你回!趕緊回吧,再不回該晚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應該是真知道了,過年期間是不吵不鬧。有人給她拜年帶了東西,她都把人家的名字記下來,然後打電話回來說一聲,並不動那些禮品。

一開年,她每周回來一次。但是不上家裡,而是上廠裡去。金保國這不是偶爾在廠裡住的,鋪蓋啥的要拆洗,這也得有人做呀?

而且,這一開春,換季的衣服楊碗花給買回來了,給放好,也沒糾纏,直接走了。

錢果果就找林雨桐:「咱們這婆婆這回變聰明了。」

林雨桐也笑,這種事怎麼說呢?人得找到自己的定位。

金家要說缺啥,現在是真不缺。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金保國的很多事,兒媳婦不能代勞,兒子又管不了那麼細致。老太太又管不了那麼周到。像是金保國外麵穿的衣服,錢果果也買,林雨桐也買,出去了是體麵。但裡麵的衣服呢?對吧?內衣鞋襪,洗洗涮涮……楊碗花這回改人設了。奔著貼心體貼這點來了,要是能這麼著處著,說實話,真是一家子的福氣。

最好她套著這層皮一輩子被撒手!

金保國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能叫這女人添亂,就得適當的吊著她。估計這一年,他也反思了不少,也學會怎麼拿捏楊碗花了。早前呢,是一言不合就冷言冷語不搭理。現在人家不了,楊碗花給他買了衣服,臨走金保國就多給楊碗花兩百塊錢,「你怎麼也買一身。」楊碗花過來給他洗衣服,他嘴上說,「放著吧,有小洗衣機,我在裡麵轉轉晾晾就乾了。你在縣城也別自己洗了,有洗衣機不也得自己動手嗎?你送洗衣店吧……」然後又開了兩百塊錢。

這麼一軟吧,楊碗花可委屈了。大半輩子了,都沒這麼熱乎過了!

但她要是想進一步了,基本是金保國也不乾了!他覺得楊碗花是那種『遠之則怨,近之責不遜』,這個尺度的把握上,一定得到位。

所以楊碗花就覺得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過來相親的時候,去的是郭家,看的是郭永剛,可她一眼就瞧中了金保國。

可金保國瞧不中她!郭家當年出的起彩禮,郭家當年也不在乎她們家名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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